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陽保證,她那鬆開的手,根本就無法安放下來。
這般,蘇陽抓住了她的雙馬尾,確實是雙馬尾,在妻子進來的一瞬間,蘇陽便注意到了妻子今天的髮型,也因為如此,他才憤怒現在這樣。
在蘇陽看來,妻子這副模樣去見那姓張的,不就意味著她覺得自己要是回到年輕的時候會更好一些嗎?
雖然有些牽強,但是蘇陽找不出來合適的理由解釋妻子的行為了,不管怎樣,現在這兩隻雙馬尾,成為了她作繭自縛的工具。
她將會把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頭髮之上,而原本的難受點將會再加上一分。
那一雙手無處安放,懸在了半空之中,就好似一雙無形之手重新抓著了她的雙手一般,這般重壓之下,她的聲音發生了某種變化,有某種壓抑的聲音,變為了另外一種聲音。
「哈」
語氣拖曳得很長,蘇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不過終歸是讓人心裡發癢,這種感覺,說實話,蘇陽從來沒有聽過。
「哈?蘇陽你沒病吧?現在你說你想要離開?」
這是妻子與自己吵架之後,她挖苦自己時的語氣。
「哈哈哎呀,你討厭呢」
這是妻子撒嬌時的語氣。
「哈哈哈」
這是她爬山累得夠嗆時的語氣。
思索了好久,蘇陽總算明白了,應該是第一種語氣,妻子她覺得自己這樣做算不得什麼,畢竟正骨之後的按摩確實有些太輕鬆了。
確實如此,畢竟自己的又不是什麼老中醫。
「哈?蘇陽你現在走?你開什麼玩笑啊?這一次我爸爸都說了要見你了」
蘇陽一臉蛋疼,這種便秘的感覺,實在是不好受,實際上,對於見妻子的父親,蘇陽倒也不是特別害怕,只是,目前這狀況實在談不上特別好,最終,蘇陽想了想。
有些想要拒絕,不過妻子卻有些不滿。
「哎呀小玲,公司不是剛起步嗎?現在過去看白老師,我總覺得有些不好太唐突了要不再過一段時間?」
蘇陽求情道。
實際上,公司根本屁事沒有,蘇陽就是害怕,怕白小玲的父親拒絕自己,雖然自己已經去做了幾次客了,不過那時候的身份,跟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樣的。
此時的自己可是她的男朋友,所以蘇陽有些打退堂鼓了
「哼!你騙誰呢?你分明就是不想見我爸爸,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別談了」
這一刻的她是那般的無情,蘇陽被折磨得不行,沒辦法,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與想像之中的不一樣,實際上,這一次甚至於往常去妻子的家做客,都沒什麼區別,白老師依舊是那般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小陽啊,以後小玲就由你照顧了哦她性子有些倔,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的,你告訴白叔叔,我替你說說她」
記憶之中的苦痛再度無情地朝著蘇陽攻來
蘇陽停了下來
這片刻的心軟,這時候那惡毒的聲音再度襲來。
「嘿嘿蘇陽,你殺了我又有什麼用?她白小玲不是依舊嗎?這一次你能怎麼辦?你這廢物!你什麼都做不了!」
「逼嘴!!!」
蘇陽的面容在這一刻變得極度扭曲,心中再度浮現出黑色的小人,開口道。
「蘇陽,你特麼今天不給她懲罰,她下次還敢!
!!」
蘇陽的面容陰沉了下來,再度質問道。
「這是什麼運動?」
彈簧振子的擺動頻率愈發的快了,終於,她似乎明白了蘇陽要她回答什麼。
「簡諧運動」
課堂上,妻子一直是班級裡面的翹楚,各個門類,實際上對於這種比較基礎的題目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有難度的事。
只是那時候,大部分的學生,剛進學校,能力也參差不齊,到底還是得麻煩物理老師代課,補一補以前落下的知識,這種知識,有的人可能學過,有的人可能沒學過,不過並不重要,只要有了一個統一的標準之後一切都會顯得理所應當。
這些人之中有著一個意外,那就是妻子,她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一襲白色的長裙留著一個馬尾,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僅僅是出場就值得班裡面的同學鬼哭狼嚎,倒是蘇陽沒怎麼理會。
一方面是他覺得自己沒這方面的心思,另一方面他覺得兩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與其這般不切實際地做著一些白痴般的事,倒不如把精力用在學習上,總的來說,這個策略實際上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好死不死地,蘇陽跟她是同桌,這近水樓台先得月,時間一久兩人之間的味道就有些不一樣了,尤其是,蘇陽不久之後偶然幫過她之後,更是變得不一樣了。
當然這些事,蘇陽並不知道,此時的他們只能看著站在講台上的白小玲拿著那隻白色的粉筆,寫個什麼東西,待到一切塵埃落定,懸念被揭開,那物理老師頻頻點頭,讚嘆道。
「不愧是咱們班第一名,竟然連這種定理性質的東西都還能記得住。」
黑板上面全是一些專業名詞,像是定理之類的東西,白小玲寫了個滿滿當當,那娟秀的字體,全班的學生跟看怪物一般地看著她,隱隱傳來討論。
「我靠…這特麼是正常人嗎?」
「我說柳晴,你怎麼不上去寫寫啊?我聽說你以前文科挺好的啊。」
那名叫柳晴的女孩沒好氣地說道。
「有的定義都沒學過,我怎麼寫啊?」
蘇陽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實在提不起興趣。
無疑…
要是蘇陽一直提不起興趣,那麼他將會有可能到達全班第二的位置,只是,到底難過她這一關,從那次蘇陽幫了她,兩人接觸的時間多了之後,蘇陽的成績直線下降,但是白小玲的成績依舊如初。
說到底,這些事都是過往發生的事了。
蘇陽的懲罰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