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謀
四十七、
赫連山上,眾人爭執不下。
這些心懷鬼胎的人,都有著自己的算盤。
在柳如悔看來,自己為了青石玉佛內的藥方而來,財寶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他提議得到青石玉佛的時候,便將裡面所藏的秘密瓜分掉。
於是,他便說出了青石玉佛的來歷,眾人聽得連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而胖瘦二仙此刻卻有了獨吞藏寶圖的貪念,兩人多年的配合,一個眼神便了解彼此的想法。
他們自恃,在眾人當中兩人武藝最高,最有優勢,便有了暗暗下黑手的心思。
財帛動人心,倘若如此眾多的財富尚不能使人心動,要麼此人是一個傻子,即便是索多悉的心腹莎麗娜都隱隱地有種心跳的感覺。
只有曲若卿冷冷地看著眾人,像是一個旁觀者,瞧不出她是什麼心思。
她冷笑著說道:「爾等要瓜分玉佛的寶藏,至少先要拿到玉佛吧!」
只要青石玉佛還在祁月手裡,那麼一切便是水中撈月,可是對於如何從祁月口中套取玉佛,眾人又是爭論不休。
最終,大家一致覺得,祁月太過於危險,決定先廢除其武功,然後再圖他法。
他們正要行動,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人,什麼時候來的,竟然毫無察覺。
令眾人感到吃驚的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大漠第一流的高手,竟然未能察覺有人靠近;當他們看來來人的模樣時,便更加的吃驚,所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和他們大戰的馬閱已。
短短几天,對方的武功進步如此神速,到真的出乎眾人的意料。
眾人紛紛拔出武器,對準馬閱已,沒有對手的時候,他們一團散沙,各自心懷鬼胎,但又了敵人的時候,又一致對外了。
尤其是柳如悔,他一馬當先,抄起斧子,便向馬閱已砍去。
他們是數十年的老對手,對彼此的了解已經到了熟知的地步,他是不能奈何馬閱已,可馬閱已同樣不能奈何他。
況且,今天在場的還有莎麗娜、胖瘦二仙、曲若卿,他覺得此時收拾馬閱已便是最好的時機。
然而,很快他就覺得自己錯了,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斧子都不聽使喚。
而對方的招式儘管跟之前並無太多的變化,卻隱隱有一股力量將自己纏住,不下七招,柳如悔便聽到斧子掉落的聲音。
柳如悔一下子變得呆若木雞,眾人更是感到吃驚異常。
馬閱已的武功,他們是見過的,絕不可能在短短几天會進步如此神速。
胖瘦二仙和莎麗娜左右開弓,同時攻向馬閱已,而剛剛還是一陣恍惚的柳如悔也立馬加入戰鬥。
幾人將馬閱已困在中央,準備動手。
忽然胖瘦二仙感覺身子一麻,便動彈不得,柳如悔詫異的回頭望去,只見這二人被曲若卿點了穴道。
柳如悔驚訝地說不出話來,用手指指著曲若卿,說道:「你……你……」
曲若卿笑了笑,說道:「沒錯,我便是他的人。」
這一下,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曲若卿竟然是馬閱已的人。
四十八、
馬閱已緩緩從眾人當中走了上去,坐在堂上的椅子上。
對著柳如悔說道:「你以為,就憑你能夠將祁月醉倒,若不是我跟他敬酒的時候動手腳,你根本就不能得手。」
柳如悔說道:「如此說來,這一切便是你布得局。」
馬閱已說道:「不錯。」
柳如悔哈哈大笑,說道:「心狠手辣者莫過於你馬閱已,為此玉佛竟然連你的父親殘害了。」
馬閱已眼裡一陣怒火,正要發作了。
突然他看到曲若卿之後,才淡淡地說道:「若不是那索多悉瞎搞,家父怎麼會被你這般宵小殘害。」
他為自己辯解道:「當初原本的計劃是莎麗娜對付家父,而我對付你。沒想到,他突然又找來胖瘦二仙,導致均衡被打破,致使家父才蒙難。」
他越說越激動,便走了過去,一刀殺死了胖瘦二仙。
這一次的舉動,是誰都沒有想到的,曲若卿原本要阻止,卻沒能阻止得了。
看著自己的暴動,以及柳如悔和莎麗娜眼裡的恐懼,馬閱已才淡淡擦了擦刀上的鮮血,說道:「你不是要藥方嗎?得到青石玉佛的時候,我絕不會食言。」
接著又對著莎麗娜說道:「索多悉已經被我殺掉,從今而後,我便是浩宛國的國王,索多悉給你承諾,我會兩倍給你。」
說完,便掏出兩顆藥丸,讓他們兩人服下。
看著手中的藥丸,柳如悔說道:「你究竟要幹什麼?」
馬閱已說道:「你是用藥的行家,想必聽過天一教的一品紅。」
柳如悔瞧著手中的藥丸,吃驚地說道:「這是一品紅?」
