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散開後開始進行搜索,陸陸續續有槍聲傳來,面對帝國最精銳偵察營,東倭人的抵抗宛如螻蟻撼樹,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報告!在廚房位置發現了一個地道,入口已經被炸毀了,正在聯繫工兵進行挖掘!」營長向陳亦松匯報著情況。
陳亦松絲毫沒有感到吃驚,無所謂地說道:「解除使館區的外圍封鎖,這裡交給調查局的人,所有人回營!」
「是!所有人集合!」營長下達著命令。
隨後,丁偉親自帶領著調查局行動組的人進入東倭領事館,將所有文字記錄的東西全部封存,然後對所有的屍體核實身份。
「丁局,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東倭人處理的很乾淨。」孟軍小聲說道。
丁偉看了一眼孟軍,嚴肅地說道:「誰說沒有有用的資料?我們發現了東倭對帝國可怕的滲透計劃。」
在孟軍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丁偉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袋。
厚厚的文件袋上是東倭文字,大概意思是「絕密,不得開啟」。
這種一眼假的文件袋讓孟軍感到透骨的寒意,可是當他迎上丁偉審視的目光時,原本要說的話瞬間變了。
「可惡的東倭人!這就是他們的罪證!我們必須馬上呈報議會!」孟軍義憤填膺地說道。
丁偉滿意地拍了拍孟軍的肩膀,說道:「不錯,你很有前途!就由你親自上報,我稍後會給你請功!」
這份功勞並不好拿,其中的風險也很大。
但是,人一生當中能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並不多,有的人能成功就是因為他們能孤注一擲的下注。
孟軍顯然就是那種賭徒,他死死抓著文件袋,就如同抓住的是自己光明的前途。
同一時間,正準備前往最高議會大廈的種德斌,剛出家門口就被幾名黑衣人挾持住,隨後被帶到另一輛黑色商務車中。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最高議會議員!」種德斌拼命掙扎道。
「種議員,你好,我是東倭領事藤田崗。」東倭領事藤田崗微笑著說道。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危險的光芒,右手按住種德斌。
種德斌渾身開始發抖,緊張地說道:「不可能!陳司令已經派人圍住了東倭領事館,你不可能出來的。」
「呵呵,種議員,你應該知道有一種叫做地道的東西吧。
好了,我不想說廢話了,現在把名單交出來吧。」藤田崗淡漠地說道。
種德斌咬著牙,說道:「我不知道什麼名單,你最好放了我!」
「種議員,這樣就沒有意思了!我知道費宏在秘密調查我國潛伏人員,並且通過檢測基因掌握那些人的名字。
現在名單在你的手裡面,我希望你把他交給我!
我保證會給你豐厚的利益!否則我不保證會做出一些事!」藤田崗緩緩地說道。
他語氣極為嚴肅,且充滿了急迫,按照原定計劃藤田崗應該立刻離開,可惜在知道這份名單的情報後,他不得不以身犯險親自來找種德斌。
種德斌目光閃爍,突然開口說道:「這個消息我分別告訴了五個人,也就是說那五個人當中有人出賣了我?」
「現在說這些這並沒有任何意義!種參議,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藤田崗壓低聲音嘶吼道,就如同瀕死的野獸一般。
種德斌笑了起來,無視了藤田崗的威脅,搖搖頭說道:
「其實搞情報工作,陳先生才是真的厲害,我這個魚餌竟然能釣到你這條大魚,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藤田崗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正準備催促司機離開,就聽到一聲槍響。
一顆狙擊子彈洞穿的擋風玻璃後,直接將司機擊斃,鮮血噴濺而出。
副駕駛位置以及後排的特情科間諜拔出手槍準備進行反抗,但是他們絕望地發現,大量內務部稽查隊成員端著突擊步槍從街頭和街角靠近。
「八嘎!」藤田崗狠狠一拍座椅,臉色陰晴不定,他以最快速度下了決定,說道:「所有人把武器收起來!」
然後,他舉著雙手走下了車,用最大的聲音喊道:「我是東倭領事藤田崗,我擁有外交豁免權,我要見你們的長官!」
稽查隊依舊謹慎地靠近,帶隊的小隊長強行將藤田崗按倒在後備箱上,然後給他戴上了手銬,絲毫不理會藤田崗的抗議。
其他特情科間諜原本還想裝著使館工作人員,但是稽查隊完全不給他們開口的機會,每個人送了一顆子彈後,將屍體送到火葬場進行處理。
藤田崗就如同寒冬被浸泡冰水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大聲喊道:
「卑鄙的帝國人,這是對我的羞辱,你們違反了國際規則!我們是外交人員!」
「你們不是外交人員,你們是間諜!該死的!」
種德斌有些狼狽地走出來,狠狠踢了藤田崗一腳,然後解開自己的手錶遞給了稽查隊,說道:
「這個混蛋剛才說的話都被監控拍到了,總算完成了陳先生交代的事。」
他手上的監控手錶從出了看守所之後就沒有敢摘下來,就連洗澡的時候都戴著,一開始他以為是監控自己的,直到被藤田崗挾持後,他心裏面才恍然大悟。
稽查隊小心翼翼地將監控手錶收好,然後押著藤田崗來到了一輛黑色轎車前。
隨著後排車窗緩緩落下,藤田崗雙眼噴火,不甘心地喊道:「陳亦鵬!竟然是你!
這一切都是你的計劃?卑鄙的傢伙!你就不怕被國際輿論譴責嗎?」
「呵呵,有了監控當證據,你這個領事從事間諜活動,誰會譴責我?」我微笑著說道。
藤田崗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就算從事間諜活動,最多被驅逐出境。
我們東倭現在兵力強盛,帝國已經如同夕陽西下,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羞辱東倭,是在向我們宣戰!」
「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自大的毛病都沒有任何改變。
韓非子曾經說過:『國小而不處卑,力少而不畏強,無禮而侮大鄰,貪愎而拙交者, 可亡也』。
你們東倭也到了該亡國的時候了。」我面無表情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