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還沒回到自己桌的青年，已經木在了原地。
甚至都忘記了坐下。
齊齊地做出了同一個動作——拿手機，打開華音的暢銷榜！
果然，看到那首《童話》已經排到第十了！
一分鐘之後，刷新了一下。
齊思遠驚喜地喊了出來：「第九！第九了！」
但是……
後續不管再怎麼刷新，這個名次也沖不動了。
因為六到八名，是那三個二線頂流歌手。
別看這三位只是二線頂流，但距離一線也並不遠。
新歌登上華音之前，他們除了常規的運營之外，還額外做了一件事——動員粉絲！
常規意義上的打榜，粉絲凝聚力在此刻體現出來了。
不過玩這種路數的，一般都是些流量明星。
歌手能這麼放下身段地去凝聚粉絲，其實還是為了最終那個名頭。
如果真的成了，粉絲們夠給力的話，他們再拿一次前三……距離一線歌手的名次就又近了一步。
這是一道天塹！
跨過去了，未來什麼都有！
那些作曲家，也願意在一位歌手剛剛衝到一線的時候、熱度最高的時候與他們合作。
至於第九名以後的，說實話……在這個月的新歌榜廝殺中，沒什麼競爭力。
而齊思遠現在尷尬就尷尬在這。
《童話》這首歌留給大眾的印象……確實就是上不上下不下。
再加上江北另外的幾首歌，以及兩位一線歌手的歌，占了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
他想衝到前五，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那首《最長的電影》，也與一線歌手高健偉的新歌有不小的差距。
畢竟……
掛上了齊思遠的名頭，有點被拖累了。
現在有關齊思遠的熱度，都集中在了《童話》上。
得等到這些華音用戶、網友們，騰出時間來，慢慢地一首一首聽，從中找到寶藏，這首歌或許才能衝上去。
當然，也得等《童話》。
有種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意思。
齊思遠苦著臉，沒想到刷新幾次還是如此，「老闆、黃老師、洪導……沖、沖不上去了。」
「正常，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前面這些歌上。」洪亮笑道。
齊思遠：「……」
這一頓夜宵吃得，心神不寧。
哪怕知道今天沒有希望了，但他還是不願意放棄。
到了凌晨兩點左右。
眾人吃完了燒烤，或多或少都喝了一些酒，洪亮和黃偉文坐車離開，江北和齊思遠則是回了酒店。
各自回了房間後。
處於微醺狀態下的江北，洗了個澡，直接睡覺了。
至於華音……
他懶得打開看。
……
第二天一早。
洪亮的電話喊醒了江北。
「你還在睡呢？」
江北揉了揉眉心，應聲：「啊……」
「破百萬了！《東風破》已經破百萬了！剛剛破的！領先第二整整一倍！」
江北：「哦。」
洪亮：「……」
他喊了出來：「十個小時！十個小時破百萬！只有九月才會出現這種盛況！」
江北一遍嗯啊的回應著，一邊打開了洪亮昨晚扔在這的電腦，打開華音。
果然。
《東風破》的熱度值已經來到了一百零三萬。
現在是早上十點。
昨晚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熬夜，可能今早又爆發了一波。
不過往下看了一眼。
江北忍不住皺了皺眉，《不為誰而作的歌》又往下跌了一名，成第四了，再下面的《最長的電影》沒有變動，穩穩地壓著那三個二線頂流歌手。
反倒是高健偉的新歌，反超了孫傳傑的，不過也沒有出現如第一與第二成倍差距這種情況，差距並不小。
名次只是在局部出現了很小的變化。
至於《童話》，還在第九名的位置上煎熬著。
不難想像，網絡上的輿論，還在煎熬著齊思遠。
「《童話》還沒衝上去？」江北也有些詫異，隨後便笑了出來：「嗯……不急，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電話那邊的洪亮也有些無奈地道：「不光是《童話》沒衝上去，連《不為誰而作的歌》也往下跌了一名。」
「一線歌手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的。」
但說著說著，洪亮就又興奮了起來：「你小子之前還口出狂言，說要拿前三，嘖嘖嘖，現在被教育了吧？」
雖然有一首歌在第一名上占著，但江北到底沒做到他曾經立下的豪言壯語。
江北笑道：「急啥？」
洪亮的笑聲更大了：「嘖嘖嘖，繼續！繼續淡定，我就喜歡你這個淡定的態度，我看到了月底你還怎麼說！」
江北：「……」
有點無奈。
但也只好解釋道：「這倆可是一線歌手。」
洪亮繼續笑：「現在知道一線歌手的恐怖了？」
江北笑道：「他們有粉絲，等他們新歌發布之後，那第一批狂熱粉絲支持完，後面我再追唄。」
聞聲，洪亮心裡頓時一咯噔。
他還真忽略了這茬！
江北的粉絲可沒有什麼鐵粉不鐵粉這一說，都是《歌王》、網絡輿論轉化過來的！
可沒有一線歌手打下的那麼夯實的基礎。
全靠著歌本身讓人付費！
洪亮這邊也飛快的點擊著滑鼠，打開了華音，下一刻，倒吸了一口涼氣。
「草！難怪老黃早上過來跟我說不讓我給你打電話！老子怎麼就沒聽！」
說完，洪亮「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了。
江北則是放下手機，進衛生間洗了個澡，十一點左右，才像是想起了什麼，走出了房門。
敲了敲隔壁齊思遠房間的門。
不多時，裡面傳來聲音。
開門後，映入眼帘的是齊思遠那亂得如同雞窩的髮型，以及那通紅的眼眶。
江北都給嚇了一跳。
這小子是咋的了啊？
齊思遠聲音有些干啞：「老闆……」
江北點了點頭，才問道：「你不會一宿沒睡吧？」
齊思遠尷尬地撓了撓頭，算是默認了這個回答。
「得了，你繼續睡吧，我還合計問問你下一期《歌王》唱什麼歌呢。」江北隨口道，「明天也來得及，算上今天，還有五天呢。」
「沒事兒少看點華音，網上那些光知道噴糞的傻逼也別去搭理他們，等今天過去，那兩個一線歌手，還有那三個二線頂流的第一波粉絲沖完了，才是咱倆發力的時候。」江北拍了拍齊思遠的肩膀。
總也得寬慰一下。
第一次在《歌王》上看到，這齊思遠還像個甜妹一樣。
現在就跟那背著車貸房貸養著孩子，被壓垮了的中年男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好。」齊思遠點頭。
……
另一邊。
華藝娛樂的大廈內，也召開了一場針對本月新歌榜的會議。
由華藝的郭總，郭世傑親自召開。
除此之外，還有近十家娛樂公司的老總參與到其中。
氣氛極其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