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要很多銀子,元卿凌的心就發慌,「如果在附近買個宅子。記住本站域名需要多少銀子?」
湯陽看著她,道:「按照徐一現在的年俸。在王府附近買的話,怕是一百年都買不起。」
「啊!」元卿凌震驚。這房價這麼高啊,徐一現在年俸六百兩,十年是六千。一百年是六萬。「但是。醫學院建造下來。那麼大的場地,起碼能做十幾所大宅子了,連同裝潢加起來才不到二十萬啊。」
湯陽笑了起來。「太子妃,那怎麼一樣呢?那地方偏僻。且這二十萬裡頭沒算上真正的地價啊,王府周邊的房子貴是貴在了地價上。這一帶是京中富庶繁華之地。又是權貴王府聚集地,已經沒有地可以拿了。只能是推倒重建,您想。能不貴嗎?」
元卿凌道:「那依你之見,十萬兩能拿下嗎?」
「十萬兩。可以,明日叫牙行的人帶去看看。」湯陽點頭又遲疑了一下,「但是,十萬兩啊,徐一拿不出來。」
「我先出,從他年俸裡頭扣。」元卿凌道。
湯陽知道她人好心善,但是,願意出這麼多銀子幫徐一購置房產,也真是讓他很意外震驚,感動地道:「太子妃您人真好。」
「主要是阿四……哎,捨不得她嫁這麼遠,這丫頭跟了我許久,早當她妹妹了。」元卿凌說。
宇文皓當晚回來很晚,元卿凌想著也先不說這事,等找到宅子再跟他說。
翌日,湯陽就約了牙行的人去看宅子。
看的宅子也不遠,走路就能到,和王府隔了兩條街,地方是挺好的。
但是站在那宅子前,元卿凌就有些猶豫了,這宅子看著破舊得很,而且,很小啊,還不到王府的二十分一大。
牙行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還在吹噓著這周邊的人家是何等的權貴,打開門,院子倒是拾掇得乾淨,但是有一面牆壁已經搖搖欲墜,牙子說:「不礙事,這個回頭修繕一下就行,花不了幾個銀子。」
一路領著進去,都是陳舊不已,牆壁腳漫了青苔,後院是荒蕪的,裡頭家具是早搬空了,充滿了腐朽之氣。
元卿凌偷偷地問湯陽,「開價多少?」
「十一萬。」湯陽小聲道。
元卿凌搖搖頭,「不行啊,這裡太舊太小了。」
湯陽便上前和牙子溝通,牙子說附近還有兩三家,可以一同去看看。
接下來的兩間倒是不錯的,雖然小,但是比較新,且裡頭也算是五臟俱全。
可問了價格,不禁膛目結舌,這兩間的開價都在十五萬兩。
「天啊,這是搶錢呢。」元卿凌咋舌。
湯陽也覺得,道:「確實是貴了,我去壓壓價格。」
一番討價還價,對方只肯降下兩千兩銀子,不肯再減了。
元卿凌一個頭兩個大,十四萬八千,這好大的一筆銀子啊,還得留一筆給彩禮和辦婚事呢?以袁家那邊的身份,彩禮和婚禮加起來起碼也得五萬兩,那算起來,就是二十萬兩了。
「先回去商量商量。」元卿凌到底是心疼銀子了,主要是真覺得這房子不值得啊。
回到王府,其嬤嬤和徐一也回來了,其嬤嬤臉色有些沉,徐一也沒做聲,耷拉著腦袋跟著其嬤嬤進去。
「如何?」元卿凌問道。
其嬤嬤瞧了徐一一眼,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徐夫人今日有些忙,所以沒說上幾句,回頭奴婢再去一次。」
元卿凌看了看徐一,知道事情未必這麼簡單,便先打發了徐一去,叫其嬤嬤進屋裡頭說話。
其嬤嬤進了屋中,關上了門就開始發牢騷,「太子妃,老奴實在是不曾見過這麼蠻橫的女人,冷落許久也就罷了,還不許進屋,說影響她兒子讀書,好不容易說了徐一的親事,她就開罵了,說娶了高門貴女回來,這房子得分出去,他們沒這個條件,叫徐一不要肖想貴家,踏踏實實尋個平頭女子成親便算了。」
元卿凌皺起眉頭,「沒說要她的房子,就是讓她出這個面去提親。」
「說了,」其嬤嬤氣得要緊,「她不願意,說丟不起這人,人家袁家那邊什麼身份,他徐一什麼身份,叫他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說他家墳頭不曾冒過青煙,沒這福氣,我說徐一現在都當了官兒了,是五品,她說她知道啊,可當了官沒實際職務,還是王府裡頭的奴才,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罷免了,她指著徐一說他忘本,這幾個月不曾拿過銀子回家,不顧爹娘嫡妹的死活。」
便是元卿凌這麼好的脾氣,聽得這些話也生氣了,「徐一出征了幾個月,她不知道麼?」
「她管這麼多?不講道理啊,這人指望不上,她對徐一一點母子親情都沒有,極盡羞辱。」其嬤嬤氣得胸口發疼。
元卿凌問道:「那只有她在麼?徐大人不在家嗎?」
「徐大人沒在。」其嬤嬤氣沉了沉,「所以老奴想著今晚再去一趟,徐大人在的話,或許好說話一些,哎,偏生還不能得罪他們,還盼著他們能出面辦這事呢,否則,袁家那邊見徐一家裡是這麼個情況,怕是不大願意的。」
元卿凌想著確實是,不怕家窮就怕家裡頭人事複雜,有這麼一個尖酸刻薄的婆母,袁家肯定得考慮一下。
「那就勞嬤嬤再去一次。」元卿凌道,房子的事情已經讓她頭大,如今徐家那邊不幫襯著還一味刁難,真是夠煩的。
本是多好的事啊。
不過,想必徐大人會好說話一些,畢竟是親生的父親,好歹是個官,應該能震懾到家裡的女人。
這麼想著,元卿凌心裡頭又樂觀了些。
晚些的時候,其嬤嬤又帶著徐一去了一趟。
元卿凌擱家裡等著,老五今晚回來得倒是早,不過,他吃了才回來的。
「在老九那邊吃了,順便也見了見那個晴姑姑。」宇文皓道。
元卿凌問道:「有叫人看著她嗎?」
宇文皓點頭,「羅將軍安排了人暗中盯著,順親王府裡頭也安排了兩個紅梅門的人,京中的局勢一直也有留意著,今日笑紅塵來過,說紅葉還在路上,不著急往京中來,倒是一路的遊山玩水,不知道鬧什麼玩意。」
「是在等疆北的人麼?」
「他這態度,倒是讓人覺得在玩什麼貓抓老鼠的遊戲,可就讓他玩吧,我只管安排妥當了等著他就是。」宇文皓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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