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烈看她說得由衷自然,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認真地問:「太太對我的評價這麼高?」
「闡述事實啊。」她笑。
他俯身吻了下她的唇,撤開的時候抵著她的額頭:「知道在傅太太心中我這個丈夫這麼厲害,還挺開心的。」
溫冉有些意外,不禁追問:「從小到大誇你的人應該很多吧?」
男人輕笑,低沉的嗓音透著不自知的誘惑:「別人帶著目的性的吹噓和討好,怎麼能跟太太這種發自內心的闡述事實相提並論?」
她笑了笑,好像這一刻,突然就認可了自己對傅沉烈而言存在的意義。
他認為她是真誠的,也認為她和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溫冉還想起了他上一次的話——
白天在商場上戴著面具拿著傅氏CEO的派頭跟人廝殺拼鬥,晚上到了傅太太這裡,自然要回歸本性。
她忽然感覺,他對她是真的沒有任何防備。
人總是要有一處能完全放下戒心和面具來釋放自己的地方。
在她這裡,傅沉烈可以。
溫冉忍不住抱了抱他:「你就是很優秀,全江城都找不出來第二個和你一樣優秀的人,別人吹噓也好,討好也罷,裡面多少是有些真實的成分的,不然不就成了欺騙嗎?你這麼聰明,可沒人敢騙你。」
傅沉烈一陣愉悅輕笑。
他狠狠地吻了兩下她的額頭,附和道:「太太說得對。」
溫冉從他懷裡出來,沖男人笑了笑。
後者摸著她柔順的黑色頭髮,沉聲開口:「你上樓換衣服,我在樓下等你,嗯?」
她點了頭。
溫冉轉身上樓了。
有時候覺得和傅沉烈在一起真的很好,接吻時心裡是開心的,睡覺時身體是愉悅的,家裡是有人做飯洗碗的。
她每天好像都有大把隨性自由的時間,不用被繁雜的家務所累,唯一需要擔心的,似乎就是丈夫會不會被其他女人搶走。
好像很公平,也很划算了。
溫冉想著,不管晚上回來看到江晚寧給傅沉烈的信里寫了什麼,她都不會賭氣一般地把這個男人推出去。
她要為自己爭取。
……
溫冉換了條合乎禮數的裙子,把自己的頭髮簡單打理了下。
她拿了件外套,出了臥室。
下樓時,聽見樓上動靜的傅沉烈抬眸看了過來。
溫冉的視線和他隔十幾米的距離在空氣中相撞。
他原本是在抽菸的。
只是目光相碰的時候,男人抽菸的動作頓住了,她看到了他稍顯意外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真切的驚艷。
男人按滅菸頭,從沙發上起身。
溫冉忽然感覺他這個舉動充滿了他對她的重視。
她加快腳步下樓,在他身邊坐下的同時,瞥了眼茶几上的菸灰缸:「你怎麼得空就抽菸?不能閒著一會兒?」
「怎麼,連我抽菸也要管?」
「不是,只是覺得我們最近夫妻生活還挺頻繁的,我有可能會懷孕,四捨五入現在也算是我們備孕期間,你一直抽菸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