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南宮卿被弄殘後,青旋與南宮燁便加派了更多人手暗中盯著行宮與白芊雪的動向。
此刻青旋與南宮燁正在御書房內處理奏摺。
南宮燁處理奏摺的效率很快。
之前累積下來的老奏摺已經被南宮燁迅速處理掉。
但現在擺在他們面前的依舊是猶如小山般成堆的奏摺。
而這些奏摺大部分都是彈劾南宮燁的。
奏摺上說南宮燁與青旋殘暴不仁,不配代替皇帝掌管朝政,而青旋分明應該救人行醫 表仁善。
然而她非但不阻止南宮燁弄瞎南宮卿的眼睛不說,甚至還廢了南宮卿的手。
一對夫婦猶如修羅羅剎,心狠殘忍,留在宮中把持朝政,必成禍害。
必須將其趕出皇宮。
大部分彈劾的奏摺都來自於南宮卿的黨羽。
其中也有幾個之前沒有表明立場的官員。
看到這些奏摺,青旋唇角微勾起一抹淺笑。
青旋:「這些人也算是暴露了自己是太子黨羽。」
看著這些如雪花般彈劾的奏摺,青旋臉上並沒有凝重的表情,她反而覺得這是一個擰出太子黨羽的好機會。
南宮燁看著青旋唇邊的笑,眼底的情緒卻變得複雜。
御書房中就只有青旋與南宮燁兩人,南宮燁親自沏了茶,將茶送到青旋嘴邊。
南宮燁:「娘子辛苦了,喝口茶解解乏。」
身為守護青旋的夫君,他比誰都清楚,青旋雖然內心強大,樂觀,但現在他做出決定弄瞎南宮卿,旋兒不過是將壓力放在心裡。
從旋兒急著翻開奏摺的心思,便泄露了她此刻甚至比他還要在意那些彈劾他的人。
旋兒只是表面上故作輕鬆。
茶香入鼻。
青旋看向已經出現在她嘴邊的茶,她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摺,並且還在嘴犟。
青旋:「不過是看奏摺而已,都不用聚精會神做手術,沒什麼可累。」
青旋越是這麼說,南宮燁越是心疼得緊。
南宮燁將手放在青旋瘦削的小臉上,寵溺心疼地捏了捏。
南宮燁:「若非累,又為何這肉總是長不起來?」
想要反駁一件生理上的事,青旋能薅出千百種理由。
南宮燁微眯著眼看著她,不等她隨口說出一個理由,便搶在她前面說道:「行宮那邊,沒有任何消息。」
果然南宮燁的話,成功轉移了青旋的注意力,讓青旋瞬間放棄舉例說明她為什麼不長肉的良性原因。
青旋聞言片刻思索後,她眼中的笑意更濃了幾分。
「沒有消息,那便是最好的消息。
雖說狗皇帝現在正在行宮修身養性,但出了這麼大的事,太子直接變成廢人,狗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然而現在他卻放任不管。唯一的可能便是狗皇帝已經發現了。
南宮卿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南宮卿是太子,之前就算皇后與齊國勾結敗露,狗皇帝也不曾降罪懲罰南宮卿。
說明當時皇帝還沒有狠下心,把南宮卿的身世想清楚。
被皇后戴了二十年的綠帽子,最在意的兒子還是敵國的種。
換誰都不願意相信這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悲慘故事。
但現在看來,狗皇帝去到行宮修身養性,還真讓他想明白了他不得不面對的血淋淋真相。
南宮燁:「旋兒,你說得沒錯。
南宮卿被廢,這件事早就傳到皇帝耳中。
但到現在皇帝還沒有任何反應。
他定是確定了南宮卿的真實身世。
如今他選擇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無事發生,便是在放任我自行處理。」
青旋聞言觀察著南宮燁的反應。
片刻後,她猶豫道:「夫君,你可是覺得現在的狗皇帝算是良心發現了?
抑或是……
覺得他當下沒有更好的選擇。
而你,則是他當下最好的選擇。
所以狗皇帝才選擇站在你這邊而已?」
青旋這樣問,是想知曉,現在皇帝把所有的權利都交給南宮燁,南宮燁對皇帝的態度是否有再次發生微妙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