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是他們這個車隊裡面比較有威望的人了。
他並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名,若是自己的手下就這樣被人殺了,他卻一聲不吭,那麼他以後還有什麼面子在裡面混呢?
一行人,或多或少,都各有各的盤算,徒留那名叫老徐的男子站在原地,看著幾人踏上了這不歸路…
老徐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他們。
他之所以不去,因為自己身上的一條護身符。
這是以前他阿媽為他求得的,自從她時候,男子一直帶在身上,而今天,在那一輛黑色的大眾車碾過那灘汽油的一瞬間,他身上的護身符斷掉了…
為此,男子怕了,因為這護身符以前也斷過,一次是他母親去死的時候,一次是他父親住院的時候,這一次,他怕輪到他了…
不敢停留,這男子獨自一人朝著山下走去。
蘇陽順著山路,面無表情地開著車,速度一直維持在120km\/h的樣子,之所以這樣開車,是因為他在清理自己繁雜的思緒,已經想看出來楊笛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看到目前為止,蘇陽倒是看了個大概了。
從最開始的時候開始,那姓張名風的男子便朝著自己的車尾撞了過來,雖然車身沒有損傷,可是蘇陽依舊憋著一團火氣,直到那男子打開車窗開口道。
「小子,你別以為你今晚能活著離開這裡,說實話,要是你老老實實給我們楊少道個歉,我們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
原本對於這種小角色,蘇陽並不想理會,可是待到拐彎處的時候,蘇陽突然發現前面多出來一灘黑漆漆的液體,而車裡面的系統也開始警報導。
「注意,前方存在一灘液體,初步判定,為那汽油。」
在蘇陽還未做出應對的時候,那小子再度撞在了自己的車尾上…
而就是這一撞,徹底將蘇陽激怒了,今晚所遭遇到的事,楊笛那可惡的笑容,妻子那哭泣的模樣,蘇陽陡然停了下來,朝著後面撞去!連人帶車將那人推了下去。
此時,車內,原本還有些不知所錯的甘露在接連遇到幾次襲擊之後,也亂了方寸,開口道。
「蘇陽,我們先離開這裡吧,楊笛那傢伙根本就不是為了所謂的帶誰離開,他是想殺了你!」
蘇陽一言不發。
就在這時候,突然前方竄出了一堆人,手上提著一個紅色的漆桶,對著蘇陽面前的玻璃就潑了過來。
「啊!!!」
嘩啦啦的白色油漆糊滿了整塊擋風玻璃,完全看不清前面的路面了,甘露叫出來聲。
蘇陽依舊沒有言語,此時車內裝載的系統再度提示道。
「視線受阻,臨時啟用衛星定位模式,車載系統的屏幕上,浮現出了周圍的路面。就聽著它接著說道,待到擋風區域清理乾淨需要大約10分鐘的時間。」
然後便進入了倒計時。
蘇陽依舊是沒有吭聲,倒是原本一直在一旁尖叫的甘露沒了聲音。
甘露此時才發現,這麼多年跟申在一起,所遇到的危險事都沒有這一天加起來多。
她與申在一起的時候,幾乎都是申一出面,那些人便舉手投降了,多數是因為自己的親人在他的手中,當然也存在那些比較異類的,但是也幾乎在拔出槍的一瞬間就被他身邊的人給幹掉了。
對於今天的這種情況,別看這些人的手段很是拙劣,實際上也僅僅是他們只能找到這些攻擊罷了,若是每人發一把槍,現在這一輛大眾車估計已經被打成篩子了。
黑色的大眾車再度駛離了這片區域。
而方才那提著油漆桶出來的幾人,罵了一句。
「媽的,我看你死不死!路面都看不清,我看你怎麼開!」
一旁領頭的男子開口道。
「前方的兄弟們都準備好了吧?」
身邊的幾人點了點頭,「準備好了,只要那小子停下來,一瞬間的功夫,就會被剁成肉泥。」
男子點了點頭,冷哼道。
「好,也算是為了那些弟兄們出了一口惡氣了。
」
男子對蘇陽存在著極深的恨意,因為他殺掉了自己的兄弟,這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這種腦癱的邏輯,從本質上來說,僅僅是為了自己的不當行為找的一個藉口,事情的起因真的是因為這樣嗎?
並不是,僅僅是因為那潛藏的貪慾,當一個人的性命能用錢來衡量的一瞬間,交易的彼此就已經不算人了,那就是畜生,對於畜生,蘇陽從來都會手軟。
不可能會存在說,你都打算置我於死地了,我還傻呼呼地規勸你不要這樣。
甘露時不時看著蘇陽那陰沉的面容,此時的她突然覺得身邊的男人,心中壓抑的怒火已經過於的多了,這種憤怒,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來自各個方面,隱隱的她居然升起了一絲的同情,但是顯然,蘇陽並不需要她的同情。
系統的警報之聲再度傳來。
「前方路面50米處被布置了大量氣釘,請及時規避。」
蘇陽沒有依舊沒有言語上,那塗滿了白色油漆的擋風玻璃什麼都看不見,既然如此,蘇陽猛然將方向盤朝著右邊的方向打了半圈,甘露感覺車身底下一陣抖動,然後整輛汽車猛然撞在了一棵行道樹上。
「砰砰砰!」
「啊!」
接連的撞擊並沒有讓這一輛車停下來,反而,躲在一邊灌木叢的人發出來四散而逃的信號。
「媽的,快跑,這混蛋開上來了!啊!!!」
「二哥!」
「」
烏泱泱亂成一團,擋風玻璃前面依舊是那白色的油漆什麼都看不見,索性,蘇陽將兩邊的車窗也徹底堵死了,他朝著左邊再度打了半圈,重新回到了公路上,而被他肆虐過的地方,好似被坦克碾壓了一般,樹木斷了一大堆,這車依舊在這片區域暴躁地奔馳著。
待到那黑色的轎車好似坦克一般碾壓而過。
那領頭的人看著面前的慘狀,整個人都仿佛抽掉了脊梁骨,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候他才明白一個道理,到底是為了什麼,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