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充滿惡意的迎接

  京城火車站站台上。

  蕭芸看著眉頭緊皺,現在人越來越多了,其中還有一些是蕭紅鯉的粉絲,不知道從哪裡收到的消息,竟然瘋狂地衝破了封鎖線。

  這也導致要在近千人當中找到司馬忠的蹤跡,猶如大海撈針一般,偏偏他們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避免被其他人注意。

  「沒辦法了,以保護傘公司的名義先將下車點附近控制起來,不能讓任何人靠近!」蕭芸沉聲說道。

  保護傘來到保鏢大約有三十多人,原本想要直接在下車點接應,可是卻被保警總隊強行驅趕,表示蕭錦艷的安全將由議會全權負責。

  這裡面本身就透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要知道要員的安保工作通常是由調查局負責。

  但是今天出現在現場的,卻只有保警總隊,很顯然是有人要大做文章。

  蕭芸眼看時間越來越近,就準備強行闖進去,但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接到命令後反而帶人退了出去。

  遠處火車發出了嗚嗚的轟鳴聲,火車撕破了清晨的霧氣,猶如一頭鋼鐵怪獸緩緩地駛入了站台,幾乎所有人都躁動起來。

  有急切的記者已經打開了閃光燈照了幾張相片,更多的人開始朝著下車方向擠了過去。

  沒有人注意到人群中一個穿著風衣的中年胖子混在記者當中,他的脖子上也掛著相機,胸口掛著一張記者證。

  「該死的賤人,都是你害的!要是早知道你不是司馬廉的女兒,我怎麼可能會放過你?

  你現在成了費家繼承人,而我則一無所有,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這個人自言自語的人正是司馬忠,他的目光死死盯著下車點,一步步挪動了過去。

  「不要靠近了!說的就是你!」一名治安員警告道。

  司馬忠有些慌張地說道:「我是京城晚報的記者,我受邀來進行專訪,放過過去。」

  「京城晚報?行了,過去吧!」治安員目光閃爍,竟然將司馬忠放進了第一排,這個行為引起了很多記者的不滿。

  「京城晚報?你們誰聽過這個名字,竟然能做專訪?」一個記者問道。

  周圍記者都搖頭,可是留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車門打開後,一個戴著女士禮帽,穿著紅色長款風衣的女人緩緩走了下來。

  這個女人身材豐腴,雖然身子被風衣完全遮掩,可是依舊能看出隱藏在風衣下完美曲線,氣質端莊優雅,嫻靜脫俗。

  由於禮帽帽檐的遮擋,再加上女人刻意低著頭,臉上戴著墨鏡,讓人下意識地認為她就是費筱,蕭長河的養女。

  一時間相機的閃光燈開始不斷閃爍著,女人下意識地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所有的記者都開始拼命朝前擠,沒有等靠近就舉著話筒開始提問題。

  「費小姐,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身份的?」

  「請問您對費老去世這件事怎麼看,你覺得會是一場陰謀嗎?」

  「請問您是否會進入政壇,繼承費老的人脈和關係?」……

  場面亂鬨鬨的,說什麼的都有。

  而這個時候,司馬忠突然衝出來,大聲喊道:「我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她根本不是費老的孫女,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女人!

  我是大德保險公司的老闆,她叫蕭錦艷,她勾結姦夫把我陷害入獄,是一個人品低劣的壞女人!」

  這一席話堪稱石破天驚,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了司馬忠的身上。

  記者們紛紛調整相機,對著司馬忠又是一通拍照。

  司馬忠將結婚證舉過頭頂,大聲哭訴著自己的遭遇,言語間將蕭錦艷描述成了當代毒婦,謀殺親夫的惡毒女人。

  而下車的這個女人始終沒有反駁,只是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是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這在旁人看來分明就是默認了司馬忠的話,於是記者們更加瘋狂起來。

  按理來說,保警總隊的治安員應該立刻阻止司馬忠。

  但是這些治安員就好像是提前接到命令一樣,不管不問,就如同瞎子和聾子一般。

  沈圖南對身邊幾個人說道:「想毀了費老的聲譽,用這種手段太下作了,估計是女人想出來的!

  去把郭永新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他!」

  郭永新就是京城保警總隊的隊長,放在京城裡面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聽到沈圖南叫他,他也不敢不聽,一路小跑地擠過來。

  「這件事是誰讓你做的?」沈圖南冷冷地說道。

  郭永新冷汗直流,臉色難看地說道:「我也沒有辦法,請您諒解,有些事也不是我願意的。」

  「瞎胡鬧,你們以為費老是好惹的?

  你站隊有些太早了,等著看吧,這件事會不會按照你們的心愿發展。」沈圖南不屑地說道。

  「夠了!」戴帽子的女人抬起頭,冷喝道。

  她的突然出聲竟然詭異的讓場面安靜下來,所有人將目光轉移到了女人的身上。

  「我是香山市參議員蕭紅鯉,這次進京悼念費老,沒有想到這個歡迎儀式這麼別致!

  你說蕭錦艷是你老婆,那你衝著我犬吠什麼?你連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分明就是蓄意抹黑!

  來人!抓住他,污衊議會參議員,這是什麼罪?」

  這個女人就是蕭紅鯉,她獨特的裝扮和傲慢的姿態,所有人馬上就對上號了。

  原本還義憤填膺舉著胳膊的司馬忠頓時愣住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

  他心裏面不由得暗暗叫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蕭錦艷了,記憶中還停留在過去的樣子。

  而現在蕭紅鯉的體態明顯豐腴了許多,單單前襟就大了一個號,讓他直接就認錯了人。

  代價就是他被車上跳下來的保鏢按倒在地,手裡面的結婚證也被搶走了。

  「我是司馬忠,我老婆是……救我,他們要殺人滅口。」司馬忠奮力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

  「乖,你老婆是我!親愛的,我來了!」傻強獰笑著,掄起右腳,就如同踢足球一般大力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