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才蘇子薇

  「陽正天,給我滾出來」

  「少爺,有人闖宅!"

  「光天化日之下誰敢闖宅?不會攔下來嗎?」,陽正天一臉不耐煩,放下手裡的刀叉顯然是生氣了。

  管家一臉為難,急忙道:「少爺,攔不住啊。他們執意讓您………滾出來見他們。」

  "誰敢惹我陽正天,活膩了嗎?連個人都攔不住,我養你們這群飯桶是幹什麼的?"

  轟!門一下子被踹開了。

  「快、快來人啊!」管家急忙喊道。

  「別喊了。」只見他們身後十幾名保安被打趴在地上。

  「陽正天,給我滾出來!」

  闖宅之人是兩名穿軍裝的男人,他們皮膚黝黑,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動的山嶽。他們表情嚴肅,讓人不寒而慄。

  「你們想幹什麼?」

  陽正天走到他們面前,顯然是知道他們身份特殊,不敢隨便動手。

  「你就是陽正天?」

  話音剛落,他一腳踹向陽正天的小腹,陽正天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飛了出去砸在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陽正天臉色蒼白摔在桌子上,整張桌子都四分五裂。另一人直接一腳踩在陽正天的肩膀上,力道極大,整個肩骨都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仿佛要將他的肩膀踩碎。

  「你們私傷公民不怕我報警嗎?」

  啪啪啪啪,那個人一連在陽正天臉上甩了四掌摑。

  「我叫蘇天啟,你可以報警試試。」

  聽到他自報大名,管家的心直接涼了一截。蘇天啟,蘇家大公子!想必旁邊那位就是二公子蘇天辰了。

  這兩人在軍中威望頗高,軍銜也不低。我的個大少爺啊,你怎麼把蘇家的人給惹了!?

  「管家快報警。」

  「不用報了,我來了。」只見一人身穿警服走了進來。

  「蘇局長,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蘇局長同樣一臉嚴肅,亮了亮警察證牽著一名嬌弱的女孩走進來。

  這女孩正是蘇溱兒。

  「二哥,放開他吧。你們畢竟是軍人,這樣做多少有些壞了風度。」

  蘇天辰把腳挪開,溫柔地朝蘇溱兒笑了,摸了摸她的頭,「溱兒,你怎麼來了?病好些沒?」

  蘇溱兒咳了咳:「沒事。」

  蘇局長從腰間取下鐐銬,「陽正天涉嫌故意傷害罪,跟我到局裡走一趟。」

  陽正天一臉抵賴:「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蘇溱兒冷笑:「中午12點10分,你在槐樹林幹什麼。」

  陽正天仍然反駁:「散步。」

  蘇溱兒卻說:「他們都已經把你供出來了,你還想抵賴。」

  陽正天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賠點錢不就行了嗎?」

  陽正天並不認為蘇溱兒能拿他怎麼樣。

  啪,蘇溱兒大怒反手又給了陽正天一掌摑。當場留下一個巴掌印,陽正天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

  「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

  「帶走。」

  說完,蘇局長將他的雙手銬住朝門外走去。

  「慢著。」一名中年西裝男人匆忙趕了過來。

  陽正天一臉欣喜若狂,如同看到了救星,「爹,快救我!」

  天陽集團董事長——陽逸豪。

  陽逸豪朝蘇局長笑了笑:「蘇局長,這樣有些不妥吧。」

  蘇局長說:「依法辦事並無不妥。」

  陽逸豪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保鏢便圍了上來,攔住了蘇局長等人的去路。

  「我看今天誰敢動!」西裝男人吼道。

  蘇溱兒向前走了一步,說道:「陽老先生,他可是犯了法,難道你要知法犯法嗎?」

  蘇溱兒雖然在這老東西面前顯得有些弱不禁風,但氣質卻十分凜然。

  「蘇小姐,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陽逸豪瞪了蘇溱兒一眼。蘇天辰和蘇天啟立即上前異口同聲說,「你再瞪她試試?」

  這時,天空陰雲密布雷聲轟鳴,好像快要下大雨了。

  陽逸豪並不理會他們兩個,直接繞開他們兩個。兩人滿臉不服,作勢要打。

  「慢著,不要老是動手動腳。要是讓軍檢法知道,夠你們兩個吃一道了。」蘇局長示意兩人停手。

  很顯然,這陽逸豪不是什麼簡單人物。能當上董事長連開十幾家公司的人肯定是個厲害角色。

  他走到蘇局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蘇局長,今天這事就算了吧,改天我擺酒向你賠罪。犬子頑劣,我一定好好教導。」

