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0章龍顏大怒

  許帝取走身邊人的火把,邁步向前,道:「郡主,不妨邁步上前,讓朕瞧一瞧西梁唯一的小郡主長得何等模樣?」

  盛京墨上前,吸引了許帝的注意力:「許帝,還是將目光放在本將軍身上,比較合適。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許帝勾唇,笑不達意,輕聲道:「朕以前只是聽聞西梁郡主備受疼愛,群臣竭力擁護。如今看來果不其然。」

  「遂以我更加不能讓陛下瞧見郡主樣貌。」盛京墨抬手將白卿音攔在自己身後,直接面對許帝。

  白鶴延看見盛京墨這般維護自己女兒,心底稍顯得意:不愧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孩子。

  他斂去笑容,緩緩上前,道:「你莫要將主意打到本王女兒身上,與你敵對的始終是本王和京墨。」

  「有什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本王接著。」白鶴延舉著火把上前。

  許帝見不到白卿音也失去了興致,將手中火把隨手一扔到身後侍衛手中,退回到自己車架。

  白卿音見許帝退後,不想自己的計劃功虧於簣,想要上前將許帝引出來,剛抬步便被盛京墨攔住了去路:「許帝狡詐,已經懷疑,便是你在出面,他也不會出來了。」

  白卿音略微有些氣餒,緩緩退了回去。

  盛京墨看著城樓下的人,問道:「許國陛下,今日調遣如此多的兵馬是準備再攻西梁城嗎?」

  許帝坐在馬車裡,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西梁城,道:「朕不會做無用之功!」

  他一直坐著準備,但有風吹草動他便會發起攻擊。

  許國養精蓄銳多年,為的便是要將東沅一口吞下。

  如今正值隆冬是下手的最好機會。

  盛京墨卻笑著道:「今日陛下派遣的還是那日的傀儡軍嗎?」

  許帝回道:「朕為何要告訴盛將軍?」

  「別說廢話。」白鶴延沒了耐心。

  許帝揮手,身邊的侍衛舉起手中的戰旗,揮動。

  「殺」許國人如出山的狼群一般向西梁城攻去。

  「放箭。」盛京墨揮旗。

  瞬間萬箭齊發。

  白卿音微微上前借著微弱的月光,輕聲道:「許帝的車架泛著深重銀光,侍衛架起的盾牌也未曾將許帝護在列。」

  「他的馬車應當是玄鐵打造,可避弓箭,應該也能防火攻。」

  白卿音暗錘一拳,大罵:「這個人還真是心計深沉,竟然不計一切想要奪下西梁城。」

  西梁乃是邊陲重地,將領眾多,他如此孤注一擲拿下西梁為的是誅殺東沅武將。

  白鶴延和盛京墨也猜到了許帝的目的,心底做好了相同的打算。

  兩人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剛要開口……

  「別想著把我送回去。」白卿音率先出聲。

  「我與你們聚少離多,如今許國不顧一切想要攻城,我怎能離去!」

  她踱步來到兩人中間:「你們是我最在乎的人,我再不會離開你們,任你們面對危險。」

  語落,白卿音目光灼灼的看著樓下對戰的兩方人馬,又回眸問道:「樓下士兵驍勇應當是傀儡兵,他們已經盡數走進火圈,父親要用火攻嗎?」

  白鶴延看了一眼城樓下越發靠近的火光,眸光一閃,擲地有聲道:「火攻。」

  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國,難測也,懼有伏焉。吾視其轍亂,望其旗靡,故逐之。

  第一戰,西梁城占了先機,第二戰若是能一鼓作氣,自會讓他們心生畏懼。

  士兵得令,無數火箭齊發。

  鋪天蓋地的火苗若暴風雨一般呼嘯而至,許軍立刻舉起手中盾牌。

  燃了火油的弓箭插進許軍身體,燃起一簇簇火苗。

  許帝不以為然,大罵道:「雕蟲小技,上盾牌,攻城門。」

  厲楠睿母子受了傷,許國士兵損傷不少,若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扳回一局,那些朝臣還不知會說出什麼樣的言論。

  盾牌尚未架上,手下士兵聞見了濃重火油味。

  「陛下,情況不對……」

  「轟……」那人話未說完,身後便傳來了爆炸聲。

  「碰……」

  許帝掀開車簾,但見四周火光四起,心頭猛顫。

  「該死的東沅人,竟敢設下埋伏。」

  白鶴延和盛京墨並沒有用出這樣的手段,這該死的詭計定是白卿音設計的。

  她派人火燒糧草營為的便是聲東擊西,在這裡布下陷阱。而他卻急吼吼的帶著人沖了進來。

  不過還好,這一次帶來的並非精銳部隊。

  「撤。」許帝下令。

  眼下不知他們到底埋了多少陷阱,先撤出去再謀後策!

  爆炸聲、哀嚎聲、尖叫聲此起彼伏。

  許國人甚是慘烈,有些人更是連屍首都尋找不見。

  白卿音站在城樓上看著四下逃竄的許國士兵,眸底映著火光,若流星一般閃耀……

  「義父,這一次許國吃了虧,若是下一次再戰,怕是會不遺餘力。」盛京墨看著白鶴延,低聲提醒道。

  「嗯!」白鶴延點頭,而後道:「即日起,加緊巡邏,日夜不斷,以防許國偷襲。」

  許帝陰冷,行的都是邪術,此番吃了這麼大的虧,絕不會善罷甘休。

  要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

  「豈有此理!」嘉寧帝大怒,將文案奏摺一一甩到文臣臉上。

  「你們一直勸朕,讓朕顧全大局,饒恕武昭儀和那個孽障。」

  「可他們做了什麼?」嘉寧帝質問,又一道奏摺甩了下去。

  「他們偷溜出宮,回到許國,做了許國那個老畜生的先鋒官帶兵攻打西梁城。」

  「陛下,息怒!」眾臣跪地。

  「息怒,怎麼息怒?」嘉寧帝鬱結,險些氣的背過氣去。

  他給那個孽障留了一條生路,可那個孽障卻將他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

  東沅皇子叛逃,去許國做了先鋒官。

  該死的畜生。

  當初萬不該讓音音留他一條性命。

  易公公立刻上前理著嘉寧帝胸口,勸著:「陛下,你莫要生氣。」

  「西梁城易守難攻,又有西梁王和護國公坐鎮,許國人拿不下西梁城的。」

  嘉寧帝這才重重舒了一口氣,而後,他看著跪了滿屋子的大臣,冷喝道:「誰願意前往西梁助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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