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陽城最為高端的小區所在。
湖景山莊雖談不上戒備森嚴。
但也絕非旁人可以隨便踏足的。
就連外賣或者快遞等等...
都是放在小區外面,再由專職人員給送業主送過去。
不為別的,純粹就是將潛在的風險可能降至最低。
至於其他外來人員都需要登記核查請示後才會被放行,這都是常規流程了。
除卻這些。
山莊所有的出入口都會有安保人員二十四小時站崗值守。
該說不說。
外來人員想矇混過關,基本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湖景山莊的最低房價為什麼都要近千萬的原因。
更是陽城警方為何在空前的全城搜捕力度下,針對湖景山莊的搜捕幾乎為零的原因。
只因這兒的物業比任何人都更怕小區混入不法之徒!
原本安保規格在陽城堪比市府的湖景山莊,在陳牧的案子出來之後,更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加強了許多!
如此背景下。
饒是已經現身湖景山莊外頭的陳牧都感到了棘手。
不過好在他此番之行更多只是為了踩點而已。
一輪踩點過罷。
發現無論是走大門還是走偏門,外來人士都需要登記備案,且還得由湖景山莊的工作人員打電話進行核實後才准予放行,這也決定了想大搖大擺混進去是不切實際的。
哪怕他能夠偽裝易容成湖景山莊的那些業主都好,可在他一輪觀察下來,發現出入的業主要麼幾乎是人臉識別解鎖門禁,要麼是指紋解鎖門禁,所以這也意味著偽裝易容這一套在這兒不好使。
而類似於易容成物業人員或者安保人員之類進入,風險太大,至少在他看來,風險比他當初易容成何泰進入陽城治安局還要來得大。
至於說通過地下車庫進入,同樣不切實際,畢竟這種小區不同於類似於泰哥住的棕櫚園小區,除非說盜來那些業主綁定了車牌號的車輛駕駛進去,但這樣一來風險更大,一旦那些業主發現車輛被盜,等著他的估計就是瓮中抓鱉了。
「看來直接進入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唯一辦法只能是讓何穎『帶進去』!」
低喃一聲。
心中已是有數的陳牧悄然轉身離開。
但不是直接返回山水澗。
而是趕往天虹大廈正對面一家名為『有鳳來儀』的高級瑜伽會所。
據李天宇發來關於何穎的信息資料中。
何穎是該瑜伽會所的常客,出沒的時間點都在晚上八點到十點間。
眼下,時間正好!
果不其然。
當他抵達時。
很快便鎖定在了瑜伽會所外那輛黑色的大型SUV。
車牌號,正是李天宇給他提供的何穎座駕!
「還有半個小時,足夠了!」
看了眼周邊環境。
由於露天停車場上的車位幾近爆滿。
所以在陳牧繞到何穎那輛SUV邊上時,壓根不會被人去注意。
畢竟這個時代,偷車,且是在市區內這種地段中偷車的情況基本已經滅絕了。
沒有馬上動手。
在已經提前買好幾樣主要工具的未雨綢繆準備下。
陳牧進入系統商城。
用60積分兌換了[高級解鎖技能]。
伴著一個激靈。
腦海中生出了許多在解鎖界堪稱完美的頂級知識技術來。
雖說前世身為刑警的他也掌握到不少關於解鎖的技術要領,尤其是被脫掉警服進去蹲的那幾年,更是掌握了各種解鎖的竅門綱領。
但考慮到要做到萬無一失,以及擔心這輛看似很高級的SUV會發出警報,從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60積分在這種情況下,無疑是微不足道的了。
就在陳牧在眼觀六路中開始動手的同時。
對面的天虹大廈中。
周知禮也來到了17樓的皇庭心理諮詢中心。
「這就是您老人家說的等等?讓我等到九點半?」
在周知禮的長驅直入下。
當父子倆四目相對的那一刻。
徐風雪率先開口。
「你童姨最近的情緒不太穩定,我需要時間安撫她!」周知禮沉聲道。
「嗯,這個理由很充分,既然是為了安撫童姨,那我也算是等得其所了!」徐風雪輕佻一笑。
「別耍嘴貧了!」
似是不想跟徐風雪說太多無謂的。
放眼掃了一眼視線中的環境。
周知禮邁步走向會客區的沙發坐了下來。
「說吧,想跟我聊什麼?」
落座到周知禮對面,徐風雪微微笑作,「別是勸我離開陽城跑回江州就行!」
