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初三已經過去一個月了,李瑆廷的化學成為了他的優勢科目。昨天全年級進行了聯考,據說他的化學考了 99 分,可年級第一卻是 100 分。
「為什麼?」李瑆廷一臉嚴肅的表情。
那一分扣得實在冤枉,也是他審題不仔細的結果。僅僅把「否」改成了「不是」本質意義上是對的,但不符合題意,扣了一分。
本來是寫對的,結果手癢改錯了。本來化學老師沒發現,還是他提前對答案自己給自己標錯的!
可惜,太可惜了!
「沒事的李瑆廷,你已經很棒了。」蘇溱兒在一旁安慰道。
李瑆廷拿起高中化學書認真翻閱了起來,興致極其濃厚。就像化學家們全神貫注地進行化學實驗一樣。
「無妨,以後不會再犯了。」
見他這麼樂觀,蘇溱兒也就拿起琴譜自己哼了起來。她的嗓音十分優美,聽起來十分愜意。
李瑆廷總是時不時地看她幾眼,卻又不知道看什麼。心裡莫名地生出一種生怕她離開的感覺。
難道是因為那一場夢,才有了想一直將她留在身邊的想法。李瑆廷連連搖頭,這種想法太荒謬了,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你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夢裡的這句話究竟有何深意,可現在自己不就和蘇溱兒好好地坐在一起嗎?
罷了,夢裡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鏡花水月的假象,世上的事從來都不是命中注定的,只要往前邁出一步就有可能改變結果。
「瑆廷,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化學?」
瑆廷!這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我沒聽錯吧?什麼時候叫這麼親熱了?
李瑆廷內心深處掀起一股熱潮,仿佛要將他吞沒。痴笑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蘇溱兒的問題。
「嗯......」李瑆廷愣了一下,他以前從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就是很感興趣吧。」
蘇溱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以後想做什麼呢?」
「我想當一名有貢獻化學家!」李瑆廷兩眼頓時放光。
「聽起來挺偉大。」蘇溱兒微笑著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鼓勵。
李瑆廷被她的笑容感染,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那你呢,溱兒同學,你以後想做什麼?」李瑆廷叫得並沒有她那麼親近。
蘇溱兒低頭撫摸著手中的琴譜,輕聲說道,「我……沒想過以後的事。」
李瑆廷伸了一個懶腰,安逸的表情十分天真爛漫。就像……小學生?哈哈,蘇溱兒忍不住笑了笑。
「沒事的溱兒同學,我們還在路上,還沒有面臨真正的選擇,享受這難得的喘息吧。」
蘇溱兒一聽豁然開朗,明亮的眸子注視著這名普通的少年,好像看到了與別人不一樣的光景。
這句話似乎擊碎了她內心深處的巨石,心中的迷霧在這一瞬間散去,仿佛看到了世外桃源一般,風光旖旎,美不勝收。
她嫣然一笑,如春花綻放:「嗯,你說得對。」
中午時分,李瑆廷吃完飯一個人從食堂走了出來。
蘇溱兒有事請假出去了,所以今天蘇溱兒沒能和他在一起吃飯。沒有她在旁邊說話,李瑆廷反而覺得有點不習慣了。
離開食堂,李瑆廷冒了一頭的汗。他獨自一人來到那片蔥蘢的槐樹小路,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吹著涼風。
他手中的化學書剛翻開第一頁,就被奪去。奪他書的人是一名男生,渾身肌肉隆起顯然是個喜歡健身的人。
他的身後站著五名高大威猛的男生,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看著李瑆廷。
從外貌上來看,他身後的五人應該是高二的學生。
"你是李瑆廷?"為首之人問道。
李瑆廷自是知道來者不善,也不敢發脾氣。
"是。"李瑆廷沉穩地回了一句,語氣十分強硬。
這裡地處偏僻,值班老師通常不會前來巡邏。如果李瑆廷示弱,恐怕他們會得寸進尺,在此地圍毆他。
為首之人面沉似水,眼神冰冷,"給我打!"
事已至此,他們是註定不會放過自己了,那就先下手為強!
李瑆廷聽到此話,如雷電一般暴起。他奪過化學書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為首之人退了好幾步跌倒在花叢中。
"陽哥,您沒事兒吧!"李瑆廷這才一意識到,這人正是校霸陽正天!
陽正天父親家財萬貫,旗下公司十幾家。母親是學校的股東,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胆地在學校里橫著走。
學校里的人都聞風喪膽避著他走,生怕惹上什麼麻煩。今天惹上這個人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見那五人將關注點放到陽正天身上,李瑆廷轉身撒腿就跑。但高二的學生終究比他大兩歲,李瑆廷很快就被那五個人追上。
他們將李瑆廷圍住,如同圍獵一般。李瑆廷就像一隻無助的小鹿,被一群惡狼圍攻。
李瑆廷很快被控制住雙臂,陽正天暴跳如雷,快步走向李瑆廷,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緊接著陽正天同樣一腳踹在李瑆廷小腹上,李瑆廷臉色一白頓時無力癱倒在地上。他捂著小腹,痛意卻遲遲未退去。
而後那五人便開始對李瑆廷拳打腳踢,李瑆廷卻因陽正天那全力一腳而脫力,一時難以還手。
只能硬扛著對方的拳頭和腳踢。每一次攻擊都像是一股狂風暴雨般落在他的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的牙齒被猛地擊碎,痛得幾乎無法呼吸,鮮血從口中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他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
接著,他的右臂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骨頭好像斷了,劇痛傳來,讓他幾乎失去了意識。
他掙扎著,試圖逃脫這場噩夢,但周圍的人卻像野狼一樣,瘋狂地撕咬著他,讓他無處可逃。
他的衣服被撕裂,皮膚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仿佛被野獸撕扯過一般。 在這絕望的時刻,李瑆廷倒在地上。
喘著粗氣,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助。他感覺到嘴裡有什麼東西,硬硬的應該是他的牙齒。
他滿臉冷汗,如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蒼白如紙。
他再也無法忍受這撕心裂肺的疼痛,身體如同被撕裂一般,他終於忍受不住昏了過去。
章辭:
紅顏淚流成煙雨,禍水淋倒驚鴻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