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歐炫希,我要去救宮烴駿,放開我!」蘇汐曼大聲的喊著。 她不要這樣被歐炫希帶走,她還要救宮烴駿,她不能讓宮烴駿為了她白白葬送了性命。
歐炫希的面容冷凝:「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話音剛落,蘇汐曼的身體騰空,被塞進了直升機里……
歐炫希跟著坐了進去,很快,直升機開動,離開了這片密林。
不一會兒,對面的空地上也積聚了一群人。
雷斯看著遠去的直升機,抿唇不語。
旁邊的大鬍子見狀,上前請示道:「少爺,我們不追了麼?」
「哼,追上他們幹什麼,依歐炫希的能力,追上去也只是平添一個敵人而已……」雷斯冷笑道。
「可是……」大鬍子似乎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不是答應了他……」
「哼……」雷斯冷哼一聲,打斷手下說道:「他是要我抓住蘇汐曼,利用她引來宮烴駿,但是他可沒叫我幹掉蘇汐曼……」
「可是,他讓我們殺掉宮烴駿啊……」大鬍子重複歐炫希的意思,要知道他們道上最講信譽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宮烴駿掉落至鱷魚河裡生死未卜,他們這樣算不算違約?
雷斯高深莫測的一笑,拍拍大鬍子的肩膀:「你認為有人掉落這個鱷魚河裡,還有機率生還嗎?我們是答應歐炫希要殺死宮烴駿,現在宮烴駿自己掉進河裡被鱷魚吃了,省得我們的人出馬,豈不是更好?」
大鬍子想想也是:「還是少爺高明!」
「回去吧!」雷斯淡淡的吩咐:「首領還在等我們,對格修的死一個交代。 」
說完,雷斯轉身,走進密林,往基地走去。
只是在他轉身的那一瞬,不由自主的望了眼天邊的直升機,雖然直升機已經開的很遠了,但是他腦海里卻還是浮現出蘇汐曼的面孔。
呵,只要等他從父親那裡奪權過來,他跟她相信很快會再見面的!
中國,A市。
蘇汐曼被捉回來後,就被關在了歐宅的臥室里。
臥室的房門從外面鎖了,只有用餐時間,才會有人來訪。不過,門口站了四個保鏢,她想逃跑根本不可能!
蘇汐曼坐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高低起伏的建築群,心中說不出的憂鬱。
已經一個星期了,她被關在這裡整整一個星期。
歐炫希既不來見她,也不放她出去,而房內的電話線被拔了,她沒有任何通訊跟外界聯繫。
宮烴駿怎麼樣了?到底是生是死?
歐炫希又會怎樣處理她?她那樣背叛了他,想必歐炫希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蘇汐曼從一 開始的焦急,到現在,她已經慢慢淡定。
該來的始終要來,該發生的,也已然發生。
既然一切都是她之前種的因,那麼現在,她也應該要為自己行為的後果,付出代價了。
她唯一的希望,是歐炫希可以發慈悲的饒過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宮烴駿,但願他沒事。儘管蘇汐曼心裡也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掉入鱷魚河中,又沒有及時救援,生還的機率是有多小。
不過她拼命的告告訴自己,只要沒有看到宮烴駿的屍體,都不能放棄希望,她跟孩子都需要他,如果宮烴駿真的有什麼不測,她真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勇氣去跟歐炫希抗爭。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凌亂的腳步聲,蘇汐曼聽到幾個保鏢問候「歐少」的聲音。
然後門打開了,又關上了。
蘇汐曼一直背對著身,坐在門口,她知道他來了。
歐炫希脫去外套,隨手交給身後的人,打量了一圈室內。
書桌上,有一些便利條,他隨手拿起一張,又從衣兜里掏出一支紙飛機,展開了,是一模一樣的便利條。
只不過,被折成紙飛機的那個,寫著字:救命!我被人囚禁在這棟別墅里!請撿到此求助信的人,幫我撥打110!
歐炫希勾起薄唇,淡淡地一笑,將紙飛機揉碎了。
他穩步走過去,站在蘇汐曼身邊:「你應該知道,想要從我的手裡逃出去,根本是妄想!」
蘇汐曼當然知道,她在寫這紙條的時候就很清楚自己在做無用功。
憑藉歐炫希的能力,就算有人幫她報了警,警察真的受理了,可是當警察來了,也會被歐宅的人打發走的。
儘管如此,蘇汐曼還是不放棄任何一絲求生的機會。
也許,她運氣比較好,碰到一個正直的好心人,又碰到了正直的好警察呢?
所以這一個星期來,蘇汐曼不哭不鬧,每天送餐來了就吃,到了時間就睡,平時白天就不停地摺紙飛機,從衛生間的窗口扔出去。
那麼多的紙飛機,扔出去,全都杳無音訊了……
蘇汐曼漸漸有些絕望。
她的下巴被擰過去,歐炫希幽深的眼眸鎖定她:「怎麼不說話?」
蘇汐曼微微扯了嘴角:「我該說什麼呢?」
「你似乎一點也不怕我。」歐炫希面無表情,眼中的卻是冰天徹骨的寒意。
在發生了這樣大的事,她那樣的背叛被他揭穿了以後,她還能如此的淡定,這樣的處變不驚?
難道她對他就沒有一點愧疚,一絲一毫的覺得難以面對?
為什麼她還可以這樣處之泰然,好像發生的一切都跟她無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