馬閱已點點頭,說道:「沒錯。這便是江湖上聞風喪膽的一品紅。」
柳如悔冷冷地說道:「如此貴重的藥丸,閣下都敢捨得,看來閣下要的也絕不會很小。」
馬閱已說道:「不錯,第一、我要你交出攝魂術的秘籍;第二、派你去收編浩宛國其他的人馬。」
柳如悔說道:「我要是不肯呢?」
馬閱已笑著說道:「那藥丸便會發作,尊下便一命嗚呼了。」
柳如悔冷冷地說道:「有死而已。」
馬閱已說道:「可那路姑娘呢?」
柳如悔哈哈大笑,淒涼地說道:「依依本來就活不了多久,既然如此,那邊塵歸塵,土歸土。」
馬閱已說道:「可若是有藥方,說不定她還能活得很好。」
柳如悔沉默無語,馬閱已繼續鼓動,說道:「這筆買賣很划算,事成之後,你依然過你的神仙眷侶,我有我的天下。」
柳如悔默默拿起藥丸,一口吞下。
馬閱已笑著說道:「這就是了。」
說完,他便用凌厲地目光瞪了一樣莎麗娜,莎麗娜一陣恐懼,連忙拿起藥丸塞到嘴裡。
曲若卿上前恭賀,說道:「如今玉佛還在祁月手裡,他雖然被抓,可是拿到絕非易事。」
馬閱已淡淡地說道:「對於祁月這樣的人,軟磨硬逼乃至威脅都是沒有效果的。」
曲若卿說道:「屬下正是毫無計策。」
四十九、
馬閱已拿起手中的扶風刀,輕輕地在牆壁上刻著。
眾人並不明白他有何用意,他刻得很仔細,仿佛就是像是一顆手藝嫻熟的能工巧匠,每一刀的下筆都很用心,不但給牆壁注入了生動的線條,仿佛也注入了靈魂。
一副大氣磅礴的地圖展現在眾人眼前,這仿佛也是他規劃好的路。
突然,他停了手中的刀,說道:「畫要一筆一筆來,飯要一口一口吃。」
眾人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馬閱已說道:「逢弱力取,遇到祁月這樣的人只能智取。」
曲若卿不解地問道:「如何智取?」
馬閱已說道:「眾人附耳過來,只需如此……」
眾人都拍案叫好,馬閱已吩咐下去,各司其職,大家分頭行事。
相對於馬閱已的得意,這些日子卻是嚴零雨最為艱難的日子,雖然這段日子裡,她經歷過各種各樣的困難,但對於眼前所發生的事情還是出乎她的應對。
她沒有想到的是,聲名顯赫的馬家莊竟然會隕落的那麼快。
她醒來的三天後,眼前的一片廢墟讓她怎麼也無法聯想到這便是昔日名動八方的馬家莊。
三天來,經歷了太多的變化,馬家莊毀於一旦,甚至連祁月也消失了,對於自己的倖存,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是那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在她昏迷前的時候,她依稀記得一股來自浩宛國的勢力,來到馬家莊要抓取祁月,而如今馬家莊已經不存在,是否也說明祁月被浩宛國的人抓走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終於了一些關於浩宛國的蛛絲馬跡。
這些人竟然一直活動於黃石鎮附近的赫連山,她決定潛伏上去一探究竟。
和上次一樣,同樣的天黑,不過比上次更加困難的是,這次沒有月光,一路漆黑。好在嚴零雨的記憶極好,對於走過的路,無論是不是天黑,她都能輕易分辨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山上的防備竟然沒有想像的嚴密,可以說是防禦形同虛設。
但是祁月藏在哪裡,她一直沒有發現。直到此刻,她才覺得赫連山原來是那麼大,藏一個人似乎也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拾階而上,穿過一座座房子。終於在一座好不起眼的房子前發現了異樣。
破天荒的房子前竟然有守護,而且還不止一人,足足有一隊人馬,在周圍可視見的範圍內不時還有人巡邏。
憑自己的斷定,嚴零雨覺得祁月便是藏在這裡,可照眼前的情形,她幾乎不能靠近那座房子。
她幾次試探,試圖引開那些守衛,但都失敗了。
不管外面發生了什麼,那些守衛只是看守這所老舊的房子,從不輕易的挪步。
嚴零雨離開這所房子,來到東邊,突然想到一計,便放了一把火,然後大叫:「著火了,著火了,大家救火啊。」
不一會,果然來了一隊人,嚴零雨看得真切,這夥人的首領,竟然便是她曾經救過的曲若卿。
她趁機隱藏到暗處,偷偷往著關押祁月的那座房子叫喊道:「著火了,著火了,大家快去救火。」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任憑那邊火光沖天,這些人依然無動於衷,並沒有移開。
嚴零雨為之一氣,咬牙狠狠地跺了一腳。
五十、
嚴零雨突然發現有一隊人,來她眼前,將她圍住。
其中有人說道:「便是此人放火。」