  陽逸豪邊說邊摸出了一張支票,悄悄塞進蘇局長的口袋裡。

  「出門在外講究和氣,茶滿七分留下三分餘地,就像水墨畫留白,講究一個退步。」陽逸豪說。

  陽逸豪示意讓人拿鑰匙給陽正天解拷,蘇局長卻將鑰匙收了進去。

  「你……」

  蘇局長將支票遞給蘇溱兒,「把這個給你的朋友,就當醫藥費了。」

  「蘇局長,你!」陽逸豪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我治不了你?」

  此話一出,三十幾名保鏢摩拳擦掌,顯然是按耐不住,要出手了。

  蘇天辰和蘇天啟連忙護在蘇溱兒左右,生怕她有一點閃失。

  「這是蘇小姐的意思,也是蘇家上頭那位的意思。要怪就怪你兒子惹錯人了。」蘇局長拍了拍陽逸豪的肩膀。

  「能放他一馬嗎?」陽逸豪的語氣低沉,如考喪妣。

  天上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這種雨在夏天比較少見。一般都是一陣暴雨傾盆而下,很快就會結束。

  蘇溱兒站了出來,雖然看起來很嬌弱但卻不失風度:「陽正天怎麼處理,還得由我的那位朋友定奪。」

  她扯了扯系在胸口的蝴蝶結,冷聲道,「讓路。」

  三十幾名保鏢在那一瞬間嚇了一跳,愣了幾秒,但很快又恢復平靜。居然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到了。

  陽逸豪無奈擺手:「……讓他們走。」

  而此刻,陽正天見自己父親保不住自己,立刻慌了起來。

  「爹還有沒有辦法救我啊?爹……爹我知道的,你一定還有辦法。快救我啊,爹,爹。」

  說完,蘇溱兒一行人就離開了。

  陽逸豪傻傻地笑了笑,突然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老闆,您沒事吧!」管家見狀連忙去扶。

  「孽子……我怎麼養出這麼個廢物?!」

  「我願做眼淚,永遠為你洗去憂傷的過往。」

  「我願做流星,永遠出現在你生命里最黑暗的時候。」

  李瑆廷依舊在做那個夢,夢裡發生的一切依舊如電影一般在他面前演繹。倘若真放在言情或者輕小說里,絕對是很催淚的結局。

  "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那個聲音再次傳入他的耳中。

  李瑆廷四處張望著,漆黑的樹林中什麼也看不見。

  "你究竟是誰?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突然,一道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四周。李瑆廷眯起眼睛,發現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影。

  他慢慢走近,終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竟然是蘇溱兒!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無盡的悲傷。

  「蘇溱兒......」李瑆廷輕聲喚道。

  蘇溱兒抬起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我們真的無法在一起嗎?」

  李瑆廷連連搖頭:「不,我不信!命運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

  就在這時,夢境開始扭曲,一切變得模糊不清。當李瑆廷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三)

  醒來時,李瑆廷才發現自己躺在病房裡。床邊有很多鮮花但如果再擺一張黑白照片就布置得更像了。

  病房裡只有蘇溱兒一人,趴在床邊睡覺。她的睡息很安詳而且很可愛。

  李瑆廷不禁將目光全部聚焦在她身上,白皙的肌膚、端正的腰脊以及……飽滿的弧度。

  李瑆廷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蛋,卻沒想到右手傳來一陣刺痛讓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啊,好痛!」

  蘇溱兒深吸一口氣、惺忪睡眼地瞧見他醒來後臉上子睡意全無,隨即滿面笑靨活力四射。

  "你醒了,太好了!"蘇溱兒紅唇微笑,從一邊的柜子里取出一些吃的。

  "嘗嘗我做的蝦仁排骨粥"。

  李瑆廷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一勺鮮粥就送到了他嘴裡。溫度恰好,味道也十分鮮美。

  流食沿著食道滑入內部彌補了體內的空虛,讓他感覺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

  "我自己來。"

  蘇溱兒搖頭:"不行。"

  李瑆廷苦笑:"這樣不好吧……"

  蘇溱兒吐了吐舌頭,又一了粥送到了他嘴裡。

  她滿懷期待地問:"好吃嗎?"

