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過去,抱著元卿凌在懷中,「今日咱閨女還聽話嗎?」
「倒是沒怎麼鬧。Google搜索」元卿凌撫摸著肚子。笑著道。
宇文皓樂滋滋的,「到底是閨女。知道疼娘親。」
元卿凌微微笑了笑,又愁容滿臉。
「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宇文皓親了她臉頰一下。現在老元胖些了,臉上的肉水靈靈的,賊可愛。
「為徐一的婚房啊。今日去看了幾間房子。又小又貴。」
「就讓他住在王府不就行了嗎?給他一個獨立的院子。」宇文皓道。
元卿凌看著他。「那日後你家閨女嫁人。女婿得帶著你的閨女住在主子家裡,你樂意嗎?」
宇文皓頓時橫眉豎眼起來,「滾他丫。房子沒有敢娶我閨女?」
「所以袁家那邊怎麼可能讓阿四受委屈呢?」元卿凌輕嘆,「只是沒想到。這附近的宅子這麼貴,十幾萬啊。」
「十幾萬兩?徐一買不起。」宇文皓抱著她上羅漢床上。尋了個舒適的姿勢讓她躺著。他則側著耳朵伏在肚子上聽閨女的動靜。
「我想給他買。」
「你?十幾萬兩你捨得啊?」宇文皓抬起頭看著她,震驚得很。
元卿凌道:「主要是為了阿四。希望她能離我近一些。」
宇文皓想想也是,阿四一直都陪著她。若成親了就得分開有些殘忍,加上阿四確實幫得上忙。人機靈,武功又好,他沉思了一下,道:「那就建一個啊,為何要買呢?建一所一萬兩左右妥當了。」
「建一個?哪裡有地?」元卿凌看著他,「而且,是得在咱家附近啊,不能太遠了,隔三條街這樣是最理想。」
「不用隔三條街,就是咱王府後面不是有一塊地麼?那是咱家的啊,跟他分一塊出來建房子就行了。」
元卿凌聞言狂喜,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後面那塊地是咱家的?天啊,你怎麼不早說啊?我怎麼不知道呢?」
「那地本來是打算建一個練武場的,後來不是出了那啥……嗯嗯嗯的事情麼?就擱置了。」
元卿凌看著他含糊的樣子,「什麼嗯嗯嗯的事情?」
「公主府的那事。」宇文皓別過臉,「咱說過不提那事。」
元卿凌噢了一聲,忙問道:「那塊地有多大?」
「有十畝八畝的樣子吧。」宇文皓自己也不大記得,「你問問湯陽,他知道有多大。」
元卿凌用現代的單位換算了一下,一畝地是666個平米,十畝地那就是6666個平米,用兩畝地建造一間,那就是千多平方了,足夠了。
「我馬上叫湯大人去辦。」
宇文皓拉著她的手,側頭想了一下,「你說,是不是也該給湯陽弄一間呢?反正地大著呢。」
「好,好,你做主。」元卿凌心事解決了一樁,高興得很,最重要的是,不用花太多銀子。
元卿凌馬上叫了湯陽過來,跟他說了這事,末了道:「你找人馬上開工,建造兩所宅子,一所大概占地兩畝左右,規格嘛,你看著辦,反正我拿四萬兩齣來,應該是夠的。」
湯陽沒想到宇文皓願意給出這塊地,那可是他心心念念要建練武場的,聽得元卿凌說要建造兩間,不禁怔了一下,「為何要兩間?」
元卿凌含笑道:「徐一有,湯大人怎麼能沒有?」
「啊?」湯陽驚愕地看著元卿凌,「太子妃,這……」
「別這啊那啊的,湯大人,明日抓緊辦,工錢方面多加點兒不打緊,反正工期抓緊。」元卿凌說完便轉身進了去。
走出去好幾步,身後傳來湯陽掩藏著感動的聲音,「微臣謝太子妃!」
解決了婚房的事情,元卿凌也跟阿四說了一下,因為這宅子以後阿四住的,要她喜歡才好。
阿四聽罷,忸怩了半響才偷偷地在元卿凌的耳邊說,「那我豈不是翻牆就能進來?太好了,我就怕嫁人之後要離開王府,哎,不說了,我回趟娘家。」
說完,笑著逃開了。
元卿凌看著她的背影,笑了起來,真好,這會兒都說娘家了。
她回頭,宇文皓依偎在廊前,身材修長挺拔,面如冠玉,眸子深邃,長臂展開招她過來,然後把她捲入懷中,「老元,咱府中越來越有家的味道了。」
元卿凌抬頭看著他俊美的眉目,初初認識,是何等的桀驁狂肆,何等的霸道囂張,何等的青澀尖銳,但如今,他漸漸地變成了一個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能為她撐起整一片天,為她遮風擋雨,在他懷中的時候,她覺得外頭風雨多大都和她無關,整個世界都是踏實的。
「老五,我想看你舞劍!」元卿凌忽然道。
他灑脫一笑,長劍出鞘,白衣身影凌空飛起,追上了飛劍,白鶴一般展翅飛起,空中一個旋轉執劍指出,何等的瀟灑俊逸?
元卿凌依偎在廊前,痴痴看著那翻飛的身影與凌厲的劍氣,白色錦袍捲起,薄薄的汗水滲透衣衫貼住挺拔的身軀,一個回身眉目微微挑起,加上唇畔那淺淡笑意,仿佛奪魄勾一魂般,叫元卿凌看呆了眼。
心裡頭,便充盈著一股情愫,這人,是她的男人,是她與之相伴一生的男人。
她心頭激盪,等他收劍回來,她主動地牽著他的手,眉目含情,「走,咱睡覺去。」
宇文皓印下一個吻,當天晚上,感受到了她空前的主動與熱情,從不曾有過的。
他決定以後每天晚上都要耍劍給老元看。
因著元卿凌今晚早睡了,所以其嬤嬤和徐一回來之後,也沒能先稟報情況,只等明日一早起來再算。
其嬤嬤勸徐一,「你先休息吧,這事總有解決的辦法,那家以後不必回去了,斷了關係吧,都不是人。」
徐一垂著頭掩飾著臉上的掌印,張張嘴,想為父親申辯兩句,但是,他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微微地點頭,多謝了一聲便回了房中去。
徐一一晚上沒睡,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那些話在他的腦子裡一遍一遍地迴蕩,他辛酸地抱著被子,他心裡一直都有希望,可這一刻才明白,希望這個東西從一開始就不該有。
睡不著,他提了一壺酒上了屋頂,躺在屋頂上看著月亮,眼角悄然流下了一滴眼淚,然後,胡亂擦去,一口氣喝了一大壺酒,對著月亮笑了起來,笑得充滿了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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