眾人散開了,曲若卿緩緩地走了進來,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我的救命恩人。」
嚴零雨哼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曲若卿笑嘻嘻地說道:「可就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依然不能法外開恩,我也無可奈何。」
在嚴零雨眼裡,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分不清就是演戲還是做她自己,她看起來那麼真實,卻沒有一分鐘是她自己。
嚴零雨冷冷地說道:「你想留住我,那要看看你有沒有真的本事。」
對於曲若卿,自己也許不是她的對手,但嚴零雨對於自己的輕功一向頗為自負,她可以從萬人中隱藏自己,何況黑夜給了她的掩護。
她正想離開,突然感覺一張網從她的頭頂掛了下來。
她一時不察,正被掛得正著。
這時,莎麗娜從高處躍下,笑著說道:「我現在倒想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能夠開溜。」
終於見到祁月了,嚴零雨看到祁月的時候,幾乎忍不住地流出眼淚。
他幾乎渾身受傷,看起來十分虛弱,為了得到青石玉佛,曲若卿他們沒少動刑。
凌亂的鬍子又長又密,才短短几天不見,對方竟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唯有那雙靈動的眼睛還是那麼有活力。
祁月看著嚴零雨這幅表情,說道:「怎麼,這是見著鬼了嗎?」
聲音還是那麼磁性,還是那麼樂觀天成。
每次聽到祁月的聲音,嚴零雨總是感到特別的親切,特別的想笑。
但這一次,她沒有笑,眼淚從她臉頰滑落,說道:「若不是我,你也……也不會被害得那麼慘,是我害了你。」
祁月苦笑著說道:「即便沒有你,他們依然也不會放過我。」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祁月深知,即便是沒有嚴零雨,只要青石玉佛還在他手裡,這些遲早都會找他麻煩的。
嚴零雨說道:「我們嚴家實在欠你太多。」
她沉思了良久,說道:「浩宛國之事,與我等實不相干,不若便把玉佛交還給他們吧!」
在她看來,不管是哪一派的人,只要對方是浩宛國的人,就該擁有玉佛的權力,而莎麗娜便是浩宛國的使者,把青石玉佛交給對方也視乎是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
祁月說道:「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嚴零雨不解地問道:「為何?」
祁月說道:「可令尊大人還下落不明,雖然不知道令尊的下落,但他的失蹤無疑與這些人有關。」
嚴零雨突然心裡憔悴極了,內心深處極度擔心她父親的安危。
祁月看著嚴零雨說道:「你也無需擔心,令尊大人定然平安無事。」
嚴零雨抬起她的頭,雙眼通紅,說道:「你怎麼知道?」
祁月說道:「我自然知道,沒有令尊的配合,玉佛他們是拿不到手的。」
嚴零雨鬆了口氣,說道:「他老人家幾時受過這樣的苦,受過這樣的災難。」
祁月說道:「你也太小瞧令尊大人了,他是沒有受過這樣的苦,卻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勇敢。」
五十一、
昏暗的牢房,像是無盡的深淵;一盞破舊的殘燈,仿佛隨時都會油盡燈枯。
燈光照耀下的嚴零雨安靜睡著,無論是多麼險惡的環境,只要祁月還在眼前,她的心裡就是踏實的。
太多的磨難,使她不再是那個江南清風細雨中的千金小姐。
短短的幾個月,讓她知道了還有另外一種生活,一種刀頭舐血的生活。
儘管這種生活讓人容易厭惡,但從踏上大漠的那一刻起,便無法避免。
所以,嚴零雨學會了從容,那是她之前怎麼也學不會的東西,當她看到祁月,一個在泰山崩前面不改色的人,也學會了面對。
況且,無論何時。祁月都是可以依靠的對象,對於這一點,自從祁月幫助她解圍起,她便有了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那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沒見的時候,會不自覺的想念;
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看不夠。
但是她身為江南嚴家的大小姐,卻是有一種固有的矜持,甚至連暗示也沒有。
她相信,有一天,自己也許會說起這事;但不是現在,此時此刻,她只想把眼前的事情做一個了斷。
那便是救出嚴迨,並且把青石玉佛的事情做一個妥善的處理。
