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開口道。
「老婆,我想你也發現了,實際上,我現在狀態愈發地嚴重了,這種複雜成因的病,我即便是去了醫院,也不見得能好,到時候母親她們知道了,又免不得…」
妻子坳氣道。
「我不管,蘇陽你要是敢丟我一人在這世上,我明天就去死!」
得…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陽知道,自己這計劃是沒用了。
嘆了口氣。
「那好吧…老婆,你跟我來吧…」
妻子聽聞蘇陽的話語,臉上浮現出了喜色,蘇陽說這話,豈不是意味著他真的有其他的手段嗎?
「哼!蘇陽,你以後再這樣輕生,我就在你的靈堂前面給你帶綠帽子,我看你敢不敢離開我!」
蘇陽心裡一激靈,扭頭看向了妻子,此時的她似乎有些拘謹,臉蛋紅紅的,或許是因為自己那不知羞恥的話,說的時候,蘇陽聽到妻子這話的時候,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但是看到她那模樣,以及目的,也只得作罷,但是,心中始終有些鬱悶。
沒好氣的說道。
「好,好,好…」
蘇陽真的生氣了。
為此,他決定這一次要好好地報復一下妻子。
蘇陽與妻子來到了一方辦公桌的前面,依舊是黃石所在的位置。
妻子疑惑地開口道。
「老公…你帶我回來幹嘛?」
蘇陽開口道,「老婆…你確定要救我嗎?」
妻子似乎有些生氣,胸前開始劇烈地起伏。
「我不救你,那你就去死吧!明天我就去找野男人!」
蘇陽聽到妻子這話之後,原本抑制下來的火氣,瞬間就提了起來。
鬱悶,憋屈,以及難受。
雖然知道妻子說的是氣話,但是聽到的時候仍舊那麼刺耳,不由自主地就感覺到了憤怒。
眼睛又紅了幾分。
蘇陽一把抱住了妻子,將她放在了桌子上…
妻子顯然有些慌張,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蘇陽要將自己放在桌子上…
「老…老公?」
蘇陽卻沒有理會她,自顧自地在黃石的抽屜裡面翻找著什麼。
妻子更是不安了,實際上,正因為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才會覺得不安。
好在並沒有過多長時間,蘇陽從抽屜裡面翻出了一條肉色的絲襪,乾燥的,應當是沒有穿過的,蘇陽滿意地點了點頭,丟到了妻子身上,開口道。
「穿上它。」
妻子一瞬間愣在了原地,「老公?」
蘇陽也沒做多餘的解釋,乾脆就坐在了椅子上,反正他早已有了死意,說來不怎麼負責人,但是不論是妻子穿與不穿,蘇陽覺得都有好處,只是,前者會更麻煩一些,後者會少掉很多的痛苦。
這時候蘇陽想起了以前父親在庭院前面抽著那個巨大的竹煙筒的畫面了,「爸,你天天抽這東西,有什麼意思啊?媽不是很討厭你抽這個東西嗎?
而且我也有些不理解,煙味又重,好像還挺傷身體的,媽還經常罵你,完全就是吃力不討好嘛。」
父親敲了敲煙筒,將上面燃盡的東西敲到了地上,開口道。
「兒子,雖然老爸怕教壞你,不過終歸還是可以跟你提上一句的,不是你爸想要這樣,實際上,我抽這煙的時候只是覺得嗆人,根本就體會不到什麼樂趣。」
蘇陽沒好氣地說道。
「那您還抽?」
父親接著說道。
「不是我想抽,而是控制不住自己,抽的時候是痛苦的,但是之後的餘韻,卻是讓人…唉,算了,這種感覺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不懂嗎?
蘇陽以前倒是不怎麼懂,可是現在…
看著妻子坐在桌子上的這一幕。
痛苦嗎?
痛苦啊!
還用說?
但是…隱隱約約,哎…
蘇陽嘆了口氣。
最終,才發現一個事實,人確實只是人,自己能壓制住一時,那麼過了呢?
蘇陽說到底還是一個比較傳統的人,可是,在這種情況下。
他就好比是一個彈簧,就那般努力地壓縮,壓縮,再壓縮,退無可退,那根觸底的弦已經快要繃斷了。
這一刻的他雙目赤紅,這是病症對他的懲罰,這是一種另類的詛咒。
到底是不是錯的,蘇陽不知道。
但是此時,他卻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種事了。
那麼,先活下來吧…
自己愛她,這一點毋庸置疑。
妻子扭扭捏捏了半天,仍舊是沒多少動作,最終好像是受不了了,開口道。
「老公…你能不能不要看我啊…」
蘇陽看著她那害羞的模樣,有些想笑,小玲啊小玲,這一下子露底了吧?
到底是為了照顧她的想法,蘇陽背對著她坐在了一旁,留下了一句話。
「老婆,不止是這一條肉色的絲襪,你工作服穿我袋子裡的那一套,可能有些水漬,不過應當不礙事,特殊時刻嘛…
內衣與小褲你穿那一套淺綠色帶著蕾絲邊的,就這一套。
你穿好了叫我…」
妻子沒有回應蘇陽,不過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蘇陽知道妻子在按著自己說的在那樣做,終於,蘇陽聽到了身後的聲音。
很輕…很低…
「老公…我換好了…」
蘇陽轉身看向妻子,臉上浮現出了笑意,開口道。
「我愛你比任何時候都愛,這種感覺我無法言明,可是這一刻,確確實實,它就在我心中的,那麼,你願意相信我嗎?」
妻子笑著說道。
「我願意」
後續發生了什麼,蘇陽記不清了,一切都是為了消除自己的癔症,蘇陽在尋求妻子與自己癔症之中的不同點。
這樣,才會讓蘇陽產生真實的感覺。
就比如說,妻子,實際上…耐受性,或是用不敏感程度來形容的話,是比記憶之中要高的,這就與蘇陽的想法產生了出入,因此那些不靠譜的畫面就那般煙消雲散了,至少,在辦公桌之上,一直折磨自己的旖旎的畫面再也無法影響蘇陽了。
病症也就消散了很多,不過這種事,談起了容易做起來,並不容易。
以前在蘇陽的家鄉,那段時期發過一次洪水,好多人流離失所,依稀記得,那是眾人都十分狼狽,尤其是蘇陽家門前的那個盆栽,一朵嬌艷的花。
被洪水肆虐之後,被洪水肆虐過後愈發淒艷,這種事,當時蘇陽僅僅是覺得惋惜,終歸空落落的,此時,人一多愁善感,就容易想起往事。
妻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蘇陽並不了解,不過她覺得妻子的樣貌刻在了記憶中那朵艷麗的花朵之上。
桌子上的茶杯打翻了,流淌了一桌子。
苦笑著搖了搖頭。
「老婆…你說…這得淌到什麼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