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越國皇帝並沒有在意安傷的有多重,而是語氣嚴肅警告她不要在陳國鬧事。
現在越國大部分的糧食都要通過陳國的官道抵達越國。
說白了,雖然越國易守難攻,但若是沒有了糧食,以越國自身種植的糧食,以及存儲的糧食,若是征戰的話,越國最多能夠支撐三年的時間。
以至於因為這條官道,越國算是被陳國扼住了一半的咽喉。
越國不敢得罪陳國。
即便思安是越國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但再怎麼寵愛,在被攻打滅國面前也不值一提。
越國皇帝得知思安在陳國想要搶陳國王爺回越國做駙馬,甚至還逼著王妃下跪後,他想的便是讓思安安分些,哪裡還顧得了思安是否受傷,傷得到底嚴不嚴重。
過去思安在越國嬌縱蠻橫慣了。
越國皇帝甚至以為思安遭受襲擊受了傷,是她嬌縱蠻橫慣了,自導自演的戲碼。
越國皇帝在信中警告思安:「若是不想回越過受罰,就不要再得罪陳國皇室,也別再裝受傷激化兩國關係。切記,那宸王現在就算已經是廢人,陳國皇帝也不可能不要臉面,讓他休妻轉而入贅為你的駙馬。若是你斷不了對宸王的心思,也可留在陳國嫁給宸王,做那宸王的平妻。」
思安看到開頭,恨不得扔了信,在這房中大罵。
但看到後面,思安眼前一亮。
她的確看上了南宮燁。
這幾天,她每日夜裡睡覺的時候,都會夢到南宮燁。
只不過……夢裡面的南宮燁冷著臉看著她,甚至為了維護青旋那賤人竟然對她拔劍相向,一刀刺穿她的心臟。
原本父皇給她的建議是找一個當朝狀元,畢竟找一個將軍入贅的話,涉及到陳國的軍士機密,就算她看上眼的將軍痛意,陳國皇帝斷然不會同意。
所以她的駙馬是狀元,或者探花最好。
但思安現在偏偏看上了已經成了廢人的宸王。
在別人看來,宸王雙腳不能再行走,已經成為廢人,可在思安看來這種不能行走,坐在輪椅上的破碎清冷感更吸引她。
看到越國皇帝在信中寫的最後幾句話,思安心動了。
思安:「父皇的提議很是不錯,可是……」
心動之餘,思安眼底不僅又划過一抹黯然。
思安緊了緊握住信的手。
自她懂事以來,她認定自己是父皇最在意的掌上明珠。
但現在看來,父皇對她的在意,並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多。
思安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巴圖。
思安:「巴圖,說到底,我在父皇眼中……也不過是一個可以被他犧牲的政治品。」
巴圖是思安的心腹,最懂如何安慰思安:「公主,你不能這麼想。眾多公主中,皇上最在意,最寵愛的就是你。記得上次元宵節,你不慎在御花園中摔了一跤,擦傷了臉,皇上心疼不已,甚至將宮中唯一一瓶用五百年血參所製作的駐顏膏都給了公主。可見皇上最是心疼公主。只是……面對國家大事,皇上不得不做出選擇。」
巴圖的話不禁讓思安想起當時她摔倒時,越國皇帝對她的心疼與在意。
但思安卻不知越國皇帝的在意,是擔心她的臉受傷,出使他國時,會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
巴圖最懂如何安慰思安,三兩句話便將思安哄好。
並且現在的思安注意力已經轉移到南宮燁身上。
思安:「父皇說得沒錯,擁有這男人的方法並不只有讓他做我的駙馬。嫁給他也行。」
這天思安開始盤算,以她在陳國受傷,需要陳國負責為由,讓陳國皇帝答應她嫁給南宮燁做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