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裡面的匯報,楊笛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無妨,這小子現在是狗急跳牆了,」看了一眼身後的白小玲,他接著說道。「也不用與他客氣,反正今晚就沒打算讓他活著走出這裡,有啥手段就使出來吧!」
通訊器裡面的那人應道。
「好,我知道了。」
這般,又過了1小時15分鐘,楊笛正在給白小玲倒酒,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有些尷尬,「呵呵…失陪一下。」,再度按通了通訊器,帶著火氣開口道。
「又怎麼了!」
就聽著裡面的男子接著說道。
「楊…楊少,不好了…前面與那人跑的人,都墜崖了…」
楊笛的神情開始凝重了起來,「都墜崖了?多少人了?」
那男子哆哆嗦嗦地開口道。
「第4批了…一共16人。」
這一次採取的模式是三車一組,來回跑上十圈,正常情況下來說,一次比賽至少需要1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此時按理來說應該只比了一輪才對,怎麼已經是第四批了?
楊笛開口道。
「你唬我呢?這已經是第四批了?你們不會是一起堵車道上的吧?」
男子結結巴巴地繼續說道。
「真…真的…那傢伙真的已經是第四批了,每一次出去沒幾分鐘就聽著山底下的人說有人墜崖的消息,兄弟們都有些怕了,因為每次開回來的車都只有那一輛…」
楊笛冷哼道。
「你們240人,難不成是廢物嗎?給他們說,誰要把這車給撞下山崖去,我給他一億!」
「好…好的,楊少。」
楊笛面上有了不悅的神情,接著說道。
「對了,若是不是那個傢伙沒死的話,不要聯繫我,都是一群廢物,還什麼職業車手,連一個跑租車的都跑不過。」
帶著火氣,楊笛按滅了通訊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神情有些陰沉,之所以會這樣,除了那女人在看著自己之外,楊笛自己也是從心底上看不上那姓蘇的。
他能打有屁用,不還是開租車的嗎?一個靠老婆養著的廢物?
楊笛將蘇陽的情況調查了個一清二楚,越是查詢,越是火氣大,在他面前的檔案之中,寫得清清楚楚,這傢伙是幹什麼的,平常職業是什麼,無論怎麼看,都根本配不上白小玲,因此楊笛覺得自己追她那不是手到擒來?
然而,實際上,與他想的,簡直南轅北轍。
這白小玲沒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他也不敢太過分,原本楊笛都有些想要放棄了,所幸…
最終是這開租車的廢物老公露出了破綻,想到這裡楊笛的臉上就浮現出一抹自得的神情。
自己真是個天才!
見白小玲崩潰的模樣,不得不說,還挺讓人愉悅的。
等那姓蘇的死了過後,自己還是應該與他上兩炷香的,楊笛對於蘇陽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他必須弄死他,因為他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搖了搖頭,楊笛朝著白小玲走了過去…
黑色的大眾車,在望龍山路上疾馳,蘇陽的面色陰沉,看著兩邊遠處的樹木,以及山下冒出的火光,看不出來情緒變化。
甘露此時抱著腦袋,蜷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似乎是受到了驚嚇。
良久,她哭泣地說道。
「蘇…蘇陽…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他們根本就不想讓我們活著離開這裡…」
話音剛落,這黑色的路面之上,突然憑空冒出一灘黑色的區域,蘇陽沒做停留,直接碾了過去,而不遠處便是方才的跑車因為打滑撞出來的破洞,至於那車本體,已經在山下燃成了一堆廢墟。
待到這一輛黑色的大眾呼嘯而過,樹叢裡面冒出了幾名男子,面色難看,就見著那為首的開口道。
「媽的,這車為什麼碾在汽油上一點事都沒有!
」
他很是費解,這一路上他們想了很多的辦法,可是那車好像是坦克鑄成的一般,一點事都沒有,反而是那些個與他一同比賽的車輛接連出事。
旁邊的一名男子也是大為惱火,開口道。
「我這麼多年過去,還頭一次見這麼邪門的事呢,那混蛋速度快就不說了,竟然在那麼快的速度下遇到這種路面問題依舊沒啥事,我實在想不明白!」
一旁的一名比較瘦弱的男人嘆了口氣道。
「我說,要不咱們還是別弄了吧,我感覺這男人不簡單,你看他開車的那模樣,完全就是不要命的開法,全程就沒低於過120km\/h,這是什麼路面啊?
這可是山路啊!
他還是這樣開,我回想起楊少給的那懸賞,實在透著邪門,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錢我們拿不到…」
那領頭的男子面色難看,靜靜地聽著身邊的兩人在爭辯。
終究,還是開口道。
「不行,這可是一億啊!要是有了這錢,幹啥不好?楊少都說了,這一次出的問題,他全權負責!我們沒有理由擔心這麼多事,帶上傢伙,且不說這混蛋將張風活生生地推下山,就是為了這些錢財,我們就不能善罷甘休!帶上傢伙,跟我走!」
話音落下,那麼形容比較消瘦的男子站在了原地,沒有動。
幾人回頭看向了他,開口道。
「老徐,你咋了?這小癟崽子把你唬住了?」
那名叫老徐的男子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我想好了,這一次的事,我覺得不對勁,我不參加了,我與你們不一樣,雖然大家都在一個車隊裡面,可是畢竟我老婆她最近剛生完孩子,需要我照料,萬一我出現什麼問題,到時候我實在想不出她們娘倆怎麼生活下去。」
一旁的男子罵道。
「媽的,老徐,你真沒出息,每次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起來。這一億到手,別說照顧你娘倆的錢了,就是跑去包養個更加年輕的小姑娘,都沒什麼問題了。」
他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那領頭的男子制止了,「算了,人各有志,老徐畢竟有家室擔不起這風險,我們不一樣,他不願意去就算了,即便不是為了錢,老張的死也能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