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臉色冷了些,手撤了回來,一句話都沒說就想關門。
傅沉烈眼疾手快地阻止了她。
他的手按在門板上,漆黑的眸子盯著她:「姜小姐也不在家,你一個人在這裡有什麼意思?跟我回家。」
後者不咸不淡地說了句:「阿言下班之後就回來了。」
男人深眸落在她臉上,低沉的嗓音透著點刻意的蠱惑撩撥:「我來接你了,你還要在這裡麼?」
溫冉擲地有聲地落下一個字:「是。」
他追問:「為什麼?」
她偏頭看向一旁,言語中透著股賭氣意味:「不為什麼,今天想跟朋友聊聊閨中密事,不行麼?」
傅沉烈看著她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語調放緩,態度也好了些:「晚寧在傅氏上班的事情不是你告訴奶奶的,我冤枉了你。」
溫冉眉頭微動,抬眸對上他的視線:「所以呢?」
後者保證道:「以後我不會那麼武斷了,也不會惡意揣測你。」
「說完了嗎?」
「嗯。」
溫冉毫不留情地道:「那你可以走了。」
話落,她又拉了下門,想要關上。
可是傅沉烈的手還按在門板上,感知到她的動作,立刻加大了力道,甚至還開口要挾:「你再關門,我就直接進去。」
溫冉皺眉。
他意味不明地提醒:「這是你朋友家,人家一個獨居女性,我這個外人貿然進去不合適。」
她扯了扯唇。
這會兒他倒是明白禮數和界限感這回事了?
怎麼在江晚寧那裡,他就覺得事事沒錯事事應該呢?!
溫冉心中腹誹之際,男人暗含威脅的嗓音再次響起:「要麼,我們就這麼站著把話說清楚,要麼,你繼續關門,我直接擠進去。」
她瞪了他一眼:「你剛才不是說完了嗎?還有什麼好說的?」
後者盯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本來是說完了,但是你看起來還沒消氣,所以我想,我應該還做了其他讓你不滿的事情。」
溫冉好氣又好笑:「我有什麼好不滿的?」
「起初你說要跟朋友吃飯我以為是真的,不過剛才打電話給經綸了,他說姜小姐今晚要陪他應酬,所以你在撒謊,剛才我已經承認告狀的事情是我冤枉了你,不過你看起來還很生氣。」
「然後呢,你的所以?」
傅沉烈倒是耐心,緩緩開口:「我回想了一下,從我們一起下班到你一個人離開,這中間有三件事你會介意。」
她就那麼看著他,一字不語。
男人開始自發地解釋:「第一,晚寧回來之後我沒有給她總裁電梯的使用特權,她的感應鑰匙應該是兩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我給的那個,她沒弄丟,所以現在還能用。」
溫冉不說話。
傅沉烈再次開口:「第二,我不該在她提出捎她一程的時候,忽略你的感受直接同意。」
她仍舊沉默。
他拉住了她的手:「第三……」
男人頓了下,而後說話的語氣比剛才更真誠了些:「冉冉,我也沒想到她會忽然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上去,你走之後我警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