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父子漸行漸遠的原因

  聞言,嘉寧帝看向盛澤,眸底拂過一絲愧疚,低語道:「他傷了你的兒子,你斷他兩隻手臂也是客氣。記住本站域名」

  京墨要留歷楠睿一命,可歷楠睿卻給京墨下了毒。

  盛澤留了歷楠睿一條性命已是恩德,他該謝才是。

  「陛下,可曾記得我曾經說過,你身處高位,若是不能的有心人,生下孩子必然為禍。」盛澤看了一眼嘉寧帝,呢喃自語:「若是皇后不曾出事,多好!」

  盛澤握著手中的信,輕聲道:「去見見他吧!」

  他輕輕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眼前兩人,暗自琢磨著兒子的毒到底該如何解?

  嘉寧帝看了一眼白鶴延猶豫了片刻,緩緩起身。

  白鶴延命手下為嘉寧帝帶路。

  他們父子之間有些話,終究是要說開了,才能解開彼此的心結。

  軍營中的牢房尤為簡陋,白鶴延念及歷楠睿是皇子,選中了一間朝光的監牢稍加修葺添置了床鋪和被褥。

  嘉寧帝尚未踏進監牢便聽見歷楠睿的嘶吼聲:「盛京墨,你平白得了我父皇那麼多疼愛,如今你身中劇毒便是上天對你的報應。」

  「白卿音,你個狼心狗肺的女子,玄元丹何其珍貴,你竟用它來救一個戲子,致使盛京墨身中劇毒,無以為醫?」

  「盛京墨是你的兄長,與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你卻為了一個戲子放棄了一朝將軍的性命,你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

  「孽子!」嘉寧帝站在門外,聽見他的辱罵的聲音,怒氣騰騰,命令道:「來人將那個孽子給朕拉出來。」

  「是。」

  隋忠義上前打開牢門將歷楠睿帶了出來。

  嘉寧帝看著斷臂的兒子,歷楠睿看著突然出現的的父親,兩相無言,好似不認識一般。

  「京墨中毒,臥病在床,你卻是生龍活虎,朕心甚慰。」沉默許久,嘉寧帝冷嘲道。

  歷楠睿揚起臉,看著自己父皇,輕聲道:「父皇心底恨不得活剮了兒臣,為盛將軍報仇吧!」

  「父皇,應當也沒有想到,孩兒能夠得手,讓盛京墨陪伴孩兒一道上路吧!」歷楠睿看著嘉寧帝來時滿眼疼惜悔恨,卻在見到自己後眸底無一絲波瀾,心底越發生氣。

  「神策出征,寸草不生!」

  嘉寧帝看著厲楠睿,嘲諷道:「若非京墨手下留情,你以為你能近他身嗎?」

  「朕本不願意見你,是王爺讓朕來見你一面。」嘉寧帝看著自己厲楠睿,眸底拂過一絲涼意。

  秋日,熱氣正盛,他卻覺得遍體生寒,不願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要離開。

  「父皇,到底我與四位皇兄是不是你親生的?」歷楠睿瞧見佳寧的態度如此冷淡,不由冷然發問。

  嘉寧帝停下腳步,回首看著自己兒子,低語道:「你可有好好回想過,朕一開始是如何待你們的?又是從何時起朕不待見你們兄弟幾人的?」

  歷楠睿沉默,垂眸回憶著。

  起初,父皇對他們也是極為和善,王爺征戰沙場,父皇便將盛京墨和白卿音帶到宮中撫養。

  他們一起接受教誨,一起練習弓馬騎射。

  音音年紀最小,又是女子便留在書堂學習。

  盛京墨生得唇紅齒白,自幼便很是俊俏,學習也很是刻苦,時時得父皇與夫子誇讚。

  他們一眾兄弟不服,時常與大皇兄一起欺負盛京墨,說他長得像個小姑娘。

  五個人想要揍一人,自是穩操勝券。可音音很是維護與她一起長大的盛京墨,有一次音音為了保護盛京墨被二皇兄錯手推下湖泊,不會水盛京墨也跳了下去,後被宮人救回

  自那以後,父皇便將盛京墨和音音帶在自己身邊親自教導,與他們漸行漸遠。

  歷楠睿失神,怔怔的看著父皇,為自己的行為辯解:「那時我們只是玩鬧,誤傷了音音。」

  嘉寧帝搖了搖頭,失望的回道:「這樣的解釋,你自己信嗎?」

  歷楠睿開口:「兒臣」

  「朕將音音接到宮中便是為了與你們兄弟幾人培養感情,若她心悅誰,朕便將皇位傳給誰。」

  嘉寧帝失笑,低語自嘆:「起初,朕想要好好護著音音,想要藉機穩固朝堂上長公主舊部,也想要借聯姻將西梁王軍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你們將朕和音音一步一步推開。」嘉寧帝扶著樹幹,輕聲道。

  「朕給過你們很多次機會,是你們不聽朕的話。」

  「路是朕鋪的,可你們卻走了另一條道!」

  嘉寧帝看了一眼厲楠睿,反問:「時至今日,父子之間分崩離析,究竟怪誰?」

  厲楠睿垂眸:「兒臣那時不懂事,只是聽著母妃和兄長的話。」

  「你連小小是非對錯都無法決斷,又如何資格承襲帝王位,決斷天下大事?若是朕將所有交到你手中,受災受難的是東沅的老百姓。」

  嘉寧帝不想與他說其他是非,只淡淡看了一眼厲楠睿,而後道:「京墨若是無事,朕會留你一命。若是將來因為玄元丹生出其他意外,朕會拿你做陪葬。」

  「父皇,縱使我們曾經有錯,可我們是你的兒子,為何你可以對外人那般通融豁達,對我們就沒有半點憐憫和疼惜?」歷楠睿瘋狂大喊。

  嘉寧帝看著歇斯底里大喊的歷楠睿,踱步離去,任由他在身後大喊大叫。

  以前人總說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看來他生的這幾個鏽空了腦袋的蠢材,無藥可救!

  西梁王府

  「醒了!」盛京墨見白卿音起身,立刻上前扶著她的身子,將她扶起來。墊上軟枕。

  白卿音睡醒,看著盛京墨,疑惑道:「舅舅呢?」

  「陛下去見六皇子。」盛京墨回道。

  「哎呀!」白卿音終於反應過來,連忙從榻上下來:「完了,完了,我竟在舅舅面前睡著了。」

  「我還睡在你的榻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還得了。」她急忙穿上自己的繡鞋。

  盛京墨急忙扶著她的身子:「沒事,陛下已經看見了,他沒有說什麼。」

  「你放心,不會有人亂說話的。」

  再說,音音十五歲了,等到及笄宴,便再也沒有人能夠擋住他宣誓主權。

  音音是屬於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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