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被她們這副模樣氣的不輕,當即擼起袖子就準備動手的。
沒想到手腕直接被人從後面擰著反扣。
痛的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啊啊啊哪個不長眼的!」
「快放手!痛死老子了!」
王總回頭,對上了帝霜那雙冷漠的狐狸眼。
他表情僵在臉上,看清是帝霜後立馬諂媚起來,「帝…帝總,你還在這呢…哈哈…真的巧了啊帝總…」
帝霜沒說話,唇角扯了個極淡的弧度。
下一秒直接抬膝猛頂上王總的腹部,「腌臢東西。」
王總被踹地胃裡一陣翻湧,倒在地上時抽搐了兩下,隨即嘔出胃裡的食物殘渣。
帝霜漂亮的眉頭蹙起,立刻將秦迎夏和虞枝枝拉到身後,「站在我身後別動。」
她往前走了兩步,鞋尖踩上王總那老肉縱橫的臉,「王勇,你真是人越老越不要臉了?」
「帝帝總饒命…帝總…」王勇顧不上自己了,他的公司還和帝氏集團有合作,「帝總我這就滾…我這就滾…」
帝霜鬆開腳,王勇從地上爬起來,卻沒急著離開。
他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掏出方巾,給帝霜鞋面上的口水印給擦乾淨了。
是剛剛帝霜踩著他臉上時沾的口水。
「滾。」帝霜收回腳,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好好…我這就滾…這就滾…」王勇立即頭也不敢回地往外跑了。
王勇離開後,現場留下的人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秦迎夏和虞枝枝後知後覺,她們已經被帝霜一套行雲流水的動作給看呆了。
「好帥啊…」
「太帥了,難怪裴瀾鶴喜歡帝總呢…」
「嗯?」帝霜回眸,「誰喜歡我?」
「咳咳…」虞枝枝被嚇得趕緊戰術性咳嗽,「謝謝帝總。」
帝霜笑了,接過秦迎夏遞來的濕巾擦手,「沒想到校慶活動上竟然混進了這種人渣,嚇著你倆了。」
看來她得去會會校董事了。
秦迎夏眼睛懸著小星星,都是對帝霜的崇拜,「帝總,能不能合張影啊?」
「我也要我也要!」虞枝枝積極舉手。
帝霜點頭,紅唇揚起,「當然可以,來吧!」
有學生自告奮勇來給三人拍照。
-
晚上的局是裴瀾鶴組的,他的秘密被眾人發現了,大家怪他沒事先說。
所以今晚全場消費由裴公子買單。
幾人說說笑笑地出了學校,秦迎夏和虞枝枝在繪聲繪色地說起今天下午帝霜幫她們的事。
裴瀾鶴將下巴埋在領口裡,安安靜靜地聽著。
「鶴兒,你這傢伙藏的真夠深的啊!」
「什麼時候開始的事啊?」
「為什麼不早說?」
「你要是早告訴我們了,這會還有那個什麼段雲程的事兒嗎?」
「哥們肯定為了你的追人計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
裴瀾鶴長指勾下領口,呼出的氣體在空中聚成白霧糰子,他的眼睛比平時要濕潤,兀自笑了,「你們話好多,等會多吃點肉,我就不信堵不上你們的嘴哈…」
靳酌嘆息一聲,尾音拖長,「某人真是,死鴨子煮了三天,就剩嘴最硬。」
「哥,」裴瀾鶴笑的無奈,「你饒了我吧。」
從前他是怎麼打趣兄弟們的,這下都還回來了。
靳酌和謝遲去停車場開車了,餘下的人在門口等著他們。
正巧就碰見付芊挽著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從學校出來。
這個男人不是下午的那個王總,但和王總的年紀差不多,大腹便便的模樣。
付芊也沒想到又會遇到秦迎夏和虞枝枝。
她臉色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寶貝兒怎麼了?」身邊的老總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笑的有些猥瑣。
付芊倉惶收回視線,臉上因羞恥心而滾燙了起來,「沒事,我們快走吧李總。」
「這麼著急啊?放心我今晚的時間都是你的~」
男人擁著付芊上了自己那輛蘭博基尼。
直到那輛蘭博基尼逐漸遠去,秦迎夏和虞枝枝才收回視線。
「算了迎迎,別管她了。」虞枝枝挽著秦迎夏,動作親昵地晃了晃,「她都說讓我們別管她了。」
秦迎夏點頭,「嗯。」
…
半小時後,幾人在銅鍋涮肉的店門口相聚。
在來之前裴瀾鶴就已經定好了包間,服務員帶著他們過去。
靳酌習慣性地幫秦迎夏燙碗筷,「說說吧,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這話是望向裴瀾鶴說的。
包間裡的暖氣充足,幾人進門後就脫了外套,此時裴瀾鶴就穿了件白色的V領內搭,袖口卷到小臂上方,露出的手腕上帶著一圈紅繩。
「暫時沒有打算。」
謝遲給虞枝枝餵了塊西瓜,「你就不打算去把帝霜和段雲程的事調查清楚嗎?」
江應淮也點頭附和,「就是啊鶴兒,說不定帝總和那個明星什麼關係也沒有呢?」
「調查她?」裴瀾鶴扯起唇角,「我有什麼資格?」
他沒那個立場,也沒那個身份。
他憑什麼去調查帝霜?
「哥幾個還是學法的呢,怎麼全傻了?」都這種時候了,裴瀾鶴也不忘嘴毒。
謝遲和江應淮對望一眼,都笑了,「靠,拿這個說事是吧?哥們都是為了誰啊?」
談笑間,送餐員推著餐車進來了,「不好意思打擾了,這邊給您上下餐。」
送餐員進來的那刻,秦迎夏和虞枝枝總算知道這家銅鍋涮肉的評分為什麼那麼高了。
因為這家的送餐員是繫著圍裙,戴著口罩的肌肉猛男。
虞枝枝兩眼放光,「臥槽?」
秦迎夏見送餐員穿著露骨,實在不好意思再看。
靳酌and謝遲:「………」
江應淮在一旁笑的直拍大腿,還好姜稚魚今天被她爸媽接回家了,沒來這家店。
裴瀾鶴也忍不住撓撓眉心,「那什麼,嫂子們挑的地兒就是好哈~」
偏偏送餐員是個敬業的,他走到秦迎夏和虞枝枝中間,一開口就是氣泡音,「需要我為您們服務嗎?zizi…」
謝遲滿頭黑線,「不是哥們,你那嗓子裡有蛤蟆啊?」
靳酌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去,伸手搭在秦迎夏的椅子後面,占有欲很強的姿態。
送餐員的心態絲毫沒有被影響,「哥哥們也需要服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