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淮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要要要,快服務他們哈哈哈哈哈!」
謝遲忍無可忍拿起果盤裡的車厘子砸在他腦門上,「我現在就錄個視頻,等姜學妹回來了發給她欣賞一下你信不信?」
送餐員聞言,立馬擺好姿勢,呈現最完美的肌肉線條,「可以的,錄視頻也在我的服務範圍呢…」
江應淮呲著的大牙瞬間收回來了,「……」
「怎麼不笑了啊,阿淮?」靳酌故意問道,「是生性不愛笑嗎?」
江應淮咳了幾聲,望向送餐員,「我們不需要服務,你可以去其他包間了。」
送餐員沒急著走,而是左右看了下秦迎夏和虞枝枝,禮貌詢問,「zizi,真的不用我服務了麼?」
兩個女孩還沒說話,椅子同時被身邊的男人給勾到身邊,動作整齊,異口同聲,「不需要。」
送餐員:「好的呢~期待下次見面,zizi…」
直到人走了虞枝枝才敢笑出聲,伸手在謝遲腰上掐了一把,「老謝,你把我的服務員趕走了,你來服務我。」
謝遲:「這不是應該的嘛祖宗。」
他站起身,雙手勾住衣服下擺,作勢要脫,「也需要我穿圍裙服務你嗎姐姐?」
虞枝枝按住他的手,徹底鬧了個大紅臉,「不用。」
秦迎夏就坐在靳酌身邊喝著熱茶,儘量降低存在感,畢竟靳酌光著上身做檸檬茶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她不敢再惹他了。
不然最後羞哭人還是她。
靳酌舔了舔唇,托著下巴湊過來看她,「小寶,怎麼不說話啊寶寶?」
他笑的人畜無害,「老婆你說剛剛那送餐員好看嗎?」
秦迎夏捧著杯子的指尖泛白,「…沒你好看。」
這人又醋上了。
「喂喂喂!」江應淮拍了拍桌子試圖喚醒對面的兩對情侶,「這還有人呢…」
靳酌樂了,「忘了還有倆燈泡。」
他夾起肉片放進面前的銅鍋里,「行不說了,吃飯啊…」
秦迎夏終於鬆了口氣,她摸了下自己的臉,有些輕微的燙,應該不太明顯。
靳酌將她的小舉動收進眼底,唇角勾起一抹笑,看著有些壞。
…
中途,秦迎夏去了趟衛生間,洗完手出來整個人就被靳酌抱到沒人的角落,將她抵在牆上親了好一會。
靳酌這人吃醋的時候特軸,要問她很多遍,確定他在秦迎夏心裡永遠是排在第一的。
「老婆…我身材練的不好嗎?」
秦迎夏被吻的氣喘吁吁的,「很好呀…」
「老婆喜不喜歡?」
「喜歡。」
他帶著她的手覆上自己的心口,又往下摸到腹部,鑽進他衣擺,「多看看我,摸摸我。」
秦迎夏腦袋暈乎乎的,掌心貼著的是他結實溫熱的腰腹,「好…」
她愛了他那麼多年,自然沒人比得了他。
但他吃醋的樣子又很可愛,每次秦迎夏都想揉揉他的臉。
這次也不例外。
「我們靳酉酉,是個小醋王。」
靳酌任由她揉著,他低頭啄她的唇瓣,「是醋王也是你的。」
-
幾人吃完飯回到學校,男生們都回來宿舍換運動服,準備過會就去打卡「螢光夜跑」
秦迎夏和虞枝枝的螢光手環都在自家男朋友那邊,所以她們不怎麼操心這個打卡活動。
趁著時間還早,兩個女孩在操場上散步,期間虞枝枝又拿出剛剛那個送餐員的事情說,「真的很好玩啊,那家店的服務意識蠻不錯的。」
「就是…容易讓他們多想。」秦迎夏補充道。
虞枝枝:「偶爾吃吃醋也是情趣嘛,老謝吃醋可好玩了。」
剛剛謝遲的車上只有虞枝枝,靳酌他開車先帶著幾人回學校的。
等他們離開了,謝遲才開始鬧她,拿著腦袋蹭她的脖子,叫了她好多聲老婆。
非要虞枝枝不厭其煩地回應他,他才會好一點。
「我都在老謝眼裡看到小淚花了。」虞枝枝笑意盈盈,「有時候我都在想謝遲這輩子是不是水捏的,怎麼老哭。」
如果此時此刻謝遲在這裡,一定會親上她的唇,不讓她繼續往下說了。
操場上來夜跑的人逐漸多了起來,秦迎夏和虞枝枝準備回宿舍了。
在回去的路上,兩人意外看見了付芊。
她就坐在路邊的長椅上抹眼淚。
秦迎夏和虞枝枝對視一眼,還是走了過去。
大家都是女生,沒必要再繼續為難彼此。
「擦擦吧,這麼冷的天,風一吹臉上就得皴了。」虞枝枝給了付芊一包紙巾。
付芊見她們過來,本能就想躲,結果聽到虞枝枝那麼說,還是硬生生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她接過紙巾,聲音很輕,「…謝謝。」
「喲,」虞枝枝在她身邊坐下,「還真是稀奇了,居然給我道謝了。」
付芊咬唇,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秦迎夏的視線移到付芊的臉上,見她左臉有些腫了,臉上還有道明顯的巴掌印,「你的臉…」
「…和你們沒關係。」付芊慌亂地用散下的頭髮將臉捂住,「這是我的事。」
「回去拿熱毛巾敷敷吧,臉腫了不好看。」秦迎夏也沒多問,將虞枝枝拉起來,「枝枝我們回宿舍,外面好冷。」
「好嘞!」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付芊猛然站起身,開口叫住了她們。
「我…」她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了,「我沒和那個男人…」
付芊緊緊地攥著手裡的紙巾,深吸一口氣,沖她們笑了下,「沒事,你們走吧…」
其實從她被那個老總帶上車的瞬間,她就後悔了。
老總忍不到酒店,在車裡就對付芊動手動腳。
付芊明確拒絕後,那老總居然甩了她一巴掌。
他覺得自己被一個女大學生給耍的團團轉,面子上過不去,有霸王硬上弓的意圖。
付芊拿著命威脅他,說如果她死了那帝城明天的頭條一定是他迫害女大學生的新聞。
最後老總將她從那輛蘭博基尼上踹了下來。
付芊渾身都是痛的,但心裡卻是欣喜的。
那一刻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沒必要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
她望著遠處在黑夜中亮著的帝大鐘樓,是那樣的璀璨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