  李瑆廷點頭,不知不覺,一大碗粥全部落入他腹中,猶如久旱逢甘霖,才緩解了那如野獸般的飢餓感。

  「你這麼來了?」

  蘇溱兒將小腦袋「放」在床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你家裡忙,是我自告奮勇留下來照顧你的。」

  「好一個'自告奮勇',搞得像要上戰場跟日本鬼子拼刺刀一樣。」

  蘇溱兒嘿嘿一笑:「我從來沒照顧過人嘛。」

  「那你還敢來照顧我。」

  蘇溱兒吐了吐信子:「就是想來看看你嗎。」

  李瑆廷撓了撓頭:「我記得我昨天中午吃完飯後去了槐樹林,然後就被打了。話說陽正天為什麼要打我?」

  蘇溱兒小臉變得紅潤,頓時熱淚盈眶,低頭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

  說到這裡蘇溱兒說不下去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如同雨點般打落,哭得梨花帶雨。

  若不是自己,陽正天怎麼可能會找李瑆廷的麻煩?連累得他重傷躺進醫院,內心多少有些內疚。

  她的內心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揪住,痛苦不堪。她想到了李瑆廷,想到了他的溫柔,他的笑容,他的一切。

  她的內心充滿了自責和悔恨,她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一個傷害了別人的罪人。她的眼淚不停地流著,她的內心不停地哭泣著。

  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痛苦,她想去找李瑆廷,想向他道歉,可是她又害怕,害怕他會因此疏遠自己。

  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這時,陽光透過雲層照進病房。壓抑的氣氛瞬間消失。

  「沒事的溱兒同學,都已經過去了。」

  「可是……可是你受傷了。」蘇溱兒小臉微紅,襯托著雪白嬌嫩的肌膚令人十分動容。

  見她剛剛還好好的,突然就哭了起來。

  李瑆廷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安慰。

  「別哭啊,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嘛。」

  蘇溱兒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

  「可是……我還是……」

  「溱兒同學,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要學會樂觀面對。眼淚只能洗去情緒,改變不了事實。」

  李瑆廷替她拭去眼淚,淚痕依舊留在她臉上顯得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心疼。

  這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一個帥氣的男生走了進來。他看到蘇溱兒,臉上露出驚喜的笑容。

  「溱兒,該回家了。」男生徑直走到蘇溱兒身邊,完全忽略了李瑆廷的存在。

  蘇溱兒有些尷尬地介紹道:「這是我二哥,蘇天辰。二哥,這是李瑆廷,我的……朋友。」

  「你好,我是蘇天辰。」蘇天辰向李瑆廷伸出右手,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敵意。

  蘇天辰見了李瑆廷後,露出驚訝的表情,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太像了。」蘇天辰喃喃自語。

  李瑆廷將左手伸出:「右手斷了,只能用左手。」

  蘇天辰伸出左手和李瑆廷握手,剛握住的那一刻一股極大的力道施加在他手上,五根手指骨同時發出咔咔的響聲。

  「哥,你輕點,不許欺負他。」

  蘇天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刻意避開蘇溱兒責備的目光。而李瑆廷則甩了甩左手,滿臉不服地盯著蘇天辰。

  我容易嗎我?右手骨折就算了,左手你們也不放過。一個成年人跟我一個初中生計較,說出去臉皮還掛得住嗎?

  李瑆廷心裡嘀咕著,懶得再多看他一眼。

  「溱兒,該回家了。」

  「我不。」蘇溱兒嬌氣道。

  「可……」蘇天辰看向李瑆廷,顯然是不願意蘇溱兒待在他身邊。

  蘇溱兒連拖帶推的把蘇天辰送到門口,「二哥,我知道了,快走。」

  於是乎蘇溱兒大門一關轉身走回病房不管蘇天辰說什麼她都沒理會。

  李瑆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來你的哥哥很在意你啊。」

  「全家人都是這樣,我爸說我能陪在他們身邊的時……」蘇溱兒突然不說了。

  「什麼?」李瑆廷問。

  蘇溱兒轉移話題說:「額那個……醫藥費陽家已經賠了,外加精神損失費五十萬。」

  李瑆廷冷笑:「這麼多錢,只怕是要我閉嘴吧。」

  蘇溱兒搖頭:「你想怎麼處置陽正天?」

  「你覺得我能拿他怎麼樣?憑藉陽家的財力,孰黑孰白都能顛倒,我惹不起。」

  蘇溱兒笑了笑,另有深意地問:「如果可以,你想怎麼處置他?」

  李瑆廷苦笑:「把他關進大牢……可我又不想看他結局那麼慘。如果可以的話就……寫檢討吧。」

  「檢討?人家把你打進醫院,你就讓人家寫檢討,你是不是小學生?」

  「只要他知錯能改就行了吧……好像也差不多。」

  蘇溱兒見他這麼天真,也懶得再聊下去了。

  她拿起櫻色書包,好像帶了不少東西。

  「那個……怕你無聊,我給你帶了點禮物。」

  李瑆廷滿懷期待地問:「真的?」

  「當然。」她從沉甸甸的書包里倒出一大堆書。

  「那謝謝——額……當我沒說。」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政治、歷史,練習冊及其課本。

