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無法再控制住它了…
到時候,自己的下場…
蘇陽冷眼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一具沒有頭顱的狗屍。
深呼吸了一口,瞥了一眼楊義的方向,帶著幾分焦急。
「你還沒找到嗎?!」
這時候,
一道香風從蘇陽的旁邊傳來。
就聽著一道輕柔的聲音,帶著哭腔。
「對不起…」
緊接著,蘇陽呆住了,因為,此時…
他發現,
自己的額頭傳來了涼涼的感覺,那是另類的感覺,那是足以讓一個男人心動的感覺…
她擦了擦自己的淚痕,開口道。
「蘇陽哥哥…對不起…」
待到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蘇陽的瞳孔極度地收縮了起來,
待到他猛然抬頭朝著那女孩的面容看去的時候。
那一雙因為異化之後,看任何東西都只有對溫度感知的瞳孔,這一刻,蘇陽察覺到了一種另類的感覺。
就好似,在與另外一個人隔著時空對話一般…
蘇陽的嘴巴不由地開口道。
「胡倩…」
緊接著,一道香風,一下子撲倒在了自己的懷裡…
徒留蘇陽一人愣住了,原本那異化的右手,在這一刻也似乎平靜了下來…
抱住了她…
蘇陽抱著劉琴,面色陰沉地走在路上,楊義的身後跟著3人,一共提著大約36口箱子,剩下的一口箱子,已經留給了那些馬仔。
此時,蘇陽的右手纏著一圈白色的繃帶,抱著劉琴的肩膀,左手抱著她的腿彎。
他的神情微冷,今晚發生的事,著實讓他的心緒再次不寧了起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那個沉睡的女孩。
剛才,
就在剛才,她確確實實是叫的自己「蘇陽哥哥…」
這一點,
蘇陽可以肯定…
對於劉琴,他不可能知道自己叫蘇陽,因為這麼長時間,蘇陽確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事都沒有什麼破綻,連朝夕相處的白小玲,在看到自己那與蘇陽截然不同的色胚子行為之後也沒有認出自己來,劉琴是不可能認出自己的。
也就是說,
那一句「蘇陽哥哥」,不可能是劉琴自己說出口的…
在最不可能的女人的口中,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蘇陽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種另類的感覺…
但是,因為過於荒謬,蘇陽此時一直處於懷疑與否定之中。
隔著時空與自己對話?
這種事,怎麼可能呢?
蘇陽不信!
但是,
不由地蘇陽的腦海之中再度浮現出了黑鴉說過的話。
「楊笛,這種藥作用的基礎是對一個人信念的強化,若是一個人的信念過於強悍,它甚至可以不再影響人,而是化為某一種另類的詛咒…」
一想到這裡,蘇陽看著自己的右手,陡然,多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難不成真是胡倩?
蘇陽眼睛微眯,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女人,伸出了右手,尋找著,是不是她戴了一張另類的面具…
那潔白無瑕的肌膚…
蘇陽註定是會失望的,
毫無疑問,
這人就是劉琴…
可是,為什麼劉琴的嘴巴之中會說出那種話呢?
著實費解…
他再度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難不成,這些也是那藥帶來的?
那些畫面是什麼?
要說以前,
那些關係妻子的畫面是自己在意的畫面的話,那幅在實驗室中的畫面,又是誰的畫面?
還有,
自己當時所在的視角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困住了…
蘇陽想把這一切當成幻覺,可是,突然發現,這一切實在是過於真實,真實得就像是自己親眼所見一般,這種荒謬的感覺…
蘇陽此時的心情不算太好…
楊義似乎憋得不行了。
「哥…您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我有些害怕…媽的,我現在就怕周圍再竄出來一兩隻野狗。這大晚上的,老子以後說什麼也不來這種地方了…至少,
不徒步了…」
此言一出,跟在他身後的那幾個馬仔也似乎一臉的忌憚。
「楊義哥,你說起害怕我算是做了一個這輩子都沒有做過的可怕噩夢…我夢到我娶媳婦兒,結婚了,可是,怎麼都看不清新娘子的臉,最後,我在洞房的時候,看向了她…
她…
她有著一顆狗頭…」
楊義聞言,心有餘悸的說道。
「拉到吧,你們那些算什麼啊?我特麼那時候才驚險萬分,你能體會有兩個大哥,一個真一個假的感覺嗎?
要不是小爺我機智,當時就特麼折在那裡了!
楊義堪堪而談。」
路上的氛圍,在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之中,顯得更加的恐怖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像是以前大學時期,宿舍裡面將恐怖故事的那種感覺,只是,蘇陽此時卻沒有心情思索這些了,因為他今晚上遇到的事情,難以理解…
以至於,此時,腦海之中,都是與胡倩相見時候的點點滴滴…
此時,
貓館,某一件房間之中,某一個男人發出了一聲極其痛苦的嚎叫,他蜷縮在地上抽搐著,雙目一片通紅,裡面布滿了血絲,好似承受了某種酷刑一般…
讓人,
即便是見他一眼,都感覺到膽寒…
良久,他開口道。
「沒事,這一次僅僅是意外罷了…」
語氣有些慌張,以至於有點像是為了自己的軟弱尋找到的藉口。
房間,黑暗之中,突然冒出了一雙猩紅的眼睛,這般說道。
「哼,狗坤,我當時就說你這般冒失前去,一定會失敗的,你卻是不信,現在,你還不想面對現實嗎?」
那是一條渾身漆黑的狗,令人費解的是,不止是這一條狗,連同狗坤這個人一起,眼睛之中都是那種猩紅的光芒…
一人一狗在進行著某種另類的交談,
但是某一瞬間,
若是一個人打開這棟黑漆漆的大門便能發現,那一隻狗占據著主導的地位…
「這一次的損失,幾乎毀掉了咱們七成以上的力量,我當時便勸說你了,讓你主動引誘楊笛那傢伙過來,明明當時都已經將那些人給控制住了,你卻擅作主張,非要一探那傢伙深淺,現在好了,觸動了那恐怖的東西,幾乎是一瞬間,那費盡千辛萬苦煉製出來的傀偶,便被毀了,捏碎了樞紐。
我看你如何像主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