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寧帝看著不明真相的白鶴延,心底非常的痛快,眉角眸底含笑,他只能垂頭以做遮掩。Google搜索
他與音音有著自己的秘密,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
白鶴延見嘉寧帝垂眸,心底越發擔憂,低語道:「陛下,真的沒有醫治之法了?」
「這個孩子也委實是倔強,為何不讓他的父親為他診脈。」白鶴延急的手足無措,指責道:「他的父親不是普通人,他的師門更是神通廣大,為何不讓他父親替他勘驗。」
嘉寧帝回眸看著白鶴延憂心忡忡的模樣,輕聲道:「你隨朕來。」
恰此時盛澤握著信尋來過來,瞧見嘉寧帝立刻跪拜道:「參見陛下。」
「陛下,王爺,師門回信了。」盛澤抓住嘉寧帝和白鶴延的手便向自己屋子走去。
位高權重的兩人幾乎是被盛澤連拖帶拽,拽進了自己屋子。眾人跟在身後就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回到自己屋子裡,盛澤連忙從信封底部將信拆開,接過碩大的一張宣紙上,只書了一句:勿憂!
盛澤看著信紙眼角直跳,小聲道:「這我」
「我莫不是眼花了?」盛澤急了,將宣紙翻來覆去的查探,就差沒把那張信紙給揉了。
嘉寧帝上前看著十多年未見的盛澤,模樣沒甚變化,只是老了些。
輕嘆一口氣,疑惑道:「你回來了?你倒是與朕說說這些年你到底去了何處?都做什麼?」
「你可知道京墨這些年對你很是憎恨,甚至連你當初為他起的字都不曾啟用?」白鶴延見話說到這個份上,便也開口訴說京墨過往。
盛澤捏著信,獨坐在石階上,小聲道:「當初送師兄骨灰回到師門,原本只是守孝三年。可未曾想到師傅告訴我,讓我修煉一處陣法。說是救人命的。」
盛澤看著眼前兩人,低語道:「我學了十年,去年師傅才將我放出師門,讓我前往兩山之巔,擺下陣法。」
「陣法成了,我剛要下山卻遇到許帝,當時我功力皆用來維持陣法,無法與許帝對抗,便被他抓了去,囚禁在許國國師府。」
「那你是怎麼逃出來的?」白鶴延問。
嘉寧帝亦有疑問,即刻抬眸,滿眼疑問,等著盛澤的回答。
盛澤握著手中信紙,愧疚的回道:「其實是我師傅又派了師弟來助我布陣,而後也是我師弟救了我。」
「那你師弟呢?怎的沒有與他一道回來?」嘉寧帝問道。
雖不知他們師兄弟出自於何處,卻各個都是人間大賢。若是能夠再迎一位賢者,定可開拓一個全新盛世。
「回去了,我師傅不會允許太多弟子出現在一個國家,畢竟培育出一名弟子很是艱難。若是盡數入世,引起的定是災難。」
盛澤看著手中的信件,低語道:「難道師傅怕自己管的過多影響天下局勢,決定不管我了!」
「朕第一次見你,你自信滿滿,心高氣盛,怎的如今這般頹廢?」嘉寧帝看著垂頭喪氣,沉默不語的盛澤,喏咦道。
盛澤卻如泄了氣的皮球,小聲道:「你不懂!」
師傅在我們心中是支柱,是靈魂。
他們不畏生死,不懼艱難,他們什麼都不怕,只怕師傅放棄他們,不在理會他們!
嘉寧帝看了一眼白鶴延,而後問道:「你師父在你心中這般重要,若是有朝一日,你的師門與你的妻子有了衝突,你會幫誰。」
「不可能有那一天!」盛澤豁然起身,鑿鑿回道。
「我師傅不是那種挑撥是非的小人,我的師兄弟也絕不是搬弄是非,挑撥宅門爭鬥的奸佞。」
「他們隱匿於深山,非亂世不出,守天下安寧,絕不會涉他人私事,除非關乎天下存亡。」
盛澤朗聲如月,激情回道。
「……」白鶴延。
「……」嘉寧帝。
他們沒有想到盛澤會對師門如此看中!
偶有回憶,仿佛關鴻銘先生對自己師門,好像也是如此盲目維護與尊崇。
到底他們的師門有何秘密,可以讓他們不分緣由的相信,毫無底線的維護。
盛澤看著眼前兩人,握著手中信,低語道:「玄元丹的藥方師父沒有寄來,想來是所需的藥材也絕跡人間。」
「不過,我相信師父一定不會置我兒於險地,他一定會來救我兒子。」
嘉寧帝見盛澤這般有信心,也不再說話。目光緊鎖在勿憂二字身上。
這為何會是勿憂兩字……
莫不是盛澤的師父已經猜到音音手上有兩顆玄元丹,遂以不做回應。
嘉寧帝皺眉,揉著自己額角:不可能啊!
煉丹藥的人都已離世,這個秘密更是他明令禁止不允許傳播的。
玄元丹的事只有他和音音兩人知道,旁人是如何知曉的。
嘉寧帝沉了一口氣,開口道:「事情還沒有到哪一步,不要悲觀。」
「陛下,能不能修想想法子再煉製一顆玄元丹。」白鶴延焦急的問道。
雖說不是親生兒子,可是他帶大的呀!
若是舍了京墨這個好女婿,以後還有那個男人能像京墨這般不問緣由,不辯是非,毫無目的得護佑音音。
盛澤目光如灼,看著嘉寧帝等著他的回答。
嘉寧帝咽了咽喉嚨,道:「煉製玄元丹的醫師早已離世,便是朕手中有配方,你們不知道下藥的順序和時辰也煉製不出來呀!」
傻子喲,音音的第二顆玄元丹一直都在京墨身上。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音音憂心他南征北戰會遇到危險,很早,很早的時候便將玄元丹用蠟注封,藏在香囊中送給京墨了。
這事也只有他和音音知曉。
語落,嘉寧帝又道:「音音一直都知道藥方,或許她已經命人著手準備了呢!」
「真的?」白鶴延兩人異口同聲。
嘉寧帝看著兩人道:「此次京墨中毒,消息怕是早已傳來。西梁城四周的遊牧首領是否會藉機鬧事。」
「你們可曾排兵布陣,做好準備?」
白鶴延立刻回道:「早已做好準備。」
「不過神策軍剿滅許國餘孽那一戰,應當會讓他們止步。
說著,白鶴延又道:「陛下,六皇子尚在監牢之中,您可要去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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