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低了頭,默默咬牙。
她沒想到,傅沉烈竟然會這麼耐心地跟自己一一解釋。
他以為他會由著她在外面住一晚,就那麼不搭理她,然後順理成章地跟她離婚。
此刻聽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解釋,她才明白——
他要和她共度餘生的心,是真的。
溫冉心中的酸澀不知不覺地變成了委屈,胸腔里的情緒肆意涌動著,讓她生出了些許想哭的衝動。
傅沉烈適時抱住了她,一邊吻著她的頭髮一邊沉聲開口:「你是我的妻子,我的副駕駛應該你獨享,我已經讓程成安排明天把那輛車送去清洗了,來的時候換了輛車,副駕沒人坐過,專門給你坐,嗯?」
溫冉紅了眼,忍著不讓自己落淚。
他繼續道:「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應該果斷地回絕晚寧捎她一程的提議,更應該毫不猶豫地阻止她做副駕,原諒我,好麼?」
這下,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溫冉哭是因為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她明白——
傅沉烈知道她的賭氣和不悅,了解她的難過和委屈。
他能在短時間內找到她,並事事仔細解釋,說明他心裡是有她的,是在意她的。
她還哭自己太懦弱了,竟然因為這幾件小事,在傅沉烈不知道的時候,動了「離婚」的念頭。
溫冉知道,她是對自己和傅沉烈之間的關係太不自信了,才會被江晚寧一點作妖的小把戲成功挑撥。
她太不該了。
傅沉烈抱著她,許久不聽她說一句話,將人從自己懷裡拉了出來,看見她臉頰的淚水時,第一時間蹙起了眉頭。
他抬手,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溫聲開口:「怎麼哭了?」
溫冉是想冷靜地回答他的問題來著。
可不知為何,開口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委屈到連聲音都斷斷續續的地步:「我……我看著江晚寧上了你……你的專用電梯,才發現她對你而言有多特別,我聽著你同意捎她一程,那一刻討厭極了自己只能是個司機,她自然而然地上了副駕駛你卻不攔著她,我都絕望了。」
男人眉心緊蹙,一邊耐心地抹她的眼淚一邊道:「是我考慮不周,才會忽略了你的感受,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嗯?」
她點了點頭,沒說話。
傅沉烈無奈地嘆息:「明天我就收了她電梯感應的鑰匙,也會讓她以後非必要不准出現在我面前,嗯?」
溫冉淚眼婆娑地看著他,弱弱地問:「這樣會不會不合適?」
「不會。」男人果斷否認,盯著她的眼睛沉聲開口:「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她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我說了算。」
這話甚合溫冉心意。
不過,為了不表現的太雀躍,她就漫不經心地「嗯」了聲,算是同意他那麼做了。
傅沉烈眼神寵溺地看著她;「現在消氣了,可以跟我回家了?」
溫冉抿唇,低「嗯」了聲,又說:「不過我得先跟阿言說一聲,還有,我剛才點外賣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麼長時間還不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