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盡全力不惜代價將陳牧送到海外?
徐風雪故作深沉地思索片刻。
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好,他要是找我,我通知你!」
「答應地這麼痛快?」
周知禮錯愕地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地道。
誠如徐風雪所言。
哪怕陳牧跟徐風雪已經好幾年沒了來往聯繫。
可知子莫若父。
他清楚陳牧在徐風雪心裡頭依然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以及極其重要的情感。
也正是基於他清楚徐風雪對陳牧的那些感情所在。
所以在得知陳牧向童雅打聽徐風雪的情況後,他才會那麼坐不住。
因為他知道,徐風雪一定會幫陳牧的!
為此這才有了他不得不放這番要讓自己承擔風險,要將陳牧送往海外的言論來。
然而即便如此都好,他都仍是認為徐風雪不會那麼痛快就答應置身事外的。
可不曾想,這小子卻是如此輕易就答應了下來?
「痛快答應不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迎著周知禮那疑惑的眼神,徐風雪故作苦笑。
接著道,「我知道就算我不答應,你也會想盡辦法去阻止我介入的,甚至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若我堅決拒絕聽從你的話,你怕不是會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我,隨時向你匯報我的一舉一動吧,既然如此,索性我還不如痛快答應得了!當然了,最重要的是,你說的確實在理,就陳牧現在的處境而言,逃到海外才是唯一出路,但在協助他逃到海外一事上,我能幫到他的地方明顯不會太多,只有你周董事長,才有那個能耐!」
「你能這麼想,我真的欣慰了!」
那皺著的眉頭至此才得以鬆開,周知禮透出了笑容來。
隨後收起笑容正色道,「不是我不讓你幫他,而是你如果私自介入,很有可能是你們兩個都落不著好,他會落網,而你也會遭到極其嚴重的牽連!那種結果,不是你們承受得了的!」
「如果陳牧沒來找我呢?」徐風雪稍作遲疑,反問道。
嗯?
如果陳牧沒來找?
頃刻間。
周知禮似乎被這話給問住了。
此時此刻他甚至是陷入了一種掙扎的心境情緒中。
作為父親。
他肯定不希望疑似清道夫的陳牧找上徐風雪。
但站在想要除掉威脅的角度上。
他這會無疑是希望陳牧找上徐風雪的。
這樣一來只要徐風雪能夠及時給他提供情況。
那他便可通過電話裡頭的那位,將潛在的巨大威脅給徹底扼殺掉!
看到周知禮似是不禁失神的模樣。
徐風雪耐人尋味地輕佻一笑,「怎麼著?你該不是怕他不找我吧?」
「怕!」
猛然回神的周知禮擲聲道,「他如果不找你,那我就算想幫他謀一條活路都幫不了,畢竟以他對我的成見,他絕不可能會找我給他提供幫助的!」
「你還真就認定他一定逃不出警方的手掌心啊?」徐風雪再是道。
「時代不同了,神州這片土地上,就今時今日而言,只要上升到治安部高度重視的案子,哪怕他的能耐再大,在治安部鐵了心要抓到人的情況下,他插翅都難逃!所以,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會太多了!」周知禮道。
「嗯,有道理!」
徐風雪故作深沉,「放心,一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的!」
言罷。
徐風雪不再去延續那個話題,話鋒一轉道,「喝點什麼?」
這在無形中顯然也成了變相的『逐客令』。
「不用了,你童姨還在家裡,把該說的話說完,我就該回去了!」
知道徐風雪不想再跟自己多說下去。
目的達到的周知禮索性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
將周知禮送到電梯口。
目送著電梯下乘後。
前一刻還是微笑的面孔驟作陰沉。
徐風雪大步朝辦公室折返回去。
回到辦公桌前。
拉開抽屜。
將裡面那張被擦得一塵不染的相框拿了出來。
相框裡。
是一名笑容甜美,長相端莊的女子。
談不上有多麼漂亮。
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無比純真自然,無形中透著一股讓人不由心生親近的氣質!
「媽!」
雙手捧著那張照片看了足足幾分鐘後。
徐風雪才艱難地從喉嚨中迸出一聲帶著沙啞的聲音。
關於母親的一切。
記憶定格在了六歲那一年!
待到將照片放回去後。
重新抬起頭的眼神中。
倏然閃出一縷讓人不寒而慄的陰翳森然來!
較之先前。
判若兩人!
....
與天虹大廈相隔六車道的馬路對面。
『有鳳來儀』瑜伽會所外。
陳牧已是進入到了那輛大型SUV的後備箱。
身子微曲地躺著。
十來分鐘後。
一名身材妖嬈長相姣好,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子從瑜伽會所走了出來。
鑰匙解鎖車門。
渾然不覺『危機』的到來。
大長腿往駕駛座邁進去後。
將手提包往副駕駛車座一放。
發動引擎直接將SUV駛離停車場。
一路堵堵停停間。
最終駛入了湖景山莊的地下車庫。
就在她熄火下車之時。
一聲輕微的咔嚓聲響起。
車尾箱突然彈開。
「嗯?車尾箱怎麼開了?」
堪稱尤物的何穎下意識地轉頭嘀咕一聲。
旋即腳踩高跟的她走了過去。
也就在這一瞬間。
陳牧的身影猛地從裡面躥出。
電光火石間。
不給何穎任何的反應餘地。
直接出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巴。
另一隻手則是手持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
「我不求財,更不劫色,好好配合,準保你毫髮無傷!」
戴著口罩的陳牧輕聲說道。
此刻渾身都在劇烈哆嗦著的何穎只能猛點頭。
「能帶我到你家裡去嗎?」陳牧再聲道。
已經無從選擇的何穎繼續點頭。
「你還有大把青春未來,以及大把的金錢,所以,別跟自己過不去,別想著反抗或者跑,短距離之內你是逃不掉的,而你只要敢有不該有的行為,我保證...你的人生將會在今晚就結束,徹底結束!」
說完這句。
陳牧鬆開了手,同時也鬆開了那把匕首。
「你,你到底是誰!!!」
驚魂未定的何穎顫抖著第一時間下意識道,聲腔已是充滿哭意。
「清...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