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二戰

  白卿音輕咬唇瓣,眸底浮上一絲掙扎,最後才道:「京墨哥哥和父親都曾說兵不厭詐。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眼下還有屍首未曾運回,我們不若悄悄挖掘溝渠,灌入酒槽頭」

  「你想要用火攻,你可知道那有多難,單一個酒槽頭是不能成事的。」白鶴延打斷了女兒的話。

  這樣的計謀未免有些陰險毒辣,且難成事。

  白卿音害怕父親看自己,害怕父親會認為她是心狠手辣,低聲自語:「阿爹不懂處理事務,除卻軍務打戰,阿爹有很多事都不知道。」

  說著,她抬眸看著父親,目光澄明清澈,堅毅有神:「我既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便是有足夠把握成事。」

  「我只問阿爹,信不信我?」

  白鶴延看著女兒清秀的小臉,竟與她母親的眉眼重合,他輕輕抬起手,低語道:「你若有把握,便照你的想法去做。」

  「女兒不會讓父親失望。」白卿音應著,而後看向盛京墨,道:「京墨哥哥,今夜你先派遣士兵突襲許國糧草大營,只將事情鬧大,不要深入大營,擾亂他們的注意力,給我足夠的時間安排。」

  「好。」盛京墨輕聲回著,毫不猶豫。

  盛京墨回的毫不猶豫,卻叫白卿音有些疑惑:「京墨哥哥,不問我到底想要作甚嗎?」

  「我相信你。」他回,瑪瑙般的眸子盪起陣陣漣漪。

  音音的能力,他比誰都清楚,前世宮中兵變,是她力挽狂瀾,遂以他相信她,萬分相信。

  白鶴延見盛京墨這般信任音音,鎖起的眉心也緩緩舒展:這樣也好,只要京墨能夠將音音放在心上,便是最好的結局。

  盛京墨和白卿音踏入大營,盛京墨召集了手下動作最靈敏一批士兵小聲籌謀。

  白卿音將程凡叫到自己身前,叮囑道:「去場中的酒家買來小酒罈盛滿火油,另外我還需要一種絲線,你便是將西梁翻個底朝天也要給我尋來。」

  「是。」程凡從未聽見過白卿音這般霸氣的宣告,毫不猶豫的回令。

  程凡很早便隨著父親在西梁城生活,尋一兩樣物件也是尤為簡單,半天功夫便尋來全部物資。

  白卿音帶著人將火油裝入半大的黃瓷酒罈,而後便等著天黑。

  冬日夜晚,天色尤為陰沉,盛京墨受了傷便沒有帶著人夜襲許國大營,夜襲大營的將軍便由程凡帶領。盛京墨留在白卿音身邊協助他挖掘渠道。

  白日裡,將士們已在收拾屍體時,白卿音混在士兵中圈了位置,讓士兵們熟悉,遂以晚間他們沒有點燃火把偷偷地扛著鋤頭鐵鍬挖掘。

  白卿音怕事情泄露,與盛京墨帶著人一起挖掘。

  「京墨哥哥,程凡功夫到底如何?此去是否會有危險?」白卿音理好了引火線後,拍了拍手上泥土,小聲問道。

  程凡萬不能有事,程家姑娘還等著程凡回去娶她呢!

  盛京墨手上有傷,卻還是捉住她的手,左手取出帕子輕輕擦去她指尖塵土。

  「程凡武功不弱,這次只是夜襲糧草營,無甚大礙。你莫要牽掛。」

  他的手掌很有力道,對她時總是小心翼翼,讓她又羞又燥。

  白卿音抽回手,小聲道:「你稍稍注意一些,好不好!」

  軍營人多眼雜,若是有人亂嚼舌根,在父親面前胡言,怕是會讓父親起疑。

  「他們都是我的人,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盛京墨收了帕子,在她耳邊低語。

  「你……」

  他手底下的人,到底還有誰不知他心悅她。

  他就那般篤定,她一定會喜歡他嗎?

  她張口卻不知能說些什麼。

  盛京墨知小姑娘有些害羞,便看著身邊的人,問道:「安排妥當了嗎?」

  「回稟將軍,已安排妥當。」隋大壯立刻匯報。

  「退下吧!」

  盛京墨命眾人退下,自己帶著白卿音又走了一遍,確保安排無誤。

  突然,白卿音和盛京墨同時握住對方的手,異口同聲道:「快走。」

  他們都聽見了身後傳來的馬蹄聲和井然有序的腳步聲。

  盛京墨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直接攔著白卿音的腰肢,踩著城樓,如登雲一般躍上城樓。

  躍上城樓時,無數隻刀劍正對著兩人。

  若非地方火光逼近,城牆上守衛軍及時燃起火把,眾將士瞧見了盛京墨和白卿音的容貌,怕是要釀成慘禍。

  盛京墨立刻鬆開摟著白卿音的手,恰此時聽見鼓聲的白鶴延聞訊而來。

  幾人回首看著城樓下方,許帝帶著人殺將過來。

  白卿音抓著盛京墨的手,問道:「京墨哥哥,你可與程凡商定什麼暗號?他夜襲糧草大營有沒有得手?」

  「他們應該已經得手了,並且讓許帝起了疑心,他才會親自帶著兵馬圍攻西梁城。」

  語落,盛京墨俯瞰著城樓下的許帝,低語道:「他料定了我們今夜會有所行動,遂以決定先下手。」

  白卿音剛想要問到盛京墨,程凡的情況,盛京墨便開口道:「不過你不要擔心,程凡對西梁城方圓百里瞭若指掌,憑藉他滑溜如泥鰍的性子,許國人抓不到他。」

  白卿音緩緩鬆了一口氣:「這就好。」

  心底擔憂散去,白卿音走到城樓前看著城樓下幾乎可以燃亮天空的火把。

  許帝踏下馬車,抬眸看著城樓上的人,揚聲道:「盛京墨,你派人夜襲朕的糧草大營意欲何為?」

  許帝的開門見山讓白鶴延和盛京墨心底瞬間布滿陰霾。

  這個許國皇帝心機深沉,手段毒辣,極善窺測人心,是個勁敵。

  白卿音微沉了一口氣,開口道:「許國陛下,這輩子能讓我佩服的人不多,今日要加上一個你了。」

  「哦!」許帝一身鎧甲,陰鬱的眸底充斥著嘲弄與一絲玩味,問道:「能否告訴朕,西涼郡主欽佩的其他幾人是誰?朕又如何入了郡主的眼?」

  白卿音朗聲回道:「家父、家母、親舅還有義兄。」

  「今日陛下深謀遠慮,真知灼見,讓我感到欽佩。」

  白卿音勾唇,引誘許帝一步一步向城樓靠近:「若非敵對,我倒是願意與陛下暢飲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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