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顯的克制和似有似無的溫柔,逐漸一點一點地安撫了她,不自覺微動時鼻尖蹭過他的脖彎,她聞到一股她不熟悉的男人陽剛的氣味,那種只屬宮烴駿才有的味道,似乎在這一刻獨能讓她安心。
蘇汐曼哽咽不止:「放過我吧……」
她實在過不了自己這關,這樣激情的遊戲,她玩不起。
「傻瓜,既然都發生了,一次兩次,跟多幾次有什麼分別?」宮烴駿伏在她耳際重喘,沙啞的聲音性感奢華,誘惑著她的沉淪。
經過昨夜,他已經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敏感所在,並且能輕而易舉的讓她的身體為他燃燒。
「嗯……」嬌弱的嚶嚀聲從蘇汐曼的喉嚨里逸出,儘管她刻意壓低,但還是讓宮烴駿聽到了。
那發自她身體原處的聲音,像是最好的邀請。
他不再猶豫,再一次的……
左邊的一盞水晶壁燈將兩人交疊的影像映在對面的牆上。
歐炫希已經連續好幾晚睡不著了,他點燃一根雪茄,高大欣長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
房間裡的指針已經指向午夜兩點,但他怎麼都不能安心入睡,只能下床一個人孤寂的抽著煙。
煙霧瀰漫了他魔魅的臉龐,卻遮掩不住他的心,反而使他深不見底的潭眸看上去更加的犀利冷鷙。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六年了,不管是情人還是妻子,他都習慣枕邊睡著個她,一旦身邊的人突然空了,無止境的空虛感跟失落感就隨之席捲而來。
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蘇汐曼的消息了,他不知道這兩天她去了哪,過的好不好。
雖然他也很想念她,但卻不得不表現出不在意,因為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儘管每次初衷都是為了她好,可結果,每每總是背道而馳。
他越來越不了解她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能討她的歡心。
他們的約定,原本他還自信滿滿的以為,可以令她愛上他,就像他曾經讓那麼多女人愛上他一樣。
但唯有這次,對蘇汐曼,他失算了。
以前他的刻意討好,會引起她的反感;現在他保持距離,又更加使得他們越走越遠。
歐炫希這次是真的沒轍了,他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做,才能俘虜像蘇汐曼這類女人的心?
這個冰冷的黑夜裡,他除了被慾念折磨外,還有對她無止境的思念……
熄滅了手裡的雪茄菸,歐炫希回到樓下客廳,打開了壁燈。
「還沒有她的消息嗎?」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似疲憊似煩躁的問。
一屋子的傭人,並排站在大廳里,主人沒有休息,他們做傭人的哪裡敢叫累,事實
上,自從歐炫希知道蘇汐曼離開以後,這一屋子的傭人就沒有誰安心合過眼過。
周嫂膽戰心驚的低著頭,勸道:「先生,您不用擔心,少夫人應該是在外面玩的忘記了時間……」
「忘記了時間?」歐炫希坐在沙發上,面容陰冷,眼裡散發著殺人的目光。
他常常由著蘇汐曼出去閒逛,有時候他們吵完架她離家出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從來沒像這次這樣。
夜不歸宿,已經整整兩天了。這女人實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來,他是太寵她了,太縱容她仍由自己的性子胡來。
等她回來,他一定會讓她知道,他的寵愛也是有限度的。做他歐炫希的太太,夜不歸宿,會有怎樣的後果!
這時,一個傭人顫抖的提供訊息:「其實前天晚上,我看見少奶奶回來了一趟。好像是拿了什麼東西,又出去了……」
歐炫希眯眼,沉默了一會,忽然,他冷眸:「去雜貨房那邊,看看她的東西少了什麼?」
一個傭人飛快的跑去查看,隔了一會兒,臉色蒼白,分外慌張的回來:「不好了,少爺,少奶奶的行李箱跟衣服,全都不見了!」
歐炫希一聽,臉色立即變得更加難看。
離家出走!四個字,飛快的閃過所有人的腦海。
周嫂是了解蘇汐曼離開的真實情況的,她想要幫她掩飾,急忙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少夫人已經是成年人了,怎麼會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一定是少夫人跟先生還在鬧氣,一氣之下躲到她朋友家去了,也說不定……」
「什麼朋友?」歐炫希眼神陰狠的盯住她。
蘇汐曼能有什麼朋友?他全都知道,除了季文瀾,就是那個邱慕辰了。
季文瀾那裡他已經派人監視了,一有消息就會有人報告給他。
但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連季文瀾那裡也沒有去,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她是跟一個男性朋友在一起,而這個朋友十有八九是她的初戀情人……邱慕辰!
該死的,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待了這麼長時間,到底做了什麼?
想到這裡,歐炫希都恨不得掐死她!
他憤怒的起身,手隨意一掃,茶几上的被子跟花瓶全都摔了一地。
這一晚,歐宅徹夜未眠。
所有人都在戰戰兢兢中,不安的度過。
第二天,天光大亮。
歐炫希在焦躁的等待中,磨光了所有的耐心。
人似乎一旦心情不好的時候,做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順利。走路踢到板凳,去上班堵車,闖紅燈差點撞到人,剛下車就變天,狂風暴雨將他淋得透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