窗外,籠罩在黑色的夜空中。
突然,頭頂透進一絲亮光,祁月抬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頭頂的瓦片被移開了。
伸進一個頭,一張優雅的臉,輕輕地微笑著。
馬閱已噓了一聲,示意祁月不要出聲。
他把輕輕地挪開了幾張瓦片之後,便鋸斷了上面的枕木,剛好容下一個身子穿過。
便從屋頂躍下,上前鋸開了祁月手腳的銬鐐。
之後,他便到了門口把風,讓祁月和嚴零雨從牢房裡逃脫。
出了牢房,三人一路狂奔。
祁月看著馬閱已,說道:「你現在還有地方去嗎?」
馬閱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笑著說道:「現在我也沒地方去了。」
他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傷感和哀傷,然後把馬家莊的毀滅聲淚俱下地說了一遍。
無論是誰,聽了他的話,都會感到義憤填膺,尤其是祁月,心裡或多或少的有些內疚,在他看來,馬家莊的滅亡,跟他多少有些關係。
他依稀記得馬三問,那張和藹的面孔。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對於馬三問的為人,祁月深深地感到佩服。
沒想到才短短的幾天卻是天人永隔了。
祁月氣憤握著拳頭。
馬閱已說道:「家父臨終的時候,吩咐在下無論如何都要救出祁大俠,而如今,信不辱命,完成了家父的囑託。」
說完,他表示要找曲若卿他們報仇,儘管可能不是對方的對手,但也要跟對方魚死網破。
他說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
即便連老辣的祁月也被騙過了,祁月勸他不能硬拼,對方人多勢眾,應該首先集結大漠的正義之士,來共同對付對方。
馬閱已表示,會好好考慮祁月的建議,總之會集合最大的努力,來對付柳如悔他們。
五十二、
馬閱已的憤怒全部寫在上臉上,沒有往日的優雅,只有說不盡的仇恨,兩眼發著怒火。
然後又表現一臉的無奈,他是馬家莊的繼承人,對大漠有著極強的號召能力,可卻也有他不能辦到的事情。
馬閱已傷感地說道:「柳如悔和曲若卿這兩人倒還好說,然而莎麗娜卻是麻煩事。」
他頓了頓語氣,又接著說道:「莎麗娜是浩宛國的人,背後定是浩宛國復國的勢力,他們流落異國他鄉百餘年,各個驍勇異常,流浪的日子讓他們更加懷念故國,解決他們的問題才是頭大的事情。從這次莎麗娜來到馬家莊上看,顯然他們已然是有備而來。」
馬閱已看了看祁月,說道:「若是解決此事,看來定然少不了一番戰鬥了。」
祁月拍了拍馬閱已的肩旁,說道:「我們雖然不想看到腥風血雨,但也不會躲藏。」
馬閱已心裡一陣暗喜,卻沒有顯露臉上。說道:「可這樣總歸是一件生靈塗炭的事情,實在有違馬家莊做事的宗旨。」
嚴零雨突然若有所思地說道:「卻不知道少莊主,有何高見。」
馬閱已臉有難色,故作為難地說道:「此事事關嚴家,馬某實是不好好意開口。」
嚴零雨說道:「無妨,只要解決眼前的困境,相信家父知之,也必不會反對。」
馬閱已說道:「也罷,事關西北道武林的安危,馬某便把心裡的想法告訴兩位。」
馬閱已建議和浩宛國的人商定,把青石玉佛交還給對方,讓他們置身事外,不可插手大漠武林的事情,雙方約定劃清界限,從此彼此不干擾對方之事,剩下的便是大漠武林內部的事情,解決起來便不算多少難事。
不得不說,馬閱已這個建議並沒有多少高明之處,然而卻是切中要害。
馬閱已又接著說道:「據我所知,浩宛國上下雖然人人都期盼著復國,卻有兩派人。其中一派妄圖通過武力奪取青石玉佛來復國,排擠另外一派;而另外一派則是老國王的嫡系子孫,因為他們本身是青石玉佛的擁有者,自然是持反對的態度。」
嚴零雨說道:「所以,我們找到了浩宛國的另外一派,此事便迎刃而解了?」
馬閱已點點頭。
嚴零雨疑惑說道:「然而,這中間還有一個問題,我們如何找到對方。」
祁月笑道:「你難道忘了,你們嚴家與浩宛國世代交好,想必令尊一定知道怎麼聯絡對方。」
馬閱已拍手,說道:「祁月說得不錯。」
祁月說道:「當務之急卻是找到嚴老爺子。」
突然,他話鋒一轉,說道:「我看這樣好了,嚴老爺子由我和嚴小姐一起去找,而浩宛國的一舉一動煩由少莊主卻打探。」
馬閱已儘管不願意,一時卻沒有好的藉口來繼續盯著祁月他們,便只好告退。
看著馬閱已消失的背影,嚴零雨若有所思說道:「這次見到馬少莊主,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我又說不上來。」
祁月淡淡地說道:「該來的,他遲早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