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艷出來打圓場,安撫了田甜,又抱了抱蕭紅鯉。
開玩笑般的將這一切都歸咎為誤會,既保全了蕭紅鯉面子,又沒有推翻我的處罰決定。
她做事大氣有風度,就連韓萍見了都不由得點點頭,對趙錦瑟說道:
「家裡面有這麼一個女人,是陳先生的福氣,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陳先生已經做到了一半。」
「想想也是挺奇妙的,走吧,咱們去書房匯報工作。韓老師,我建議你換一件衣服。」趙錦瑟撇了撇嘴,說道。
韓萍穿的是一件職業女式套裝,是蕭紅鯉給她定製的。
充分將她的知性美和身材展現了出來,配上金絲框眼鏡和絲襪,真的就跟大學教授一樣了。
韓萍臉頰微微發紅,儘量平淡地說道:「沒有必要,我這麼一個老女人穿什麼衣服都不會引人注意的,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書房內,我端著蕭錦艷給我泡的薑茶,一邊喝一邊看,我比趙錦瑟要看的仔細的多,同時對文件進行著修改。
趙錦瑟幫我按著肩膀,等到我看完之後,才從後面抱著我的脖子,撒嬌地問道:「哥哥,蕭紅鯉是不是給你又惹麻煩了?」
「蕭紅鯉現在成婚姻戰士了,雖然議案有些離譜,不過我相信會很快通過,畢竟蕭紅鯉站在了絕對的道德制高點。
你在網上重新曝一下蕭紅鯉的那些視頻和照片,然後再對她的議案進行輿論攻擊。
引出蕭紅鯉的支持者後,你控制好節奏,引起兩方的論戰。
我要讓蕭紅鯉成為帝國最有名氣,最具有話題的參議員。」我緩緩地說道。
眼看著計劃在一步步實現,我的心裏面卻沒有絲毫波動。
這一切都仿佛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以至於順利到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趙錦瑟親了我一下,小聲說道:「哥哥,你為什麼不跟韓萍交流?她不是你派給蕭紅鯉的幕僚嗎?」
「這個人心思不純,現在還用得上,你也不要跟她太親近。
她跟你不一樣,我不會永遠不會信任她的。」我沉聲說道。
我體會過原身陳亦鵬被背叛的痛苦和絕望,再加上屬於清道夫的職業敏感性,註定我不會給任何人百分之百的信任。
趙錦瑟並不知道她自己也被我提防的對象之一,說起來殘酷,可是世界上哪有百分之百的忠誠。
我對趙錦瑟口頭上安撫和對韓萍的區別對待,讓趙錦瑟大為感動,眼眶都有些變紅了。
似乎是覺得自己的深情沒有錯付,她竟然一反常態的提出想要參與家庭遊戲。
我雖然有些尷尬,但是這些家庭遊戲對於趙錦瑟來說都有些幼稚。
只參與了一次就讓趙錦瑟感覺智商受到侮辱,不過我很快就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那麼咱們晚上就打麻將吧,對了,晚上天氣比較冷,你多穿兩件衣服。」我提醒道。
家庭麻將只涉及一些小小趣味懲罰,麻將本身有助於開發智力,屬於聰明人的遊戲,我相信趙錦瑟一定會喜歡的。
另一邊,蕭紅鯉等到我走了以後,冷哼一聲,帶著瑟瑟發抖的田甜去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如同女主人一樣坐在了寬大的靠背椅上。
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個雜物間改的,面積也不大,裡面的陳設模仿的是議會大廈,包括辦公桌椅和小沙發,都是採購的原廠家。
蕭紅鯉裝修這個辦公室後,也就是晚上用來跟我聊聊工作,或者處理一些隱私的事情。
蕭錦艷對蕭紅鯉的惡趣味一直腹誹不已,覺得完全是浪費金錢。
這個別墅已經準備還給潘錦蓮,今後香山市可能回來的次數也不會太多,這個時候裝修辦公室純粹是浪費。
田甜現在已經完全抑制不住恐懼了,勉強的蕭紅鯉給她的感覺太陌生了,哪怕面貌沒有改變,可是氣質卻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人的氣質通常會根據環境和經歷有所改變,而對人改變最大的就是權力。
你畏懼你的老闆,是因為他掌握著你的前途,掌握著你的薪水,這代表著你未來的生活水平。
如果你辭職了,這種畏懼註定會被削弱了。
當然你可能依舊會畏懼他,不過不是畏懼他本身,而是畏懼他所掌握的資源和金錢。
現實社會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人生在世很難活得稱心如意,當然那些掌握著大量資源的頂層人也有畏懼。
他們畏懼的是一無所有,而又勤奮守法的普通人,因為本來就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
蕭紅鯉在田甜眼中已經是那種高高在上,頤指氣使的大人物。
她甚至感覺蕭紅鯉在看自己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蔑視和不屑。
哪怕蕭紅鯉本身並沒有這個意思,但是田甜卻必須予以尊重,尊重的是蕭紅鯉身上議員的身份,尊重的是未來的帝國參議員。
「夫人,田甜聽從您的吩咐。」
田甜低垂著頭,視線盯著自己的腳尖,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隨時準備受罰的姿態。
堂堂一個電視台副台長,此刻畏畏縮縮地就跟一個僕人一樣。
蕭紅鯉絲毫沒有儀態地將兩條腿架在桌子上,然後放肆地打量著這位曾經的熟人。
在她的印象中這個女人始終是高高在上,看誰都好像是下等人,沒有想到也會有今天。
「幸好我有一個好老公,我老公是刀子嘴豆腐心。
真要是像童威這麼狠心,估計我也不想活了。」蕭紅鯉心中暗暗想道,不由得慶幸起來。
田甜看蕭紅鯉一直沒有說話,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渾身的血液都往腦袋裡面涌去。
在恐懼之下竟然直接跪在了蕭紅鯉的面前,腦袋磕在地上,結結巴巴地說道:「夫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哦,知道錯了。」
蕭紅鯉回過神來,玩味地笑了笑,說道:「我跟我老公一樣,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蕭紅鯉純粹是擺譜做姿態,但是卻讓田甜誤會了,連忙將手放在了扣子上,說道:「夫人,我是最忠心您的!」
蕭紅鯉心虛地看了看辦公室的門,示意田甜將房門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