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挑眉：「很難麼？」
「也不算是吧，我也說不清楚。」
「既然考完了，就別想了。」
溫冉點了頭表示贊同，又看著他問：「陸先生的訂婚宴忙嗎？」
傅沉烈有些心虛地動了動眼眸。
見他也不說話，她追問：「你怎麼不理我？」
「理。」
「那你不回答問題？」
他開車的空隙偏頭看了她一眼：「因為我也不清楚。」
「你不是去看了嗎？」
「我下午去找經綸了，他在家，沒在訂婚宴現場。」
溫冉煞有介事地點點頭，冷笑：「那訂婚宴的事情就都是阿言在忙唄？」
「應該是。」
「你說的這麼不確定，是陸先生沒告訴你嗎？」
男人不答反問：「你很生氣？」
「沒有，我就是覺得阿言好辛苦，單單是辛苦也就算了，八成她做這些，在陸先生那裡也是吃力不討好的。」
「可能。」
溫冉氣不過，忍不住罵了一句：「陸經綸是腦子被驢踢了嗎？」
傅沉烈輕笑，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好了，別想太多，姜小姐和經綸是要結婚的關係，夫妻之間不分你我，兩個人的事情，也總要有一個人操心。」
「那操心的為什麼不能是陸經綸？」
「就當是他不成熟在鬧脾氣，姜小姐不跟他一般見識好了。」
她皺了眉：「阿言真倒霉，如果當初她沒有去陸氏面試，沒有成為陸經綸的秘書，也許就沒有後來的這些煩人的事情了。」
「既然遇見了，就說明他們之間有緣分。」
「這緣分不要也罷。」
外面紅燈了，他踩了剎車，偏頭看她：「平時很少見太太這麼情緒化，遇上姜小姐的事情，你反應很不一般啊。」
溫冉對上他的視線：「那如果我因為和你有關的事情緒化，你會搭理我嗎？」
「怎麼不會？」
「你會不會嫌我煩？」
男人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會。」
「騙人。」
「有麼？」
她轉過頭，視線透光擋風玻璃落在外面的車流上，眼神不自覺悠遠了些：「男人都不喜歡女人無理取鬧，也不喜歡哄女人，就算不覺得煩，也會覺得麻煩。」
傅沉烈盯著她類似出神的模樣，忽然覺得自己的這個傅太太，有時候真的挺通透。
可是他又覺得，她能在面對他的時候理智通透，是因為對他不夠喜歡。
男人有時候，也是挺矛盾的。
收了思緒，他自嘲般笑笑：「這就是太太在我面前乖巧懂事的原因？」
溫冉慢條斯理地開口：「我脾氣本來就好啊，不是只在你面前乖巧懂事。至於阿言的事，那是因為陸經綸做的太過分我才生氣。」
他「嗯」了聲：「也是。」
外面綠燈亮了，傅沉烈重新將車子開了出去。
十五分鐘左右，車子抵達環島別墅。
進了客廳，溫冉上下打量了一番原本就西裝革履的男人：「你還要換衣服嗎？」
後者手臂伸開了些，配合地反問：「太太覺得我需要換嗎？」
她搖了頭：「不需要，反正你隨便穿穿都比別人好看，再精心打扮的話，容易搶了別人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