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看著八卦娛樂雜誌,一邊讓幾個女傭給她塗腳指甲油。
聽到門響的聲音,她著實興奮了一下,忙讓傭人走開,將腳上的指甲油吹乾,打開門沖了出去。
「炫希,我就知道是你回來了!」路喬盈奔過去,親昵的摟上歐炫希的脖子。
「放開!」歐炫希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一眼,冰冷的聲音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炫希,你怎麼了?」路喬盈用她那特有的發嗲的聲音問道。
「喉嚨壞了?給我正常講話!」歐炫希毫不客氣的指責。
路喬盈秀眉蹙起,微嘟起的紅唇,顯示出她的不悅。
炫希平常不會這樣跟她說話的,今天這是怎麼了?跟吃了火藥似的,看她哪裡都不爽!
正納悶的想著,就看到歐炫希後面的蘇汐曼,也慢吞吞的跟了進來。
路喬盈的嘴張成了大大的「O」字,這女人怎麼也跟著一道回來了?她不是要跟炫希離婚的嗎?
心裡雖然不悅,但表面上路喬盈還是努力隱忍著,沒有表現出。
既然是歐炫希親自帶她回來的,就證明上次那件事已經過去,他跟蘇汐曼又重修舊好了。
「希,你是不是回來用晚餐的?我現在就吩咐傭人給你做飯去!」路喬盈恢復正常的聲音,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識趣道。
「不用了,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歐炫希淡淡的說完,大步朝樓上走去。
「我們?吃過了?」路喬盈怔在原地,心底莫名的竄起一股怒火。
可惡,歐炫希竟然帶蘇汐曼出去吃飯,都不叫上她?他們把她當什麼了?
「希,你討厭,出去吃飯都不帶人家!」路喬盈繼續用發嗲的聲音跟歐炫希撒嬌,直接追了上樓,撲進歐炫希的懷裡。
歐炫希皺起眉頭,捂著鼻子厭惡的問道:「你身上塗了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討厭啦!人家剛托朋友買的法國限量版香水,三十幾萬一瓶。這種香水的名字叫『毒藥』,我朋友說男人聞了都會欲罷不能呢!」路喬盈雙手攀上歐炫希的胳膊,讓自己的身子更貼近他,還故意對不遠處的蘇汐曼挑釁的說道。
「趕緊去洗了,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塗這種香水,噁心死人了!」歐炫希嫌惡的將路喬盈推開,大步朝書房走去。
「希,你要去哪?等等我!」路喬盈一急,立即慌忙的追了上去。
蘇汐曼看著兩人的互動,聳肩搖了搖頭,還是邁步朝她的雜貨房走去。
她還是住到那吧,至少那邊安靜,這裡有路喬盈在,一時半會是靜不下來了。
蘇汐曼回到雜貨房,發現那裡比以前更亂了,一
定是她這幾天不在,路喬盈叫人弄得的。
蘇汐曼隨手拿起旁邊的掃帚,就準備開始打掃。
「夫人,讓我來吧。」一個熟悉的女聲在耳邊響起,蘇汐曼回頭一看,是周嫂。
「不用了!」蘇汐曼搖了搖頭,淡漠的說。
周嫂臉色複雜,低低的問:「夫人可是還在怪我?」
「都過去了,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已,但是你之前不該騙我,利用我對你的信任!」蘇汐曼轉眸望著她,沉靜道。
周嫂眸子裡帶著愧疚:「夫人,我知道我不該幫路小姐害你,可是我也是沒辦法啊!」
她的聲音裡帶著無奈的輕顫,朝別墅那邊望了望,確定沒有人過來,才緩緩的捋起衣袖。
蘇汐曼低頭一看,只見周嫂的胳膊上有明顯被鞭打的痕跡,尤其是左肩上,還有三個被菸頭燙出的印記。
她心下一怔,後退一步。歐炫希從不打女人,更不會虐待下人,那周嫂身上這些傷痕?
「這些都是被路小姐教訓的,不僅是我,歐宅里幾乎每個下人都被她虐待過。」周嫂害怕的說,眼睛裡浮現出淚光:「她虐待我不要緊,路小姐還派人去威脅我那個患有羊癲瘋的女兒,我女兒有病受不了刺激的,她說如果我不幫她,就會找我女兒麻煩……夫人,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
蘇汐曼驚怔,沒想到路喬盈會這麼狠心,對周嫂這般年紀的人,也下得了如此重的手。
她雖然聽聞路喬盈早年跟著歐炫希打拼江山,脾氣不好,還有很多怪癖,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
只是……她不是懷孕了嗎?為什麼還會抽菸呢?
「你身上的這些傷痕,都是她拿菸頭燙的?」蘇汐曼觸摸上那些傷口,疑惑的問。
「是啊,是啊,路小姐最近心情煩躁,特別是夫人走的這兩天,先生都沒回來過,她就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周嫂忙點頭,小聲的說。
蘇汐曼更加的驚疑,按理說路喬盈懷了歐炫希的孩子,應該好好的待在別墅里安胎才對,為何還要吸菸,做這種對胎兒不利的事?
她恍惚了一下神,從懷裡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周嫂:「因為我,她才會威脅你,讓你受苦了!」
她知道路喬盈是故意的,知道周嫂暗地裡維護她,還藏了一件冬衣給她,晚上就出事了。
周嫂咬了咬牙:「我是個下人,挨點打沒關係的……我只擔心夫人你還要留在這裡,跟那個壞女人在一起……」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吧。」蘇汐曼嘆了口氣,本是打算勸周嫂辭了這裡的工作離開的,又一想歐宅里傭人的工資每個月都上萬塊,周嫂一個下人除了做點粗活什麼都不會,也只有留在這裡才能賺更多的錢養活她跟患羊癲瘋病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