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跑的魅力不僅僅在於速度和性能,還有高昂的能夠彰顯財富的價值。
一輛超跑在市區中橫衝直撞,自然引發了無數人的關注。
我單手握著方向盤,腳下的油門踩到死,巨大的推背感讓我的腎上腺素飆升,久違的激情讓我渾身血液都仿佛燃燒起來。
跑車發出了怪獸一般的轟鳴聲,當速度開始不斷飆升後,轟鳴聲慢慢變得尖銳刺耳起來。
同時,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治安局的車開始跟在我的身邊,用擴音器命令我停車。
我只是笑了笑,在一個拐角處猛打方向盤,然後拉起手剎,以一個漂亮的漂移拐入了小巷。
車燈熄滅,引擎熄火,一切陷入了寂靜當中。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路過巷子的警車沒有停留,繼續朝著城外的方向進行追捕。
我下了車準備徒步離開,而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停在了我的面前,同時刺眼的車燈打開,瞬間讓小巷子亮如白晝。
「哦,看看這是誰?我猜的沒錯吧,死人又怎麼能復活呢?」
柳如煙在幾名保鏢的簇擁下走下了車,她依舊保持著冰山般的冷艷與優雅,手中的香菸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用手絹將臉上的鮮血擦了擦,漫不經心地說道:「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倒是跟費雪這個女人一樣,你之前突然聯繫我,說是想要合作,這讓我感到有些驚訝。」
在三天前,蕭長河突然聯繫我,表示希望給柳如煙一個機會。
他說柳如煙可以藉助自己的特殊身份,獲得帝國內部反叛者的情報。
作為交換,我必須赦免柳如煙,讓她重新獲得清白的身份。
蕭長河不等我拒絕,就加上了黃金作為籌碼,表示只要幫柳如煙這麼一次,黃金隨時可以交給我。
我雖然答應了蕭長河,不過並沒有完全信任柳如煙。
事實上也正如我預料的一樣,這個女人依舊不安分,在背後還做了一些小動作。
「計劃的確不完美,但還是有意外的驚喜。陳先生,你才是讓我感到驚訝。
你身邊現在沒有保鏢,不怕我撕毀協議殺了你?」柳如煙淡淡地說道。
「反派往往死於話多,真想殺我,你下車就直接開槍了。」我非常淡然地說道。
柳如煙搖搖頭,說道:「我很討厭你,為什麼你會幫蕭紅鯉?這麼一個品德低下的垃圾,為什麼你會始終堅定地站在她身邊?」
「哈哈!」我失聲笑道:「我在你心中的印象竟然是這樣的?有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在吃醋啊,是不是愛上我了?」
「可以啊,你只要拋棄蕭紅鯉,我就屬於你了。」柳如煙非常認真地說道。
我聳了聳肩膀,說道:「一個通緝犯,一個最高議會議長,你覺得我是傻子,還是瘋子?」
我的態度似乎激怒了對方,柳如煙身邊的保鏢掏出了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我。
不過下一秒,這些保鏢就發現自己身上多了幾個紅點,顯然他們也同樣被隱藏在暗處的狙擊手瞄準了。
柳如菸絲毫不感到意外,對自己心臟部位的紅點也不介意,依舊語氣平淡地說道:「按照咱們的協議,我提供情報,你取消通緝,給我一份豁免函。」
「呵呵,看到東倭這艘船要沉了,就急著下船?現在有些太晚了吧!
況且你提供的情報完全不準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一下,姜少傑是怎麼死的?」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些不是我安排的,我不清楚,跟我沒有關係!」柳如煙緩緩說道。
見對方一口咬定自己不知情,我眯縫著眼睛,心裏面十分感慨。
人跟人真是比不了,蕭紅鯉要是有對方一半情商和智商,我就不用費心思謀劃了。
我可以肯定整件事是柳如煙策劃的,但是的確沒有證據。
我抬起手,然後又放下,幾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柳如煙身邊的保鏢全部倒下。
「你想毀約?」柳如煙皺了皺眉頭,雙眸迸射出寒芒。
「毀約?明明是你先耍手段的,毀約的可不是我!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牆頭草從來不會得到真正的信任的。」
我徑直來到柳如煙的面前,抬起手捏住柳如煙的下巴。
一根細長的銀針悄無聲息地刺入柳如煙的皮膚,但是柳如煙卻完全沒有察覺。
四目相對,醉人的體香讓我有些心神沉迷其中,這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美女。
我的手繞到柳如煙的腰後,柳如煙的美眸中閃過一絲憤懣。
我們兩人如同親密的情侶一般貼在一起,柳如煙就感覺一股熱氣直衝入自己的耳膜,這種陌生的感覺讓柳如煙非常的不自在。
「別……別這樣。」柳如煙低聲說道,她原本已經做好了被占便宜的準備,但是下一秒竟然擺脫了束縛。
柳如煙沒有反應過來,心裏面竟然感覺有些空蕩蕩的,但是雙眸中迷離的魅態猶如潮水一般退去了。
「你在耍我?」柳如煙皺著眉頭,說道。
女人是一個很奇特的生物,你靠近了會覺得厭惡,你離遠了又會覺得自己沒有魅力。柳如煙再漂亮,再聰明也擺脫不了女人的本性。
我笑著說道:「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本跟我交易,現在不殺你已經是看在蕭長河的面子上了, 你賊喊捉賊的鬧劇應該結束了。
我給你兩條路自己選,一條路是出國,改名換姓到另外國家,永遠不許回到帝國。
我會取消懸賞讓你不被追殺。
還有就是入獄,判處死刑緩刑兩年,實際坐牢不超過三年就讓你保外就醫。」
柳如煙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選第二條,我可以入獄,但是我必須住單間,並且給我提供優質的服務,生活水平不能下降。」
「沒問題,我最近正在推進監獄私有化,以後帝國最大的監獄就是我的,只要你有錢,想要什麼都可以。」我微笑著點點頭,說道。
「陳先生不愧是陳先生,你贏了!為了表示歉意,我附贈你一個消息,費雪還活著。」柳如煙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你不知道的是,費雪現在就在東倭使館。」柳如煙緩緩說道。
她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是想通過我的微表情驗證某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