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燁聞言臉上浮現出涼薄的笑。
南宮燁：「蕭涼，你覺得本王可在乎陳國的覆滅？」
夜色寂靜，蕭涼望著南宮燁臉上沒有溫度的笑，眉頭皺得更緊。
半晌後，小院中響起蕭涼的聲音。
蕭涼：「王爺，不在乎陳國的覆滅，但王爺在乎陳國百姓。」
南宮燁聞言面色一沉。
感受到自南宮燁身上散發出的凜冽氣息，蕭涼不敢抬頭，但蕭涼認定自己說得沒錯。
他跟隨在王爺身邊多年，知曉王爺的本心是何。
當初王爺在戰場上奮勇殺敵，除了是想讓皇帝看到王爺的好，看到王爺的忠心之外，更多的便是為了庇護陳國百姓。
在陳國百姓眼中南宮燁是護佑他們的神。
即便是後來皇帝覺得王爺功高蓋主，設計給王爺安上通敵叛國的罪名，不少百姓依舊不相信王爺會通敵叛國。
他們沒有涼了王爺的心。
王爺被禁足在王府中，生不如死的時候，有百姓自發想要為王爺伸冤，有的百姓甚至因此而喪命。
王爺在被王妃治好之後，他第一時間吩咐雲間閣將那些百姓的家人安頓好，保他們衣食無憂。
王爺愛民如子，他會恨皇帝，會報復曾經傷害他的人，但他卻不會讓相信他，崇拜他的百姓陷入戰火之中。
否則，王爺便不會是他誓死追隨的王爺。
半晌後，南宮燁轉而問道：「白芊凝逃離陳國皇宮後去了哪裡？」
蕭涼：「王爺，據探子來報，白芊凝再被救走之後去了藥仙谷。但藥仙谷的地理位置特殊，在藥仙谷之外有著瘴氣和八卦陣，探子跟蹤到藥仙谷附近便失去了白芊凝他們的蹤影。」
南宮燁：「噢，你的意思是白芊凝進到了藥仙谷？」
蕭涼點了點頭：「沒錯。」
南宮燁鳳眸微眯：「有意思。白芊凝之前盜取的墨蛇乃是來自藥仙谷，現在卻又跑去藥仙谷，想要藥仙谷裡面的醫者救她。」
蕭涼：「王爺，藥仙谷內的醫者根本不懼怕王室。既然白芊凝偷了藥仙谷內的東西，這次她再去求藥仙谷醫治，藥仙谷又豈會同意。」
南宮燁卻不同意蕭涼的說法。
南宮燁：「白芊凝心思縝密，既然她會趕去藥仙谷，而並非趕回齊國皇宮找御醫醫治。那便說明她有能夠說服藥仙谷醫治她的理由。」
蕭涼：「這……王爺，這麼說來，藥仙谷的醫師可是能她的傷勢給治好。」
南宮燁沉吟半晌，不禁想到青旋與這藥仙谷頗有淵源。
南宮燁的眼底隨即划過一抹醋意。
南宮燁：「藥仙谷的醫術乃是整個大陸之最，若是藥仙谷長老出手，是有可能醫治好現在白芊凝的傷勢。」
蕭涼聞言皺眉：「王爺，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對於報復白芊凝，南宮燁並不急於一時。
他要的是讓白芊凝一步步走向絕望，就像他當初那般。
南宮燁：「你想辦法讓探子尋找到藥仙谷的入口。若是找不到，就在那附近等著，等著白芊凝自藥仙谷出來後再跟蹤。」
蕭涼：「屬下明白！」
蕭涼說罷，身形一閃離開了歸南苑。
——
隔天，青旋睡醒時外面的太陽又已經是高掛頭頂。
望著窗外的驕陽，青旋不禁苦笑。
過去她是工作狂，心裏面只有病人，每天一大早就會開始查房，從不晚起。
但是現在，因為這具身體太虛弱，又如此疲憊的折騰，就算她想要早起，她的身體也根本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