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戀86:「我來了」

  秦迎夏聽見他喚的這聲「老婆」,哭聲漸弱。

  她淚眼朦朧,望著靳酌那雙盛滿愛意的眼眸,主動抬手抱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眼淚燙進他心裡,女孩的粉唇貼上了他的耳根,輕輕蹭著,引起陣陣酥麻。

  靳酌呼吸有些不穩,扶住了她的腰肢,將人抱到-腿-上,「…勾我呢?」

  秦迎夏將他抱緊,溫熱的呼吸落在他耳後皮膚上,敏感至極。

  他忍不住發出極其輕緩的-喘-息-聲,感受著她吮著他頸側。

  靳酌墨色的眸子中浮起-情-欲,「老婆…給個準話,總不至於真要-吃-了我吧…」

  秦迎夏盯著他脖子上的嫣紅,破涕而笑,她靠在他懷裡,溫溫軟軟的,「老公…」

  他身體僵硬的厲害,半晌後抱著她低低笑出聲,「行啊小秦學妹~這麼折磨我…還不如-吃-了我呢…」

  簡直要命。

  雖然他難受的厲害,不過能轉移秦迎夏的注意力就算是達到了目的。

  -

  隔天是個大晴天,只可惜冬日的太陽照下來並沒有多少溫度。

  秦迎夏睡了很久,下午才來醫院掛水,靳酌一直陪著她。

  兩人穿著款式相同的燕麥色大衣,白色的高領毛衣遮住了脖頸,也擋住了頸上的星點紅痕。

  靳酌怕她會無聊,特意將平板帶了過來陪她玩雙人小遊戲。

  秦迎夏挑了五子棋來下。

  前面幾局都贏的很輕鬆,慢慢地她發現靳酌在給她上難度,以至於玩到後面她根本下不過他。

  她鼓著臉,垂下眸子看棋盤,見自己有節節敗退之勢。

  這局輪到靳酌下子,秦迎夏不知道他會下哪個位置,又怕自己輸的很難看,乾脆伸出五指分別摁在了不同的位置上。

  直接把靳酌惹的發笑。

  「小秦學妹這麼霸道啊~」

  許是也覺得自己過於霸道,秦迎夏默默收回了四根手指,只留下食指摁在棋盤上。

  靳酌沒打算下她捂住的那個位置,換了個地方準備落子,結果秦迎夏的手指先一步擋了上來。

  他輕笑一聲,被她的舉動給可愛到。

  「這是小寶特意研製的《捂子棋》麼…」

  秦迎夏舔了舔唇,「是的…」

  「那怎麼辦,」靳酌舉起雙手投降,沖她挑眉,「我認輸了,任憑小寶處置。」

  她臉上發燙,突然覺得自己耍賴皮的行為很無恥。

  但是沒關係,對面的人是靳酌呀…

  秦迎夏伸手去摸他的臉,又捏了下,茶色的眼瞳里染著碎光,「靳酉酉,你怎麼這麼沒脾氣啊…」

  「這得分人。」靳酌湊近,在她臉上親了親,「在老婆面前不需要脾氣。」

  他的這聲「老婆」還是讓秦迎夏的心跳漏了拍,耳尖也跟著紅透,「我們酉酉好乖呀…」

  「那,」男人湊的更近,蹭了蹭她的鼻尖,「寶寶獎勵我。」

  這人,又來討親親了。

  …

  等秦迎夏掛完水後,外面的天已經暗了下去,街上的霓虹燈亮起,被夜色籠罩的帝城神秘又繁華。

  靳酌牽著她的手裝進自己的口袋裡捂熱,帶著人往外走。

  兩人還在討論著一會去吃點什麼。

  經過隔壁輸液室時,秦迎夏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枝枝?」

  雖然虞枝枝將自己捂的嚴實,但秦迎夏還是通過那雙眼睛認出了她。

  「你怎麼了,也是感冒了嗎?」秦迎夏抬手摸上她的額頭,「讓我看看發燒了沒有…」

  虞枝枝沒摘口罩,她的嗓子啞的不成樣子,「一點點低燒啦,迎迎你別擔心,你怎麼樣了?好點了嗎?」

  她一個人在宿舍,一覺睡到下午,頂著昏沉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去廁所,路過陽台時被冷風吹的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才意識到自己也中招了。

  秦迎夏:「我沒事的枝枝,已經好了很多了…」

  「那就好,那天晚上真是把我們嚇到了,你是不知道當時你燒的多厲害,還好沒事,幸虧靳酌來得及時…」

  靳酌適時出聲,問她,「謝遲送去的感冒藥和消毒酒精你們都用上了嗎?」

  虞枝枝點頭,「都用了,但是無奈病毒這傢伙無孔不入。」

  秦迎夏從進來時就看了一圈,沒發現謝遲的人影,「枝枝你一個人來醫院的嗎?謝主席呢?」

  被問到謝遲,虞枝枝的眼神開始閃躲,說話也支支吾吾,「…我我生病叫他來…還是算了…我燒的不重自己能行…」

  謝遲是那麼討厭吃藥的傢伙。

  這要是被傳染了指不定得嚎成什麼樣呢…

  她可不想哄。

  秦迎夏和靳酌對視一眼,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出去接兩杯熱水。」靳酌從桌上拿了兩個一次性紙杯就出去了。

  「枝枝我在這陪著你。」

  虞枝枝笑了,「咱倆都是病號了嚶嚶嚶~好姐妹有難同當!」

  秦迎夏將口袋裡的迷你暖手寶塞給她,又盯著她的吊瓶看,只剩一點點了。

  靳酌離開輸液室就給謝遲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酌哥,這大周末的,不陪著秦學妹,居然捨得分出寶貴的時間給我了嗎?酌酌我就知道咱倆世界…」

  「嘖。」

  靳酌嘖一聲,謝遲就老實了。

  「虞枝枝在醫院掛水的事兒你知道嗎?」

  謝遲那邊一陣噼里啪啦的響,像是他從椅子上翻下來的聲音。

  「哪家醫院啊!枝枝情況怎麼樣了?嚴不嚴重啊?她沒和我說啊…她怎麼不告訴我…想哭!」

  靳酌忍笑,「麻溜兒過來吧,當著她面兒哭會事半功倍。」

  他掛了電話,給謝遲甩了個定位過去。

  靳酌端著兩杯熱水回到輸液室,遞到兩個女孩手裡。

  虞枝枝捧著手心的熱度,心裡暖暖的,「我真沒事兒,學長你趕緊帶著迎迎回吧,她還生著病呢…」

  「不急。」靳酌回道。

  秦迎夏也點頭,「是啊枝枝,你一個人在這我們也不放心啊,還是在等等吧…」

  等?等什麼啊?

  虞枝枝隱隱約約有了點猜測。

  她覺得自己彆扭的很,心裡想著謝遲能陪她,又怕他過來會被自己傳染。

  虞枝枝是個彆扭的姑娘,恰巧謝遲是個直來直去的男人。

  沒過多久,走廊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下一秒,謝遲氣喘吁吁地出現在輸液室門口,他的發梢凌亂,呼吸也急促,「枝枝我來了,我來了…」

  傻子。

  虞枝枝驟然濕了眼眶。

  這可是八樓,謝遲這傢伙肯定是一口氣爬上來的。

  傻的連等電梯的時間都不肯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