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件一亮。

  祁偉跟高明月兩人順暢無阻地來到了電梯口。

  「祁科，你說咱們這趟過來能有收穫嗎？」

  高明月捋了捋散落的發梢道。

  「你認為呢？」祁偉稍作一頓，反問一聲回去。

  「我這一路都沒能想明白其中的兩個關鍵點，如果他真認識並且了解那誰，直接聯繫咱們提供情況信息不好嗎？為什麼要整這一出？難不成說他意識不到那份分析報告一旦進入咱們眼中，接下來咱們肯定會找他？我相信這種可能性應該是微乎其微的，我雖然沒跟他打過交道，但就憑他在江州那個圈子的小有名氣，不至於想不到這些！」

  高明月繼續道，「另外就是，還是剛才那句，如果他真認識並且了解那誰，他給蘇曼提供那份分析報告的目的又是什麼？他跟對方是敵還是友？」

  迎著高明月的疑問。

  祁偉似是不置可否般地搖了搖頭。

  「你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

  「什麼？」

  「他為什麼會住在蘇曼的對門！」

  「嗯？」

  高明月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時。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裡頭的陳牧第一眼便看到了祁偉跟高明月。

  剎那瞬間。

  心跳不受控地猛一加速。

  但也僅僅只是那麼一剎那，便就平穩了下來。

  沒有表露出任何的遲鈍異常。

  陳牧抬腳便是往外走。

  由於繞開祁偉跟高明月會選擇過於刻意。

  陳牧選擇了在徑直行走中跟對方擦肩而過。

  一臉淡然輕鬆地從高明月身邊走了過去。

  對此。

  高明月跟祁偉似是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然而。

  就在高明月步入電梯迴轉過身。

  便是不自覺地盯住了前方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莫名間竟是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怎麼了這是？」

  捕捉到高明月的些許異常。

  祁偉不禁問了一聲。

  「沒，只要是身高體型跟那傢伙差不多的， 現在看誰都覺得像他！」高明月苦笑著搖頭道。

  嗯？

  趕在電梯門完全關閉之前。

  祁偉聞言朝外望出去。

  透過電梯門收緊的縫隙，也看到了那道身高體型跟陳牧似是大差不差的背影。

  「你的直覺不是一向都挺準的嗎？」祁偉道。

  「主要是近期的直覺錯亂了，凡是相似的都會產生直覺，但最終事實證明我好像魔怔了！」高明月道。

  祁偉若有所思地努嘴點了點頭。

  對此明顯是能夠理解的。

  畢竟類似的狀況在他的刑偵生涯中也不在少數。

  尤其是刑偵經驗還沒有如今這般豐富之前的階段中。

  ——

  「呼！」

  走出天虹大廈。

  在開始西斜的陽光照灑中。

  陳牧長長吐了一口氣。

  就在剛剛。

  他已經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種種狀況都想了一遍。

  包括高明月叫停他。

  包括高明月試探他。

  甚至是包括祁偉因為高明月的叫停以及試探，從而對他發起正面『過招』。

  等等等等——

  他都在電光火石間過濾了一遍。

  哪怕在先前那的電光火石間他也想到了應對之策。

  可終歸到底，沒被高明月叫住無疑才是最好的結果！

  一口濁氣吐罷。

  迎著那西斜的下午陽光。

  知道如今已無太多選擇的陳牧微微眯眼呢喃起來。

  「看來不得不去會一會陽城治安局的一哥兼陽城副長了！」

  拋開神級化妝術不說。

  系統商城的一次性兌換才是他對位這位陽城通天大拿的資本跟底氣！

  徐風雪只知道像他這樣的『百姓』身份即便有堪稱易容的化妝術及頂級黑客技術都難以奈何得了身居『高位』的嚴立夫，畢竟余成波跟張慶洪已經沒了，能留給陳牧的似乎只剩一條極端復仇之路。

  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穿越者，而且還是有系統傍身的穿越者！

  招手攔下一輛計程車。

  沒有急著立馬找上嚴立夫的陳牧報出了山水澗的目的地。

  ....

  『叮！』

  天虹大廈。

  十七樓到了。

  祁偉跟高明月前後腳走出電梯。

  「不愧是能在陽城闖出名堂的心理諮詢師，拿捏地是真不錯！」

  隨意打量了一眼『皇庭心理諮詢中心』入門既視感的高明月由衷感嘆一聲。

  「能在江州立足的心理諮詢師竟是跑回陽城這種小地方發展，有點意思！」

  並不清楚高明月口中的『拿捏地是真不錯』指的是什麼。

  祁偉耐人尋味地低聲道作。

  緊接著。

  心理諮詢中心的前台也在這時開口微笑道。

  「兩位有預約嗎？」

  「有這個還需要預約嗎？」

  祁偉直接將市局給他安排的證件亮出。

  「兩位這是？」

  看到治安局那邊的證件後。

  前台錯愕道。

  什麼情況今天？

  一大早的先是一位女偵查員。

  接著又是一名說什麼『紅棉花開——又流鼻涕了』的奇怪人士。

  現在又是兩名市局人員。

  今兒個幹嘛了這是？

  「徐風雪徐先生在這嗎？找他有點事！」高明月應聲道。

  「兩位請稍等！」

  聽到又是來找徐風雪的，前台愣歸愣。

  但還是馬上給出了回應。

  旋即不同於先前陳牧到訪時走去找徐風雪進行當面請示。

  這回前台拿起了身前座機電話的話筒。

  按下了直通徐風雪辦公室的內線號碼。

  「說！」

  仿佛惜字如金的徐風雪傳出聲音。

  「徐老師，有兩位警察同志過來，說是想找您談點事！」前台直言匯報。

  「既然是警察同志，那就請他們過來我的辦公室吧！」

  沒去故作驚訝什麼的。

  對於意料中的這一出，徐風雪很是果斷地給出了回答。

  在徐風雪掛斷通話後。

  放下座機話筒的前台當即不再二話地衝著祁偉跟高明月微笑出聲。

  「兩位這邊請！」

  「嗯，謝了！」

  緊隨在前台身後。

  兩人大步走向了徐風雪的辦公室。

  門一被敲開。

  映入眼帘的便是伏案在首的徐風雪。

  「有勞兩位先到會客區等一等，等我忙完手頭上的安排先！」

  抬頭看了一眼祁偉跟高明月，徐風雪很是儒雅地笑上一笑。

  「行，不著急，徐先生先忙你的！」

  沒有端著擺出什麼架子。

  祁偉點頭淡淡一笑。

  大步走向了相隔十幾米的會客區域。

  但卻沒有選擇直接落座。

  而是在行行走走中四處打量起來。

  至於高明月，則是得體大方地先行落座下來，拿起桌面上那台似是在不間斷播放著視頻的大尺寸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