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抱著我

  「你猜!」

  裴郁轉頭,對著雲起就是一笑,意味深長的,隨後便大步離去。

  「你真別太過分了。」雲起知道他這是什麼表情,對著他的背影指著叫喊。

  「我若過分,你能管得了我?」

  裴郁都走出房間了,聽他聲音像是專門賭氣般地止步回道。

  雲起揚眉,裴郁真是在他面前都不裝了。

  這他能忍嗎?自然是不能定。

  雲起胳膊一甩,一枚暗器飛鏢便是從袖口而出,直擊向那頭的裴郁。

  裴郁察覺到了,不慌不忙,連頭未轉過來,甩袖而出。

  飛鏢接觸到他的衫袖像是有個支點,立馬調轉方向直奔雲起而去。

  雲起眸子一閃,連閃身躲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看著利器沖他而來。

  利器擦過他的胳膊,卻是未傷到皮肉,只是將衣服刮破了。緊接著直穿進一旁的柱子上。

  雲起偏頭看了一眼被刺破的衣衫,再看向刺進柱子的利器。

  裴郁的武功已經這麼出神入化了嗎?

  怪不得他敢這般囂張,他設在雲府的阻礙確實是攔截不住他。

  裴郁這幾日並不是不敢來雲府,而是不想來。

  雲起看向那頭的人,他頭也未回,氣勢如虹,已然快走出他的視線。

  裴郁!

  雲起若有所思,他們那時候在軍中時常討論,也不知道是哪樣的女子能入得了裴郁的眼。

  因裴郁早已過了弱冠之年,卻一直不曾娶妻,想來是沒有中意之人。

  如今告訴他,裴郁中意之人是他的妹妹,這真是讓他無比震驚。

  排除掉兩人的身份差異,年齡差異,裴郁確實是頂好的歸宿。

  潔身自好,院中連個暖床的人都沒有,不知比一般人強上多少。

  雲起哀哀嘆息一聲,或許是他太過激憤。

  要是別的女子入了裴郁的眼,他定會覺得是那女子高攀了,怎麼到了雲歡這裡,他卻覺得是裴郁不配。

  罷了!

  事情已經出了,兩人也心意相通,總是不能把兩人逼到絕路上吧。

  雲歡回去後便歇息了,身子真的有些累了。

  本想稍微眯一眯,讓春桃關注著哥哥和裴郁那邊的動靜,要是當眾打起來了趕緊喊醒她。

  卻不想一直未有人來打擾,她便一覺睡到了天色暗下。

  「春桃!」

  雲歡睡醒後一看天色嚇了一大跳,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外面便是喊人。

  春桃正和府中丫鬟聊著雲飛燕的事,被禁足也不安分,成天想著找事找存在感,不想聽小姐一聲喊,趕緊跑進去。

  「小姐!」春桃攙扶住下床的雲歡。

  「哥哥那邊沒動靜嗎?裴郁走了嗎?」雲歡有些著急。

  「小姐別著急,少爺和將軍好好的,並未打起來,將軍早就走了。」春桃讓她少安毋躁。

  雲歡瞪大了眼,仿佛有些難以置信。

  哥哥和裴郁恨不得弄死對方的勁,兩人竟然沒有打起來。

  儘管雲歡很是不相信,可這就是事實。

  用晚膳期間,雲歡視線頻頻掠到雲起身上去,想看看他什麼反應,可看著他異常淡定。

  好像確實沒有和裴郁發生衝突。這就很奇怪,前兩天打得要死要活的人,今天休戰了?

  」吃飯,看我做甚!」雲起察覺到了,轉頭質問她。

  雲歡眸子一挑,什麼話都沒有說,只顧著低頭吃飯。

  司元珊視線轉移落在兄妹兩人身上,怎麼感覺這兄妹兩人怪怪的,有事情一樣。

  但小孩子的事情她不打算管,由他們去吧。

  「阿嬌脖子怎麼了?」她問。

  雲歡脖頸上敷了藥,又拿脂粉遮了遮。吃飯時側著身子,將有咬痕的一面背對著母親。司元珊一開始真是沒發現,還是她用完膳起身,這才瞟望到一點。

  「沒事,被蚊蟲蝕了下。」雲歡表現得坦然自若,話畢行禮而退。

  入夜,雲歡躺在床上,手裡拿著裴郁的那枚玉佩。

  她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枚玉佩怎麼就到了三皇子的手上。

  瞧裴郁和三皇子井水不犯河水的樣子,應該不會把自己的玉佩給三皇子。

  可春桃又十分肯定說把玉佩給了裴郁身邊的副將。

  按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怎麼會這樣呢!

  真是想不通。

  雲歡正想著,屋內燭火莫名搖曳了下。她眸子一頓,半坐起身來查看。

  不會是裴郁來了吧!

  應該不會,雲家被哥哥管控得水泄不通,尤其為了防備裴郁,哥哥在她的院子加了人手。

  這樣的情況下,裴郁不會上門來送人頭。

  雲歡警惕關注著窗戶,好半晌都沒有任何動靜。

  她提著的那顆心稍微落下了些,是她多想了,想來只是風罷了,怎麼可能會是裴郁呢。

  雲歡努努嘴,繼而睡下身。

  其實她是希望裴郁來的,她想跟裴郁好好解釋下今天的事。

  不管裴郁信不信,她都想解釋,不想和他有什麼誤會。

  雲歡哀嘆一聲,將玉佩放在自己胸口處,剛闔上眼睛,便察覺到屋內燭火盡數熄滅了去。

  她心一頓,忙睜開眼睛來。

  房間果真漆黑一團,什麼都看不見。

  這樣的情況,雲歡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裴郁。

  「阿嬌不是說不知道這玉佩的去向嗎?」

  雲歡正摸黑審視著房間,不想身子被人一撈,落進一個堅硬溫暖的懷抱,緊接著手中的玉佩便被奪走了。

  「我……」

  雲歡轉過腦袋,想跟裴郁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想剛轉過頭,便被他掐住下頜,堵住了唇瓣。

  雲歡只能將滿腔話語全吞回腹部,迎合著他,生怕他又誤會。

  裴郁似是很高興雲歡的迎合,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起碼這一刻迎合他了。

  儘管雲歡很聽話,但裴郁還是不相信她。

  裴郁扔下手中玉佩,順著她的肩頭滑下去,將她雙手禁錮至身後。

  「想在身前還是在身後?」

  裴郁剛要捆綁住她的手腕,倏忽想起上次雲歡抱怨說不舒服,便停頓了一下,錯開她的唇到耳畔,咬耳詢問。

  雲歡渾身一顫慄,縮下脖頸。

  「能不能不捆?」

  雲歡整個身子被男人圈在懷中,嬌弱的聲音。

  「我想抱著你。」雲歡話落又補了一句。

  她不想被捆綁住手腕,手腕被捆著她根本沒法攀住裴郁的脊背,感覺心裡空空的,沒有安全感。

  裴郁剛要拒絕說不行,不想又聽見雲歡的那句話,他心頭滾燙一片,血液沸騰。

  「我也想讓你抱著我,可我不敢。」

  裴郁喉頭上下滾動,我行我素將雲歡的雙手捆綁在身後。

  他喜歡雲歡攀在他肩頭的感覺,但他實在不敢,因為那是拿他的命在賭,他賭不起。

  「我喜歡你手綁在身後,既然你不知道,那便按照我的喜好來。」

  裴郁拿手腕上的絲繩綁住雲歡手腕。

  從皇宮拿了這絲繩後,裴郁便一直掛在手腕上,時刻準備著捆綁雲歡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