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鬆手下的士兵充分體會到了一個成語的真諦,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前一天還是大頭兵,第二天就變成了連長,而連長直接變團長。
跟陳亦松走的近的,平時被打壓的軍官紛紛跟著受到提拔,全部都到了關鍵崗位。
整個過程波瀾不驚,哪怕有人鼓譟也掀不一點風浪,直接就被手下的士兵給送到軍法處。
陳亦松能輕鬆掌控北疆軍團,除了他依靠武力樹立起來威嚴外,還有就是給了底層士兵了希望,打破了非關係戶晉升困難的潛規則。
北疆軍團所有的二代子弟,全部被定為叛國罪,連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一排排的叛逆者被憲兵送到刑場,在等著執行官宣判之後,槍聲響起。
消息傳回京城,撕心裂肺的悲慘哭聲就迴蕩在李府。
被槍斃的軍官家屬都跑到李成亮的家門口哭,還有一些人直接拉著孩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李成亮去世了。
調查總局的突擊隊沒有撤,依舊嚴密封鎖包圍著別墅區,除了新聞頻道,不允許任何消息進出。
至於別墅裡面的事情,只要不鬧出人命,一律採取不管不問的態度。
原本些軍方大佬還抱有一些幻想,希望陳亦松不會那麼快掌握北疆軍團,這樣一來他們就有了談判的資本。
而當新聞播放了處決畫面之後,李成亮的身子就徹底垮了,雙眼空洞,變得失魂落魄,所有的堅持全部成為了笑話,這對他而言是極其殘忍的。
李茹松衣不解帶地伺候在李成亮的身邊,眼睛都哭腫了,她是家裡面最難受的,一邊是親人,一邊是丈夫,怎麼取捨對她來說都是痛苦。
「好了,不要哭了!別聽你嫂子胡說八道,我已經讓她滾回娘家去了。」
李成亮摸了摸女兒的頭,虛弱地說道:「我的身體估計熬不了多久了,你哥哥的事情不要怨恨陳亦松和他家人!
這就是政治!就如同當年京城兵變,我是怎麼掌控的北疆軍團,又親手做了多少不願意的事情,這就是命運的輪迴!
咱們李家想要延續,想要再次崛起,可能都要靠你了!
做一個好妻子,不要聽任何的挑撥和蠱惑,安安分分將咱們李家的血脈撫養長大記住了嗎?」
「記住了!」李茹松含淚點頭,眼神中的怨恨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
李成亮笑著說道:「家裡面,你是最像我的!如果你是男兒身,成就絕對比你哥哥高!
我最後悔的就是讓他的路走的太順了,平時看不出來,遇到大事就暴露了優柔寡斷的缺點。
你看陳亦鵬就不同,進京之後就通過蕭紅鯉控制住了議會,連一天時間不給我們反應,馬上就派調查局將我們圍住。
他是一個賭徒,這種人太危險,所以你遇到他一定不要表露出任何敵意,要不然陳亦松也救不了你。」
「陳亦鵬?他不過就是一個上門女婿,蕭紅鯉出軌了還幫打掩護,現在靠著前妻混了一個特別顧問的頭銜,他有這麼厲害嗎?」李茹松不解地說道。
她跟我是見過面的,當時也是認為我不簡單,可是在她耳邊說流言蜚語的人也很多,漸漸對我的印象也變了。
李成亮嘆了口氣,說道:「你都這麼想,可以想像其他人估計也是一樣的。
這個人真的是好厲害!藏在幕後,不顯山不露水。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馬上就跟蕭紅鯉撇清關係。
這個蕭紅鯉就是他擺在明面上的傀儡!可笑那些人自作聰明。」
李茹松眼神中流露出絲恐懼,她是相信自己父親的判斷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同一時間,最高議會大廈會議大廳。
蕭紅鯉面無表情地宣布散會,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緩緩站起來,伸了一個懶腰,顯露出優美的身材。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一個人正在收拾議員們的桌子,脫口道:「老公,你幹嘛嗎?」
收拾桌子的男人馬上抬起頭,朝著蕭紅鯉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著說道:「議長,您好,我是剛來的保潔。」
蕭紅鯉打量著這個年輕人,的確跟自己老公年輕時有七八成相像。
她的腦子在這個時候反應非常快,臉色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我剛才叫我老公,你答應什麼?你有什麼資格答應?
來人!拖出去,撕爛他的嘴巴,餵狗!」蕭紅鯉冷冷地說道。
年輕人臉色瞬間大變,馬上說道:「議長,我是冤枉的啊,我只是來做保潔的!」
女保鏢們衝過來將年輕人按住,準備帶到外面。
「等等!」蕭紅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低頭確保監控手錶正常運行,然後邁步走下主席台,來到了年輕人面前。
優雅的身姿,絕美妖艷的面容,讓年輕人忘記了恐懼,痴迷地看著蕭紅鯉,結結巴巴地說道:「議長!」
「你是誰的人,是誰安排你來的?」蕭紅鯉淡漠地說道。
「我……我是種議長安排的,我是青大的學生。」年輕人裝作單純無辜地說道。
近距離看這個年輕人的確跟自己老公很像,可是蕭紅鯉眼中這個傢伙分明就是一頭噁心醜陋的豬,令人反胃作嘔。
蕭紅鯉眼眸中迸射出可怕的殺意,臉上卻露出了更溫和的笑容,緩緩說道:「跟你一起來的有幾個人啊?
種議員有沒有交代你們要怎麼做?」
白曉潔看到這樣的蕭紅鯉,腿肚子都有些轉筋了,幾乎都快要尖叫起來。
她上一次見到這種表情,還是在生豬屠宰場裡面。
手拿鐵鉤,面帶微笑的蕭紅鯉,都已經成為了自己揮之不去的夢魘。
年輕人卻依舊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害羞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讓我們好好聽話,服侍好議長的生活,不要惹您生氣。」
也許某些人會喜歡陽光開朗的大男孩,可是這卻觸碰到蕭紅鯉最敏感的神經,什麼國家大事都不重要了,可怕的怒火已經占據了她全部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