「陳牧有沒有找過你嗎?」周知禮開門見山直言不諱。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固然已經猜到了周知禮的來意,可徐風雪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地反問道。
「這你甭管,你只管回答我就行!」
周知禮的神態盡顯著深沉凝重。
「找過又如何?沒找過又如何?」
抿唇沉默了三五秒,徐風雪一副失笑的模樣搖頭道。
「我相信你肯定很清楚陳牧目前的狀態,你...」
沒等周知禮把話說完。
徐風雪打斷了,「老周,先不說他有沒有來找過我,我就這麼說吧,他是我最好的髮小,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打小就拿他當哥,打小就跟在他後面喊哥,一直都如你所願地拿他當成我的榜樣,向他看齊!在野叔跟童姨更是一直拿我當成他們的半個兒子,小時候你每次出差,哪次我不是在在野叔跟童姨那兒過的?他們對我的無微不至,不誇張地說一句,遠遠勝過你這個當爹的了!」
在徐風雪的這些話下。
周知禮的臉色變了,越來越難看了。
而徐風雪的話音還在繼續。
「雖然說你跟童姨組建家庭的事對他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以致於他這幾年甚至都不再跟我聯繫來往,但在我心裡頭,我一直都惦念著他,一直都拿他當成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所以,在他當下這種或許已經快要走投無路的處境下,實不相瞞,我是盼著他來找我的!」
「你瘋了嗎啊!他現在不僅是警方通緝的在逃人員,還極有可能是那個製造了多起命案的清道夫!」
素來沉穩的周知禮聽著這些話已經繃不住了。
「那又如何?就算他是清道夫那又如何?」徐風雪似是不為所動地笑道。
「如何?跟一個製造了十幾起命案的案犯待在一塊,並且給他提供幫助,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啊!」周知禮壓低著聲音慍斥道。
「老周,他是在野叔跟童姨的親生骨肉,你這是不是有點絕情了?」徐風雪深邃地搖頭道。
「不是我絕情,我也盼著他好,但我更怕他把你給拖下水,你明白嗎!那是一個足以將你給吞噬的深淵,我不希望你卷進去,你明白嗎?」周知禮道。
「所以,我就該坐視不管對嗎?甚至是一旦知情就該立即通知警方,奉行良好市民的基本準則嗎?」徐風雪道。
聞言,周知禮的氣息逐漸重了起來。
在徐風雪這接連的話語中,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之所以回陽城,就是為了他回來的?」
「這個,不重要了!」
搖頭間,徐風雪沒去直面回應。
「就算你想幫他都好,以你那點斤兩,你覺得你能幫得了他嗎?」
調整了下氣息,稍稍將情緒平復下來的周知禮道。
而後不等徐風雪應答。
咽聲沉重道,「就陳牧的案子,惡劣程度相信已經無需我再去跟你多說,如果陽城警方抓不到他,那省廳就會介入,若連省廳都抓不住,那治安部就必然介入!這意味著只要留在國內,陳牧落網是遲早的事,而你要是卷進去,也意味著你必定會遭到牽連,代價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
「但你有句話說得對,他是在野跟童雅的兒子,為此無論出於哪個層面,咱們都不能坐視不管!可是..你還年輕,你前途無量,你還有輝煌的人生在等著你,我這個當爹的,不希望你行差踏錯,更看不得你的人生因此遭到任何轉折變故,哪怕這個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甚至更小都好!」
直視著徐風雪,周知禮凜聲鏗鏘道,「所以,就算要承擔被牽連的風險,那也該是我去承擔風險代價!」
「我今晚來找你,就兩點!第一,無論如何,絕不能介入到陳牧的事情當中,無論他找你是想從你這獲得什麼幫助都好,你萬萬不可捲入!第二,如果他找你,你務必第一時間告知我,我會竭盡全力不惜代價將他送到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