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歐炫希不但沒有理她,反而還順著季文瀾的話,看著蘇汐曼唇角邊露出一抹慵懶的笑意:「是嗎?怪不得平時都不怎麼和我說話,我還以為你討厭我呢!」
呃,這是什麼話?他們倆倒是一唱一和起來了!
看到歐炫希表態了,這更加鼓舞了季文瀾,她臉上一凜,索性大膽道:「所以哪,歐先生應該多關注關注自己的妻子,別等哪天人都跑了,才發現是塊寶,女人可不是男人,一旦放棄了,很難回頭的!」
蘇汐曼臉色一怔,沒想到季文瀾會把話題扯到這裡來,這不是隱晦的告訴歐炫希,她會跟別的男人跑嗎?
蘇汐曼皺眉看著季文瀾,有些無奈起來。
歐炫希的眼底里也升起了一抹冷靜而嚴肅的光芒,他沉聲道:「我會的!」
估計再說下去,歐炫希就要生氣了,季文瀾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默默的低頭吃起了那碗燕窩。
蘇汐曼不得不佩服季文瀾跟有錢男人交涉的本事,輕重緩急、分寸拿捏的剛剛好,既明確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又不失客氣的給了對方一記警告。
看來文瀾還沒有完全糊塗,這些話都是她在經過深思熟慮後,幫她跟歐炫希表達的。
一頓飯結束後,季文瀾起身,禮貌的跟歐炫希告別:「歐先生,謝謝您今晚的招待,我就把汐曼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說完,在歐炫希保鏢的帶領下,她風風火火的離開,離開時還不忘記給蘇汐曼一個別有意味的眼神,那眼神無非是讓她多努力一些。
蘇汐曼聳聳肩,剛轉身就被歐炫希一把擁住。她很感謝文瀾今晚幫她說的那些話,但她跟歐炫希之間的事,並不是文瀾以為的那樣。
從酒店出來,蘇汐曼被歐炫希擁著坐到車裡,剛坐進去,她立刻退到車子的另一端。
歐炫希只是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有些孩子氣的舉動,也不攔著。
蘇汐曼眯起眼睛,語氣不善:「你幹嘛好端端的請我朋友吃飯?剛剛還對她那麼好?」
「怎麼?你吃醋了?」歐炫希優雅的將左腿疊放在右腿上,看著她的那雙瀲灩的瞳眸有一抹戲虐一閃而逝。
蘇汐曼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誰吃醋了?我只是太了解你了,你會有空請我朋友吃飯?切,那才不是你的風格。你不會別有目的吧?」
曾經連總統請過歐炫希吃飯,他都以沒空打發掉了,她才不相信他會完全沒有目的請季文瀾吃飯。
話音剛落,歐炫希帶著強烈侵略性的身體便欺了上來……
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俊顏,那雙深刻狂妄的瞳眸里諱莫如深,裡面醞釀的波瀾蘇汐曼再熟悉不過了,她幾乎是本
能的雙手就捂住了自己的唇。
在離她只有一厘米的距離時,歐炫希看著她驚恐睜大的水眸,一聲沉沉的低笑從喉嚨里逸了出來。
倏地,他極其****的驀然舔過蘇汐曼覆在唇瓣上的纖纖玉手,一股電流從手背瞬間傳到了蘇汐曼身體的各個地方,她本能的輕顫了一下。
歐炫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緩緩的開口,聲音低低啞啞的:「在這個世界上,讓我別有目的的就只有一個人。」
蘇汐曼微微一怔,不解的眨了眨雙眸,歐炫希卻已經穩穩地坐了回去。
他拿起車櫃裡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的轉動著杯體。
「能有資格跟我單獨會面的女性只有三種。合作夥伴,商業女伴,以及女朋友或者老婆。你覺得你的朋友算是哪一種?」
歐炫希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長的說:「如果說我真的對你那個朋友有什麼目的的話……那也是因為她是你的好朋友。」
蘇汐曼呆呆的捂著自己的唇,聽完他的話後,更加驚詫的看著他。
難道他的言下之意,是因為季文瀾是她的好朋友,所以他才會請她吃飯,實則是變相的在討好她?
就像普通人那樣,想得到女朋友的歡心,同時也要賣力氣得到她朋友的肯定。
真的是這樣嗎?蘇汐曼不禁疑惑,他是誰,他是歐炫希啊,怎麼會有這樣幼稚可笑的想法呢?他絕對不會去輕易討好一個女人的,更何況是她?一個要跟他離婚的女人!
蘇汐曼迷糊的看著他優雅的轉動手中的高腳杯,透明的玻璃中腥紅的液體來回的撞擊著,交融著。
她一邊想著他剛剛話中有哪些不對勁,一邊又向後靠了靠,偷偷抬起眼眸覷他。
想不到歐炫希這時候,也恰巧在垂著眼睛看她,四目相對,他在收到她試探的目光後,驀地被愉悅到,本來緊抿的嘴角也彎了起來,連眼裡都是調侃的笑。
於是蘇汐曼更加鬱悶了,歐炫希單手捲成圈兒靠近嘴邊,掩去笑容後又清咳一聲,正想說話,一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單調的手機品牌自帶和弦鈴聲,估計他自從買了手機就沒再換過。
蘇汐曼有時候就覺得歐炫希這個人十分的奇怪,明明車子房子衣服以及身邊出現的女人都更新得十分頻繁,分明是個十足喜新厭舊的主,卻又在某些地方固執得要命,一個只有幾個音節的旋律聽許久都沒想過要換。
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像文瀾說的那種堅持到底的,還是喜歡翻新的?這個男人似乎太深藏不露,讓人捉摸不透。
蘇汐曼跟歐炫希一起回到歐宅,客廳里的傭人們都在規規矩矩的幹活,路喬盈一個人像個女主人似的躺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