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李代桃僵

  傻強腳上穿的是厚底皮靴,前面夾層里還有鋼板,所以這一腳踢出跟用鋼棍砸也沒有區別。

  砰!司馬忠被踢中正面,鼻樑骨碎裂,牙齒掉落,整張臉都明顯塌陷下去了。

  司馬忠連慘叫聲都沒有來得及發出,整個人就因為巨大的衝擊力,直接暈了過去。

  整個過程發生的速度太快,附近的治安員被蕭紅鯉吸引了注意力,一時間竟然沒有來得及阻止。

  「不要動手,你幹什麼呢?」郭新永大吃一驚,顧不上再跟沈圖南說話,直接帶人衝到了傻強面前。

  蕭紅鯉冷厲地喝道:「污衊參議員這件事也有你參與吧?

  我被罵的時候不出來,把這名罪犯抓了,你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姓名,職位!」

  她的氣場太強了,再加上又站住了道理,讓郭永新一時間啞口無言。

  郭永新遲疑了片刻後,依舊堅定地說道:「蕭蔘議,你是地方參議員,不能越轄區指揮我們辦案!

  這個人有沒有罪還需要查,我需要將人帶走,麻煩你讓他們放人!」

  「我要是不放呢?」蕭紅鯉冷笑著說道。

  「那就對不起了。」郭永新舉起手,在他身後的保警總隊將手裡面的突擊步槍舉了起來。

  這個舉動可以說是開了先河,自從議會制以來,還從沒有人敢當眾持槍對準現任議員。

  哪怕蕭紅鯉只是一個地方議員,可是依舊受到法律的保護。

  周圍的記者下意識地放下了相機,準備向後退,他們敏感察覺到了濃濃的陰謀氣息。

  為了避免被波及,已經有人開始往站外跑。

  在不遠處站著議會的風紀專員,彼此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嘆了一口氣。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稱得上是刀兵相向,他們如果這個時候出去,雖然也能壓制住蕭紅鯉,可是後果也不小。

  最關鍵的是指控人司馬忠現在已經昏迷了,而且人還被控制住了,苦主沒有了,事情自然也無法鬧大。

  現在唯有等郭永新把人搶到手之後,再利用司馬忠的身份來做文章。

  「讓開,我只數三個數!」郭永新緩緩地說道。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鬢角已經流下一滴汗珠。

  此時此刻的心情絕對沒有表現出的這麼強硬,只是他已經上了船,就再也下不去了。

  「郭隊長,你好大的官威啊!拿槍對準參議員,你是第一個!

  難怪我收到消息,有人意圖顛覆議會,我看指的就是你吧?」一個聲音突然傳出。

  「誰?」郭永新循聲看了過去,只見從專列上又走下了一個人,赫然是前副秘書長李大忠。

  而在他身後則跟著一名美婦。

  這個美婦長得十分美艷,整個人散發著雍容華貴,端莊典雅的氣質。

  如果說蕭紅鯉的身材是完美的黃金比例,那麼這個美婦的身材就是誇張如葫蘆般的豐腴。

  特別是臀圍尺寸簡直是驚人,偏偏腰肢纖細如同清風拂柳一般,下車後扭動身姿讓其充滿了難以言喻的魅惑感。

  「費筱,蕭錦艷!」郭永新見到正主之後,整個人被震撼住了,這其中既有對費家的畏懼,也有一種對自己將要做的事情的擔憂。

  李大忠來到郭永新面前,說道:「蕭蔘議現在是治喪委員會的負責人之一,你拿槍對準她,是否是準備破壞費老的葬禮?」

  「我沒有?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請費小姐核實一下。

  我不久前接到報案,稱費小姐身份存疑,涉及費老的清譽,我奉命來帶這位小姐回去接受調查。」郭永新沉聲說道。

  這基本上圖窮匕見了,蕭錦艷渾身發抖地靠在我身邊,死死地抓住我的右手,聲音哽咽地低聲說道:

  「是司馬忠,就是這個傢伙!他憑什麼這麼說我?我……我不是壞女人。」

  「我知道你不是,都是吳歌跟司馬忠的錯, 司馬忠婚內出軌,還有私生子。

  你是離婚以後才跟的我,你是好女人,我知道。」我摟住蕭錦艷,貼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

  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蕭錦艷心裏面的委屈被羞澀取代,最後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司馬忠,扭頭不再去理會了。

  郭永新揮了揮手,說道:「姑且稱呼您為費小姐,麻煩請跟我走一趟吧。」

  現場保警總隊的人占據絕對的武力優勢,保鏢們手無寸鐵,想要阻止根本就做不到。

  而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傳來了一聲槍響。

  我猛然抱住了蕭錦艷,在眾目睽睽之下,我的肩膀處爆開了血花,但還是用力將蕭錦艷猛然推回進了車廂。

  「老公!」蕭紅鯉反應是最快的,她尖叫著如同瘋了一般,直接從後面摟住我,意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可能即將到來的子彈。

  「狙擊槍!有殺手,保護老闆!」傻強咆哮道,將黑色雨傘打開擋在了蕭紅鯉的面前。

  更多的保鏢撐著雨傘,掩護著我和蕭紅鯉回到車廂。

  「有槍,殺人啦!」站台上的人群中有人喊道,頓時引發了更大的騷亂。

  人們爭先恐後地往外跑,也有膽大的記者想拍獨家照片,可是太亂了,連方向都分不清楚。

  保警總隊的治安員將槍口對準天空,茫然無措地搜索著殺手的方位。

  「不要亂,不要亂!」郭永新整個人都懵了,推開身邊的治安員,他衝到了司馬忠所在的位置上。

  司馬忠倒在地上,脖子已經歪了,身上全是鞋印,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踩踏過。

  郭永新蹲下來探了一下鼻息,心裏面就是一沉,他厲聲喝道:「把火車圍起來,有人死了,叫法醫過來!」

  司馬忠雖然已經死了,但是戲還是要唱下去,活司馬還真不一定比死司馬有用。

  站台上的混亂沒有持續多久,原本已經跑出去的人竟然又折返回來,意圖跨過鐵軌離開車站。

  郭永新皺著眉頭,對手下吩咐道:「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把人群都給我擋住,保護住現場!」

  話音剛落,他整個人就徹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