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
看到這個排名之後，齊思遠的嗓子都干啞了下來。
就連旁邊的黃偉文和洪亮，也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在有這麼長時間輿論熱度，《歌王》舞台表演加持，以及網友們期待完整版的情況下，竟然只排到了十八名？！
就算是排第八，對齊思遠來說，都是一次慘痛的結局。
你看看他在網絡上是怎麼開火的！
現在慘了……
果不其然。
齊思遠微博評論區內大量湧入噴子，他們不會等你數據穩定之後的排名，如今的機會必須抓住！
連三線歌手都沒幹過，還有啥可說的？
就算數據沒穩，你還惦記著他能翻盤一線歌手？
明天估計被甩得連車尾燈都看不到了。
「江北，這回……小齊可能真完了。」洪亮頭皮發麻。
他面色複雜地開口：「你要不要現在出面發個微博什麼的，安撫一下網友的情緒？」
畢竟江北現在是第一，而且幾乎沒有被超越的可能。
新風格的誕生，加上這麼誇張的流量加持，江北就算不是一線歌手，也勝似一線的熱度了。
就算是跟歌王加曲神的組合正面碰上，也絲毫不會虛，不然這華音伺服器怎麼說崩就崩的？
真以為那麼差勁呢？
歸根結底，最重要的一個因素，還是江北！他的這些歌導致的今晚的局面！
而他現在作為第一名站出來說句話，肯定是管用的。
「現在站出來幹啥？才過去了兩分鐘。」江北隨意地道，「穩住。」
見洪亮還是一副抓耳撓腮的樣子，江北才輕嘆了一聲，開口道：「洪導，忘了《海闊天空》了？」
這話一出。
洪亮呆住了。
隨後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旁的黃偉文也是面色驟變，他那天晚上可是和江北打賭的，自然知道那晚是什麼情況！
江北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
屋內的氣氛都非常微妙，但可以看出，大夥都不在乎《童話》眼前這點失利了。
只有齊思遠自己一個人懵逼，傻呆呆的畫面就這麼出現了。
「老闆……洪導、黃老師，你們到底在說啥啊？」
看著大家都一臉笑意，齊思遠也不好再哭喪個臉，像是不相信這首歌一樣？
他只能擠出僵硬的笑容，開口問道：「《海闊天空》咋得了？不是賣了七百八十二萬，打破了五月新人月的紀錄了嗎……」
洪亮搓了搓手，連忙安撫道：「沒啥，沒啥，你就看著就行了，嘿嘿嘿……」
齊思遠：「……」
他突然感覺自己是個多餘的。
好在，此時旁邊的黃偉文開口，輕咳一聲道：「小洪，你還是跟他說說吧，小齊他也不容易。」
「黃老師，你咋這麼不懂樂趣。」洪亮撇了撇嘴。
但看著齊思遠的狀態確實不對，而且大悲之後再大喜，很容易給人嚇犯了病……還年輕，別因為這點事兒得上心臟病。
便解釋道：「《海闊天空》那首歌，當時上華音的時候也是熱度非常大，你應該知道吧？」
齊思遠木訥地點了點頭。
他自然知道。
那感覺……真是記憶猶新！
「《海闊天空》剛上華音的時候，和《童話》現在的情況差不多，根本就賣不出去，比現在還慘，你這兩分鐘好歹也賣了一些。」
齊思遠張了張嘴。
「有兩個方面，其一是江北那時候沒有自己的粉絲，另一方面……他在《歌王》上競演的時候，唱得實在有點爛。」
說到這，洪亮都忍不住直扶額。
「所以……當歌曲上線後，網友們第一時間不是在買，而是在聽。」
「華音的用戶們一連聽了三遍，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付費，所以在那天零點十五分以後，熱度值幾乎瞬間就把你的新歌給超了……」
「可是，可是我……」齊思遠面色更複雜了，「可是我這首歌，競演的時候發揮得挺好的啊……」
洪亮也撓了撓頭。
黃偉文道：「但競演時，是沒有進行完整編曲的，現在的《童話》才是完整的。」
齊思遠的嘴巴緩緩張圓，他明白了！
但是看著那十八名……確實還是挺讓人心驚的。
洪亮乾脆直接將電腦給關上了！
笑道：「走，出去吃夜宵去，我請客！」
「燒烤加啤酒，整點海鮮，今晚高興！來上一份痛風套餐！」
眾人：「……」
江北也沒有拒絕，畢竟今天是個好日子，雖然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情緒到了！
出去喝點。
黃偉文冷冷地點了點頭，臉上那笑容多少有點僵硬。
一路到了樓下。
十分鐘，抵達了樓下的飯店。
看著齊思遠那抓耳撓腮的模樣，他們也有些無奈，「小齊啊，願意看就看看吧，沒事兒，一會兒開心了多喝兩瓶！」
如臨大赦的齊思遠終於可以掏手機了！
然後，就聽到了後面那一桌的人，在小聲交談著：「你們看看，後面那個是齊思遠那小丑不？我看著怎麼這麼像呢？」
「旁邊那個是江北？對面那個好像是洪亮啊！那老頭沒見過。」
「應該是……這大半夜的，他們跑出來開個慶功宴也正常，現在《東風破》可是遙遙領先。」
「哈哈！剛剛我借著上廁所的功夫看到了，就是齊思遠！那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
「走走走，過去看看！這小丑今天之後估計得被網上的唾沫淹死，六月到了，你也沒站起來啊？」
「也別這麼說，微博上齊思遠已經被罵慘了，其實我挺喜歡他那首《童話》的……畢業之後我就和瑤瑤分手了，哎。」
隨後，這群人也站了起來。
找江北要合照來了。
而且還紛紛掏出了自己華音平台的帳號。
江北那幾首歌，都安靜地在他們的付費列表里躺著。
「江北老師，我們可都是你的鐵粉！吃著燒烤都得先把你的新歌給買了！」
江北感謝了一聲。
至於齊思遠，顯然他們並不想與他合照，畢竟……和小丑合照這種事，太丟臉。
齊思遠心裡有些難受。
也是在他們結束了合照，準備往回走的時候，洪亮突然驚聲喊了出來。
「小齊！《童話》開始發力了！」
「第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