  「能給個痛快嗎?」

  蘇溱兒微笑搖頭:「不能哦。」

  「我恨你。」李瑆廷左手扶額。

  蘇溱兒早知道他會這麼說,又從書包里翻出另一本書。

  《化學原理與成就》

  李瑆廷頓時兩眼放光:「謝謝!」

  一本書就哄好了,還真像個小孩子。

  「你的筆記我幫你抄好了,改天送過來。」

  「謝謝溱兒。」

  溱兒嗎?你也開始這麼叫我了。她的內心有那麼一絲激動,如鵝卵石墜入孱孱溪水,但是沒有表現在臉上。

  李瑆廷好像意識到自己喊錯了,「不好意思,喊得有些冒昧了。」

  蘇溱兒並不在意,將打濕的毛巾遞給李瑆廷示意讓他洗洗臉。

  李瑆廷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彈奏《流星之戀》?你認識蘇子薇嗎?」

  蘇溱兒接過李瑆廷遞過來的毛巾,聽李瑆廷這麼一問,手中的毛巾不小心掉到地上,有些錯愕地問:「你還記得她?」

  「當然,她可是鋼琴天才,我小時候的偶像。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突然退壇了,估計現在沒有多少人記得她了。」

  蘇溱兒低著頭說:「你很喜歡她嗎?」

  「嗯,小時候我經常被人欺負。回家的時候也不敢跟家裡人說。老師嫌我家窮成績又差,天天排擠我。久而久之,我就抑鬱想自殺了。」

  李瑆廷的眼角不知何時變得紅潤,顯然是想起那些傷心事了。

  「終於有一天,我決定在學校頂樓跳樓。正當我打算跳下去的時候,我聽到了一陣琴聲。」

  蘇溱兒說:「蘇子薇嗎?」

  李瑆廷點頭:「是的,那是我聽過最美的旋律。從琴聲中,我感受到了自由的氣息。讓我陰鬱的世界變得明亮起來。

  後來我才明白,我的人生還長,還沒有品味過青春。那一天,我把欺負我的人全揍了一遍。

  我的成績也漸漸變好,再也沒有人敢瞧不起我。每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我都會聽她的曲子。

  因為會讓我感到自由。後來我對待任何事情,都是以積極樂觀的態度去面對。如果沒有她的琴聲,就不會有現在的李瑆廷。」

  「後來呢?」蘇溱兒問。

  「後來她消失了,可我仍然還記得她,記得她的作品《流星之戀》。」

  說完,李瑆廷將存在手機里的鋼琴曲外放。這曲子早就下架,沒想到他還有存貨。

  鋼琴曲如同一股清泉,在空氣中流淌,散發著優美的旋律。每一個音符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自由地跳躍、旋轉,充滿了無盡的活力。

  琴音如羽毛般輕盈,似桃花般柔美,又仿佛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樹林照在身上,溫暖而柔和。

  穿過靜謐的林間,如一陣清風,拂過面龐,帶來一絲清新與寧靜。在這美妙的音樂中,人們仿佛能感受到自由的氣息。

  那是一種無拘無束的暢快,讓心靈在音符的海洋中盡情遨遊。隨著旋律的起伏,鋼琴曲展現出一幅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有時如波瀾壯闊的大海,有時似寧靜幽深的山谷,有時又像廣袤無垠的天空。

  這充滿自由氣息的鋼琴曲,讓人陶醉其中,忘卻了一切煩惱與壓力。

  流星之戀op.1,1《初芒》

  「可惜《流星之戀》系列只出了這一篇。」李瑆廷滿臉遺憾。

  蘇溱兒問:「你現在還崇拜她嗎?」

  李瑆廷點頭:「當然,我相信她一定沒有放棄。我會一直等她的。」

  蘇溱兒又一次熱淚盈眶,露出十分感動的表情。

  「你也喜歡她嗎?」李瑆廷問。

  蘇溱兒點頭:「你不說我都快把她忘了,蘇子薇可是我的人生導師。」

  原來如此,難怪她會彈奏《流星之戀》,原來蘇子薇是她的人生導師。想必當年她們一定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吧。

  先前蘇溱兒一直不肯告訴他為什麼會彈奏《流星之戀》,現在終於有了答案。

  「你有她的聯繫方式嗎?我想當面謝謝她。」

  她擦了擦眼淚:「可她……已經死了。」

  「什麼?」李瑆廷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