這兩年,元煊文天工,晚上隔幾天就要做一整夜的夢,夢裡的他到了府城後,日子也過得舉步維艱了起來,父親常年在征戰,他和母親一個娘家薄弱,一個年紀尚幼,在府里也沒有個靠山,刺殺的事情發生過幾次後,父親把府里伺候的下人都換成信得過的人,至此他們母子二人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到了府城後,元煊文知道的信息多了,慢慢的也不再是那個窩在鄉下村子裡耳目閉塞的小孩子了,這幾年父親了業,陸陸續續往自己的後院納了不少的女人,其中家世顯赫的就是望族李氏的嫡女。
李氏有錢有勢有人頭,父親能夠有今日的成就,離不開李氏的支持,要論家世,元煊文的母親戚氏比不上父親後院裡任何一個女人,在父親的宅子不止一處,留在府城宅子裡的女人不多,那位身份顯赫的李氏嫡女也一直帶孩子住在娘家,沒有機會和戚氏互別苗頭。
之後就是元啟的勢力越來越,府里守衛的軍士越來越多,那些後宅的女人再也沒有機會元煊文和戚氏下手,過了幾年,元啟打敗了其他的競爭,揮師攻破了京都,坐上了皇位,成了周朝的開國君主。
元煊文也從一個農家小子變成了皇嫡子,子的第一人選。
昨天晚上元煊文夢到元啟給夢裡的自己找了四個先生,其中一個他一打眼就就覺得很面熟,仔細一觀察,這位出現在他夢裡的人,不就是那個在拍賣會上一言不合,就說要送古董花『插』給他的奇怪叔嗎?
再仔細看一看,這兩個人絕不能用長得有些許相似來解釋,這根本就是一模一樣啊。
元煊文連做了幾年的夢,這還是第一次在夢裡遇到現實世界中見過的人,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一找這個和自己夢裡的先生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
以前沒注意到的時候還不覺得奇怪,元煊文現在仔細想想,發現自己和那個奇怪叔的家人也不止是在拍賣行里見了那麼一次,後來還見過幾次,每次碰面,那家人的表現都帶一些不自然,具體哪裡不勁他也說不上來,不過他覺得答案或許離他已經不遠了。
今天早上從夢中醒過來後,元煊文當即就讓秘書把自己今天上午的行程延後,緊跟就給拍賣行的楊老闆發了消息,問了景家的址。
的虧前些年拍賣會之後元煊文買下了景家的一支羊脂玉瓶,元家在帝都的位也不是一般的貴能夠比得上的,楊業只以元煊文是要找景安泓買東西,也沒多想,直接就把景安泓古玩店的址給他了。
景家的址楊業不知道,不過景安泓也在古玩街開了一家古董店。
景家楊業來說是個客戶,之前拍賣的時候景家一下子就拿出了上千件寶貝,其中部分都在拍賣會上賣出去了,還有一部分流拍得放在他的古玩店寄賣,景家的那些東西,放在他的店裡買了這麼些年,也還沒有全部都賣出去。
後來景安泓自己開了古玩店,就把放在楊業那裡寄賣的物品都拿了回來,的客戶變成了家,原本楊業應該是不開心的,可是這些年他靠幫景家人買東西,那是結結實實的掙了個盆滿缽滿,靠景家這量高質量的古董,他在帝都的古玩界也坐穩了業界龍頭的位置,開古玩店的人多了,他也不能攔別人做生意不是,加上景家手裡既然有這麼多得東西,那來頭肯定不少,楊業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自然也不會傻到了這種事情和景家交惡。
事實證明楊業的決定確實不錯,因景安泓開了古玩店後他也一既往的關照他,並沒有因做不成景家的生意了就和景家翻臉,所以景家人他的評價十分的高,現在他舉辦拍賣會是要是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寶貝時,找到景安泓一說,後景家總會送幾件市面上不常見的古玩到他那裡讓他幫賣。
今天是工日,景安泓自然是不在古玩店,所以元煊文在古玩店裡撲了個空,不過店裡的店員給了他景家的址,猶豫了一會兒後,還是想要求證事實的心情占了上風,從古玩街出來後,他讓司機按照店員給他的址把他送到了景家所在的安華小區。
小區的保安確實盡責,不過也沒有管得特別的嚴,這要是一般人,保安估計還要多盤問幾句,不過元煊文長相出眾,是從一輛豪車上下來了,用保安的標準來說就是——這看起來就不是壞人,所以元煊文在門衛那裡登記了訪客來訪信息後就直接被放行了。
景家很找,那麼一座四合院立在那裡十分的顯眼,四合院還不是顯眼的,顯眼的是四合院周圍約『摸』有一米左右的空是沒有鋪水泥和石板,在這寸土寸金的帝都二環,景家的圍牆,除了門口,其他方都種滿了各種蔬菜,粗粗看過去,辣椒、豆角、茄子、南瓜……種類之多,讓人一看就明這家人平常肯定是不用買蔬菜了。
雖然來之前元煊文已經想了見到景安泓後自己要說些什麼,可是真當他走到景家門口了,他心裡開始忐忑了起來。
景家人來說,他是一個陌生人,自己就這樣貿然找上門,的還是自己夢裡的那點事情,景家人不會把自己當神經病看吧?
