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對姜妃很是了解。
姜妃手段陰狠,就算身邊有心腹,也會在這皇宮不起眼的角落留著自己的人。
青旋很是贊同南宮燁的猜測。
但接下來南宮燁說的話卻讓青旋有些意外。
南宮燁:「我之前聽說唐門有一種類似毒藥的迷藥,名為鎩羽,便是散發淡淡青草香,吸入後便猶如中毒般使人昏迷不行。想來這藥包里裝的草藥便是鎩羽。」
青旋已經打開藥包查看過裡面的藥物。
但對方已經將裡面的草藥都研磨成了粉末狀。
根本看不出裡面的草藥成分。
若是想要進一步分析,就必須拿到手環空間內進行分析。
但事發突然,她還沒來得及這麼做。
青旋聞言眼底划過詫然:「夫君,你是說姜妃的眼線是唐門的人?」
青旋話音一落,哐當一聲。
元冬神色慌亂不慎撞倒身後的花瓶。
南宮燁犀利如冰的目光落在元冬慌亂的臉上。
南宮燁:「元冬,你可是知道下毒的人是誰?」
元冬臉色蒼白,避開南宮燁犀利的目光,垂著頭低聲呢喃:「不可能……不可能是她。梅妃娘娘明明說混入蕊梅苑的人是一個小太監。」
南宮燁:「她是誰?」
見元冬低著頭不說話,青旋皺了皺眉:「元冬,你難道要包庇對我下毒之人?」
元冬抬頭看向青旋,眼中滿是猶豫:「師父……」
彩雲算是她宮中唯一志同道合的朋友。
她和彩雲都喜歡宮中四處尋找草藥。
不過她找的是用來治人的草藥,而彩雲則是在宮中各處角落尋找有毒性的藥,或者是本來沒有毒性,但是兩者結合在一起便生出毒性的草藥。
見元冬遲遲沒說,梅妃在一旁厲聲道:「元冬,現在那人差點害了旋兒,難道你還要包庇姜妃的人!」
元冬見青旋冷下臉,她立即跪在青旋跟前。
元冬:「師父,元冬沒有要包庇對方的意思!元冬只是害怕這件事跟她並無關係,萬一我們找錯人……」
元冬聲音越說越小。
事到如今,元冬都還不願說出對方的名字,看來她和那人情誼不淺。
青旋緩緩開口:「元冬,這件事到底是否與你朋友有關,我會查清楚,你只需告訴我你知曉的便是。」
在青旋的追問下,元冬如實交代道:「師父,我曾經無意間聽彩雲提起過唐門。當時她雖沒說自己和唐門的關係,可她喜歡研究的是毒藥。我想她應該是刻意隱瞞她和唐門之間的關係。但今日混入蕊梅苑的人是個太監,而彩雲是宮女。我便想也許……這件事與彩雲並無關係。」
元冬即便這樣說,她自己卻心虛。
她打從心裡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彩雲會是害自己師父的人,會是姜妃的心腹。
梅妃見狀直接戳穿元冬的心思:「元冬,依我看你就是在包庇這個彩雲。要知道混入蕊梅苑的人可以是太監,也可以是假扮成太監的宮女。」
見心思被梅妃戳破,元冬緊抿著唇,耷拉這腦袋不敢去看青旋。
元冬:「師父,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應該不是她做的。」
梅妃冷著臉:「應該?若真確定不是她做的,你又有什麼可顧忌的?」
元冬聞言只能跪在地上,把頭埋得更低。
見元冬如此無措,青旋淡淡開口:「元冬,你先起來再說。」
元冬聞言朝青旋看去:「師父,是徒兒錯了。」
青旋並沒有因為元冬的猶豫而生氣,但她也不養白眼狼。
青旋:「元冬,你重情重義是好事。為師也並非不辨是非之人。若不是你朋友做的,為師定不會為難她。若真是她做的,她自然該受到應有的懲罰。還是說……即便你確定對我下迷藥之人是她,你也想包庇她?」
元冬聞言立即搖頭如搗蒜。
元冬:「師父,若真是彩雲做的,元冬定不會包庇她!」
青旋微眯著眼:「是嗎?那若真是她做的,我要殺了她,你又當如何?」
元冬顧忌與彩雲之間的情義,忍不住求情道:「師父,若真是彩雲做的,元冬只求師父能夠饒彩雲一命。我與彩雲認識多年,她雖然喜歡研究有毒的草藥,但她並不是壞人。」
見青旋盯著她沒說話,元冬硬著頭皮又繼續說道:「師父,彩雲曾說過,她喜歡研究帶毒的草藥,是她的宿命。良藥可醫人,毒藥同樣可以毒攻毒用於救人。
她說這個世上有光就有影,有人追逐光芒,那自然就有人在陰影中探索。她就是探索陰影,探索毒藥之人。若這件事真與彩雲有關。彩雲她一定是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才被姜妃威脅的!」
南宮燁:「苦衷?」
南宮燁聲音低沉,渾身散發凜冽的寒意壓得元冬快要喘不過氣。
下一瞬,南宮燁的話直接給彩雲判了死刑。
他不允許任何害青旋的人心存僥倖。
南宮燁:「害旋兒之人,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