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妻子的坦白

  本來如絲如縷的小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吹進車窗的風裡都帶著一股土腥味,雨短時間好像沒有停下的可能。💘🎈  ♨🐧

  我索性將車停靠在了路邊一個停車位上,然後將雙閃燈打開。

  此時,車內空氣也壓抑的厲害。

  蕭紅鯉只是低著頭不說話,似乎在等著我問問題。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錫紙,然後對蕭紅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讓對方把表給我。

  我將她給我的耳機和手錶全部用錫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然後扔在了副駕駛的座椅上。

  這一系列操作讓蕭紅鯉目瞪口呆,其中的知識也涉及到了她知識的盲區。

  「你這個表說不定你媽那邊也能聽到,回頭我找朋友幫你看看。」我緩緩說道。

  吳歌會不會監控女兒,我根本不在乎,我的習慣做法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人的行為,哪怕這個人是你的親人。

  這就是獨屬於黑暗的法則,黑暗中沒有善惡,誰先露出破綻,等待他的只有無數的暗箭,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

  「好了,現在說吧,還有什麼事?」我問道。

  「啊!沒有了,沒有了!我就是擔心你嫌棄我,我高……中的時候名聲很壞,最後我改了名字才上了大學。」蕭紅鯉低聲說道。

  我將身子徹底轉過去,正面對著她,因為是半跪在車座上,所以是居高臨下的狀態和她對視著。

  「你沒有問題了,現在我有了。剛才你說你在學校,同學們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你?

  這就很有意思了,『異樣』這個詞可不能隨便用,難道你上學的時候喜歡的……」我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沒……沒有,是誤會!我根本就不是那種人!」

  蕭紅鯉此刻的臉就跟燒著了一樣,大片的紅暈布滿了臉頰,甚至耳垂和脖頸都變成了淡淡粉色。

  但是目光有些游離不定,根本不敢跟我對視。

  我心中瞭然,對方說的是實話,但隱隱約約又感覺有疏漏。

  「所以你當時不會就被發現是……」我笑著說道。

  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難怪對方吞吞吐吐的,包括岳父岳母都幫著隱瞞,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畢竟現在帝國的風氣還是偏向保守,就算是出軌這種事情的嚴重性都被放大了好多倍,更別說蕭紅鯉這種情況。

  「都說了是誤會!誰讓那個傢伙,算了,不想說了!」蕭紅鯉有些鬧脾氣,看樣子當年的事情對她的影響是真的不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對方現在沒有說謊,那該怎麼解釋當初在醫院裡,我聽監控時蕭長河和吳歌提到:「我沒有興趣知道你跟你那個情人之間的事情!」

  「你遲早也會落到人家懷裡!(詳見45章)

  且蕭紅鯉說:「我沒有情人!」

  當初在醫院中雖然我沒有聽得很全,但是絕對不會有錯漏一個字。

  難道「這個人」「情人」不僅僅是那位死去的同學,還包括同學的姐姐?

  我不禁身上一陣惡寒,這個蕭紅鯉真是厲害。

  我眯縫著眼睛,緩緩說道:「所以,你跟劉星晨在酒店,除了朱子濤之外,就真的只有你情人的姐姐,你跟她不會也是那種關係吧?」

  →

  「老公,我很正常,你千萬別誤會!」蕭紅低聲道,但是隨即見到我失望的眼神,立刻焦急地說道:「老公,你聽我跟你解釋。」

  按照小說或者電視劇中的劇情,我現在應該擺手說道:「不要跟我解釋,我不想聽!」

  結果通常會給自己挖個大坑,讓本來簡單的事情複雜化。

  我是一個擁有正常智商的正常人,不是傻子,為什麼不聽?

  對方不管說什麼,判斷真假的是我,對方哪怕說謊話,說得越多就會錯的越多,一個謊言需要無數謊言來彌補。

  「我們根本就沒有關係,都十幾年沒有見過了。

  當時就是打了個招呼,後來她打電話告訴我說,下個月是我朋友的祭日,邀請我一起去祭奠。

  我就答應了,對不起,老公,我……我讓你感覺噁心了吧,其實我也很噁心自己的過去。」蕭紅鯉緩緩說道。

  這番說辭倒是勉強解釋的通,畢竟不是光彩的事情,不管這個情人是男是女,是生是死,當時的蕭長河的確不願意多聽。

  「你確定沒有事情瞞著我了?」我微笑著說道,這個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蕭紅鯉打了寒顫,畏懼地說道:「沒……沒有了,絕對沒有了。」

  「你在天台上跳樓前大聲喊的是什麼,不用我幫你回憶吧?」我的語氣很溫和,卻宛如刀子一般鋒利。

  蕭紅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開始瑟瑟發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表情也有些猙獰。

  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分明是恐懼到極致才有的表現,於是趕緊握住了對方冰冷的手。

  說起來也非常奇怪,好像我的手有什麼治癒的能力。

  蕭紅鯉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甚至我都懷疑她的裝的,就為了占我便宜?

  我剛準備抽開胳膊,卻被對方用兩隻手死死地攥住了,力氣非常大,差點一下子把我扯過去。

  「是詭!」蕭紅鯉緩緩說道:「自從我的那位朋友跳江自殺之後,第二天就有人給我發信息!

  裡面全部是偷拍我的照片,還有侮辱威脅我的話。

  我沒有跟爸媽說,因為我覺得都是我的錯才導致的,也許世界上真的有詭!」

  「呵!」我嗤笑道:「世界上哪有詭,分明是有人在折騰你,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

  那個人就是你高中同學,當然也許只是幫凶,但是沒有他/她提供信息,那個威脅你的人就無法精準知道你的一切。」

  其實我也理解蕭紅鯉為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忍耐的原因,也許她將那個「詭」當成了她的那位死去的朋友。

  而每一次的威脅簡訊和電話,都是那位朋友來報仇,這讓她產生了自我懲罰的心理。

  理解歸理解,我覺得蕭紅鯉是真的很愚蠢,蠢到了極點。

  差一點連自己的命都搭進去了。

  「老公,我在大學遇到你之後,那個詭就再也沒有出現,我當時就覺得你是我的真命天子!」蕭紅鯉一臉崇拜地說道。

  「那最近一次出現是什麼時候?」我問道。

  「就是……就是你住院以後,劉星晨給我打了很多電話中夾雜著幾個陌生號碼,其中一個我接通之後,絕對忘不了那種聲音!」蕭紅鯉咽了口口水,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