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金明的辦公室。記住本站域名
見我進來,他連忙起身迎接:「程磊,來了。」
沒有了以前那種隨意的態度,如今的態度算得上是客氣。
我點點頭,在辦公桌面前坐下。
我也不怕他對我做些什麼,畢竟這個時候我手裡還是有籌碼的。
「說吧,叫我來有什麼事?」剛一坐下,我開門見山問道。
「我們兄弟一場,沒什麼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金明失笑著搖搖頭,輕嘆一口氣。
我當然不信他這客套話,不置可否地應聲。
果然金明臉帶笑容地進入正題:「我聽說葉青青你都已經救回來了,那帳本還在你這兒嗎?」
我知道,他這是在試探我。
畢竟葉青青被我救回來的這個事實,他們稍微一打探就能夠知道,可他們不知道帳本是否還在我手中。
我冷笑一聲:「你覺得呢?」
有些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明白為好。
就好像現在,金明雖然覺得很大可能帳本已經不在我的手上了,但無論怎麼說,在沒有真正確定前,他就還有些顧慮的。
聽我的話後,金明喪著張臉,沒什麼好氣,一副埋怨我的模樣。
「程磊,無論怎麼說,我們都認識這麼多年了,就算看在往日兄弟的情分上,你就不能給我個准信嗎?」
兄弟情分?
簡直可笑。
恐怕我一旦給出了個准信,他這位好兄弟到時就又會是另一張嘴臉了。
這種伎倆實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就算打感情牌,你也不看看我們之間究竟有沒有感情這兩個字。。。。。。
「還有事嗎?沒了的話,我可就先走了。」
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我站起身來,佯裝一副真要走了的模樣。
果不其然,下一刻,金明那邊再也按捺不住了。
「程磊你知不知道趙武升,他最近的情況可是有些不大好。」
不大好?我微微有些詫異,畢竟最近他才剛送給了我一份大禮。
不過此刻,聽金明話裡面的意思,對方現在處境似乎比我想的還要差。
我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金明聳了聳肩,雙手一攤。
「你也知道,趙武升那傢伙頭頂上的大人物出了事,他自己身為棄子,處境肯定好不到哪裡去,不僅手頭上的幾個項目被架空,恐怕現如今的職位也早就是有名無實了。」
初見趙武升,對方看似平易近人,無意之中露出的姿態卻高高在上,於我而言,宛如參天大樹,不可逾越。
直到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是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精於算計,老謀深算,都遠不是我能夠相提並論的。
可就是這樣的趙武升,現如今卻落了這麼個下場。
一時間,我不免得有些兔死狐悲了起來。
畢竟,現在我就算僥倖擺脫了棄子的下場,但從實質上來說,我和曾經的趙武升依舊沒什麼兩樣。
他現在的下場,不是沒有可能成為我的將來。
回過神來,淡淡道:「提他做什麼,我已經盡力而為了,難道你要幫他?」
「別開玩笑了,我現在能管好自己都不錯了,倒是程磊你,你可要想清楚。」
金明揮了揮手,笑眯眯地看起我來。
眉頭一挑,我沒好氣地道:「我有沒有想清楚,你難道還能不清楚?」
金明眼觀鼻,鼻觀心,輕輕笑了下,倒是沒接我的話茬。
出了辦公室,我就打了趙武升的電話。
剛才的話不過是用來應付金明那傢伙罷了。
對於趙武升這個人,無論是看在以往的情分,又或者保持現在兩人間的聯繫,我都需要多關注。
至少在我兩人心中,是站在一條船上的人。
「趙哥,你那邊最近似乎不怎麼好啊?」
電話那頭先是經過了短暫的沉默後,這才緩緩出聲。
「看來你都聽說了,不過我現在能夠保住位置就不錯了,說不定再過幾天,連這個名頭都被人拿走了。」
語氣中帶著股英雄遲暮的味道。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無論再怎麼折騰都沒用,大勢至下,大人物的爭鬥中,我們這些小魚小蝦能夠還有一條命苟延參踹地活著,就已經是很難得了。
就好像之前的葉青青,此刻的趙武升,都是如此。
他知道我幫不了他,也就沒開這個口,說起了其他。
「葉青青的事情我聽說了,也不知是說你仗義好,還說你沒腦子,棄車保帥的道理也都不懂,居然還敢冒這麼大的陷。。。。。。」
說到這裡趙武升說不下去了。
畢竟如果我不是這樣的人,他現在哪裡還能夠有這麼安安穩穩的日子。
「也算了,做了也就做了,不過作為過來人,我托大提醒你一句,這盤局裡要是有朝一日,你能退了,有了選擇,別猶豫,到頭來和我一樣的下場。」
看來這些日子裡,趙武升真的是改變了很多。
至少換作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他,是萬萬不可能說出這些話來的。
只是現在這盤局裡面,我早就是被那些大人物給盯上了,完全是身不由已,想要功成身退哪裡有那麼簡單。
不過我也知道,趙武升是一番好意。
於是應了一聲:「放心吧,趙哥,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
掛了電話。
我知道,接下來的速度必須加快了。
無論是有序廣電的項目,還是我班底的發展速度,都必須再上一個台階,不然的話,可能在不遠的將來,等待我的就是和趙武升一樣的下場,甚至可能比他更慘。
剛從衛生間裡出來,迎面撞上一老相識。
林曼。
多日不見,對方還是和以前一樣,天使的臉龐,魔鬼的身材。
可我更知道,在這完美無缺的身材和容貌下,藏著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蛇蠍心腸。
無疑,這朵玫瑰是帶刺的。
現在想想,對方一開始只是為了和葉青青「爭寵」而靠近我,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站不住腳了。
「程哥,好久不見啊!」
她一見了我,眼睛一亮,柔軟的身軀頓時就貼了上來。
此刻,走廊里沒有人,寂靜地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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