元煊文既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不敢直接敲門找人,一時間就只能在景家的門口徘徊,遲遲拿定主意。
元煊文在景家,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後,正撞上來上班的王菊花,王菊花見他一見自己扭頭就跑,當即誤會他是來踩點的小偷,當即就跑回去告訴趙華蘭了楚繡娘。
趙華蘭她們一出來,看到元煊文的時候,一時間也是不知道眼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楚繡娘比趙華蘭淡定,在趙華蘭手足無措的時候,她還能發出乾澀額的聲音問道:「怎麼、怎麼是你。」
跟在楚繡娘後面擼起袖子想要抓小偷的王菊花一聽她這話,也反應了過來:「怎麼?這個人娘您認識?」
楚繡娘扭頭淡淡的回道:「之前見過幾次。」回答完王菊花的問題後,她回頭問元煊文:「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趙華蘭看婆母,心裡除了敬佩是別的什麼想都沒有了,元煊文長和她子女婿一模一樣的臉,通身的氣質也也是出一轍的相似,這張臉,她就做不到和他正常的談話,偏偏婆母上他還能毫無異樣的問話,簡直讓她佩服得不行。
看到景家人的時候,元煊文心裡也是有一瞬間的驚慌,不過他很快就壓下了失態,神『色』常的問道:「不知道景先生在不在家?我找他有點事情。」
楚繡娘心裡十分的納悶,這個和前孫女婿長得一模一樣的現代人來找景安泓有什麼事情?之前沒聽兒子說過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交集呀?
不過楚繡娘心裡奇怪歸奇怪,該說的事情還是要說得:「找我兒子?他上班去了,你要是不急的話,就晚上再過來一趟吧。」
要找的人不在家,元煊文也沒有別的辦,只能朝楚繡娘她們欠了欠身:「打擾了,那我晚點再來。」
元煊文走得十分的乾脆,楚繡娘看他的身影消失在小區的小廣場後,連忙伸手拽過趙華蘭的手腕,拉人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楚繡娘直接拉人回了自己的院子,確定王桂花沒跟過來後,她才壓低聲音問道:「他怎麼過來了?難道郎和他還有交情?」
趙華蘭臉上是和婆母一樣的茫然,她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啊,平常也沒聽他說過呀!」
元煊文的身份特殊,確定了他是現代人後,景家人就沒在關注過他了,按理說景安泓也沒有和他來往的理由,畢竟元煊文頂那麼一張臉,讓景家人一看到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些往事,景安泓更是景家人中除了景晴以,和元煊文熟悉的人,他怎麼也不可能會和現代的元煊文有什麼交集。
再則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景安泓和他有什麼交情,平常也不可能不和趙華蘭說吧?
楚繡娘也覺得兒子不應該會做這種糊塗事情,不過她還是開口說道:「那就奇怪了,你給郎打個電話問問,要是郎和他沒什麼交情,那他今天找上門來,其中的原因就很不簡單了。」
趙華蘭連忙掏出手機給丈夫打電話,她在電話里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妻子說完,景安泓也是一頭霧水,他和元煊文只在拍賣會上見過一次,之後連他人都沒有見過,就更別說有什麼交情了。
趙華蘭把丈夫的話和婆母說了之後,楚繡娘更加的想不通了:「奇怪,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來找郎是有什麼事情?」
趙華蘭攤了攤手:「這誰能知道啊,等晚上他再來我們應該就知道了。」
楚繡娘想得頭都快炸了都想不出一個合理的緣由,後只能罷。
想到元煊文晚上還要過來,趙華蘭開口問道:「那您說要不要給小晴打個電話,讓她今天晚點回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眼見女兒心裡已經快把人放下了,等晚上見到現代的這個元煊文,說不定會被勾起那些傷心事情。
保險起見,還是讓景晴在面多逛逛,錯過這次見面才。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應該還有幾章就要完結了,荼蘼還在發愁該怎麼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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