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感受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羞辱,他努力揚起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就是陳亦鵬?」
「大膽!敢直呼陳先生的名字?」傻強用力踩在張濤的後背上,只一腳就差點讓張濤的脊椎斷裂。
劇烈的疼痛讓張濤發出了一聲慘叫,也讓他的膽氣消散,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低下頭,充滿恐懼的求饒道:
「陳先生,我投降!我願意交出所有財富,求您饒我一命。」
「你可真糊塗,你死了,那些財富也是我的。你現在還有談判的條件嗎?
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姜家除了派人聯繫你們張家之外,北方還有哪些家族?」我淡淡地說道。
張濤渾身瑟瑟發抖,他意識到自己的死亡已成定局,但還想著負隅頑抗,嘴巴閉得死死的,一句話也不說。
謝海德這時候站出來,恭敬地立正敬禮後,說道:「先生,把他交給我吧,我保證能夠讓他開口。」
這個謝海德雙眸閃爍著殘忍的凶光,張濤感覺自己在對方眼中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在我同意之後,謝海德單手拖著張濤走進了小樹林裡。
就聽到一陣痛苦的慘叫聲後,謝海德拿著一份名單走了出來,他的雙手染滿了鮮血,也不知道張濤在小樹林裡究竟遭遇了什麼。
我掃了一眼名單,記住之後讚許地點點頭,說道:「做的不錯,帝國就需要你這種人才。
等回到京城之後,你就主要負責稽查工作,務必將帝國的敵人全部找出來,並予以清除。
副部長的位置我就給你留著了。」
「多謝陳先生!」謝海德表現得很興奮。
渾身縈繞著血腥氣,讓他仿佛從地獄中爬出的魔鬼一樣,周圍的警衛員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
我讓謝海德先帶部隊去膠港軍事基地,然後坐在吉普車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傻強有些忍不住地問道:「先生,我看那個謝海德心狠手辣,您還沒有考驗他就讓他當副部長?」
「傻強,在上位者眼中只有兩種人,有用和沒用,謝海德跟沈圖南很像,是一把不錯的刀。」我淡淡地說道。
每一個上位者都需要一把刀,這把刀用最通俗的語言來說,就是為了清除異己準備的。
沈圖南是費宏的刀,就算可信,我也不會用。
傻強似懂非懂,他沒有再繼續詢問,已經從我這裡知道了對謝海德的評價,那麼他以後也知道該怎麼跟這位新同事交流溝通了。
此時的膠港軍事基地內一片混亂,僅剩下不到兩個營的兵力,怎麼可能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內務部隊的對手。
「你們的軍事長官張濤已經被抓獲,你們不要抱有任何僥倖心理,現在馬上舉手投降!」
大喇叭衝著軍事基地裡面的士兵喊道。
然而,基地里的士兵各有各的想法,投降派和強硬派爭論不休,於是就沒有及時做出回應。
謝海德也不廢話,直接派人去了張家別墅,內務部的士兵們衝進別墅就開始抓人。
這些叛軍的親眷被押到了基地門口,一個個哀嚎著跪在地上,腦袋後面頂著黑洞洞的槍口。
「裡面的叛軍聽著,現在馬上放下武器,走出軍營投降。
帝國不接受任何的談判!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想想你們的家裡人!準備行刑!」謝海德冷酷地說道。
哭聲震天,基地裡面的叛軍終於承受不住壓力,有士兵陸續放下武器跑了出來。
最終整個基地里的叛軍全部跪在地上,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潘錦蓮淡定自若地走了出來,皺著眉頭,說道:「陳先生呢?」
謝海德打量著眼前這個嬌小可愛的海軍司令,臉上沒有流露出輕視,恭敬地敬禮後,說道:「陳先生在車裡,我現在就帶您過去。」
潘錦蓮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急不可耐地跟上了謝海德。
警衛員將吉普車保護的密不透風,生怕我會受到刺殺,嚴密的保護讓我感覺有些不自在,但也只能慢慢適應。
潘錦蓮打開車門,看到我的一瞬間就準備撲進我的懷裡,卻被我單手按住她的腦袋,阻止了她的靠近。
「好了,別激動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笑著說道。
潘錦蓮貝齒輕咬紅唇,眼眶微微泛紅,低聲說道:「亦鵬哥,你很討厭我嗎?」
此時,吉普車裡沒有其他人,原本當司機的傻強看到潘錦蓮的時候,就主動識趣的下了車。
並且將警衛員安排到了十米範圍之外,保證不會有任何人打擾我們的談話。
我看著潘錦蓮眼神中的縷縷情意,不由得感到有些頭疼,點了一根香菸,然後將窗戶打開一根縫隙。
片刻之後,我開口說道:「錦蓮,我並不討厭你,但我們之間的關係,應該僅限於朋友。」
「為什麼?我跟陳亦松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又已經離婚了!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潘錦蓮展現出了跟她外貌不相符的強硬,語氣咄咄逼人。
我吐出一口煙霧,淡淡地說道:「不僅僅是你跟亦松的關係,而是我無法接受一個太有心機的女人靠近。
你其實跟蕭紅鯉非常像,對愛情根本就沒有什麼忠貞的概念,只要出現一個比現任要強的男人,立刻就會心動並且迅速移情別戀。」
「可是女人仰慕強者本來就沒有錯啊?
整個帝國沒有比亦鵬哥還要厲害的人了,我願意當您的情人,這是我的選擇,我也不會後悔!
我可以幫你很多,比蕭紅鯉有用的多!」潘錦蓮堅定地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以你的心機和手段,家裡的那幾個女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我還想要多活幾年呢。
你最好把心思放在海軍的建設上面,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亦鵬哥是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潘錦蓮眼神閃爍不定,低聲說道。
她擺出這副楚楚可憐的嬌柔姿態足以讓大多數男人心軟,可我卻深知眼前這個女人的心思是多麼複雜詭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