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爾我錯了,我不是心腸歹毒的女人,我沒有」鐵淺淺儘量挽回自己的形象。
然而,一切都毫無作用,祁爾眉眼清冷,態度沒有一丁點轉變的意思。
他冷冷的抬起手,伸手輕輕碰鐵淺淺的頭頂,動作很輕。
雖然他修長蔥白的手指並沒有真正碰到鐵淺淺的一根絲髮,但是從江晉雨的角度看去,就顯得十分的親密。
就像一個心中充滿愛的神明,渾身都帶著耀眼的光芒,他正在安慰一個做錯事的小女孩,並且告訴她不要難過。
這場景太和諧,讓江晉雨一時之間都忘記了顫抖,然而,下一秒,祁爾狠狠的抬起鐵淺淺的下顎。
他高高在上的坐在潔白的病床上,而鐵淺淺像個狼狽不堪的犯人,在他的面前,她所有的罪惡都顯露無疑。
「鐵淺淺.」祁爾正順便說什麼的時候,病房門口出現了一抹白色的身影,他的目光從鐵淺淺身上,落在門口的護士身上。
穿著白衣的護士,手中提著藥箱,看見病房裡的這場景,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該進去還是立馬轉身離開。
護士看向祁爾,想要得到祁爾的命令。
而江晉雨也瑟瑟發抖的看著護士,她看了一下,這個護士長的一點也不出色,除了清秀漂亮一點,也沒有什麼吸引人的,尤其是身材,扁平的像搓衣板。
這樣的女人.該不會是來祁爾的面前.想要吸引祁爾的注意力吧?
大概就是了。
江晉雨得意的暗中笑了一下,現在祁爾正在氣頭上,如果傻傻的跑來一個出氣筒,說不定祁爾會放過她一馬。
「祁少.我」護士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箱,然後又再看看地上跪著的兩個女人,眼中滿是詢問。
而祁爾只是淡淡的放開鐵淺淺的下顎,修長的雙腿優雅的交疊,一手搭在床頭上,而他的臂彎之下,是蘇喬安靜的睡顏。
看這樣子,祁爾應該不想要誰來打擾。
護士很識趣,微微低頭,低聲說:「打擾了,祁少,我來的不是時候,等一會我再來吧。」
「你可以等,可是蘇騙子等不了。」祁爾懶懶的開口,姿態狂妄,他的語氣和話里關心的意思,根本不符合。
「哦,是,祁少。」護士低頭,恭恭敬敬的走進來。
江晉雨不解的盯著這個身材扁平的護士,心裡很嫌棄。
祁爾剛剛還陰冷的要死,為什麼.這個護士一來,祁爾就沒有繼續懲罰鐵淺淺了,反而還面帶柔和?
莫非祁爾又找到了新歡?
江晉雨厭煩的看著哭啼啼的鐵淺淺,現在她才知道,無論祁爾身邊換了多少的新歡,都不會輪到鐵淺淺。
當然,也和她沒有關係.
把蘇喬殺死,還有無數個蘇喬,但是她和鐵淺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被當做蘇喬的替代品了。
護士來到桌子面前,輕輕放下藥箱,然後打開,裡面的試管和藥水,針筒全部出現在江晉雨的面前。
她嚇得心跳慢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