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你沈以硯,我朝盛歌要的起!

  朝盛歌穿著裙子,沈以硯把手放在她的大腿上,溫熱的掌心下是細膩光滑的皮膚。

  不知不覺中,沈以硯的手,就繞了進去。

  好在有他的外套擋著,別人看不到。

  隔著那一塊布料,沈以硯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總是在想辦法哄騙朝盛歌。

  朝盛歌閉了閉眼,把腦子那些不合時宜的東西甩出去,急忙叫停:「你幹嘛,吃飯呢!」

  「濕了。」

  朝盛歌臉紅的像滴血,垂下頭,壓低聲音說:「沈以硯,你絕對是故意的。」

  沈以硯的唇擦過朝盛歌耳廓,誘惑她道:「你說我是,先吃飯,還是先吃你,哪個比較好?」

  「吃飯!」朝盛歌聲帶發緊。

  這男人好端端的抽什麼風,大家可都在看著呢。

  朝盛歌放在飯桌上的手指都在用力了。

  滋滋滋......

  朝盛歌的手機鈴聲這時候響了起來,宛如救命稻草一般。

  朝盛歌抓住沈以硯作亂的手,軟聲哀求:「等一下,我先接個電話。」

  朝盛歌想起身去拿手機,沈以硯沒讓。、

  抓住她的手腕,她只能用另一隻手去探手機。

  可當朝盛歌看到上面跳動的名字時,頓時皺起了眉,神情不悅。

  可以說,要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朝盛歌想到她還坐在某人懷裡,扭頭,用冷漠的目光剜了沈以硯一眼,酸道:「我情敵給我打電話了,你挺忙啊,沈總。」

  突然遭受無妄之災的沈以硯有些委屈。

  朝盛歌轉身接通了齊寧的電話。

  「餵。」

  「喂,朝盛歌,你不是要祖母綠翡翠項鍊嗎,我帶來了,你來展年生物科技樓下的well咖啡館,我在這裡等你。」

  齊寧手裡拿著項鍊盒子,就站在咖啡館裡給朝盛歌打電話。

  朝盛歌氣笑了,真是當總裁當慣了,對誰都是一副命令的口氣。

  她也沒好氣道:「沒空。」

  聞言,齊寧餘光划過手裡的首飾盒,輕微蹙眉,表示懷疑道:「你在幹什麼啊,你沒空?」

  一個金絲雀而已,擺什麼譜兒!

  隔著手機,朝盛歌雖然看不到齊寧臉上的表情,可那蔑視的口吻,她又沒聾,怎麼能聽不出來。

  跟她battle是嗎?

  朝盛歌桃花眼眼尾挑起,眼裡泛著狡黠的光,故意嬌滴滴的開口:「我在陪我男人吃飯,怎麼有空理你嘛。本來不想說,怕你內心失落,誰叫你一定要問清楚,哎,真是沒苦硬吃。」

  「朝盛歌,你要點臉!」齊寧真的是氣著了,一怒之下,把裝祖母綠翡翠項鍊的首飾盒給摔在了桌上。

  朝盛歌在這邊都能清楚的聽到咚的一聲。

  朝盛歌無聲的勾起唇角。

  心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這麼不經逗嗎,齊寧?

  「什麼聲音?」朝盛歌故意問,然後在齊寧耳邊威脅:「那條項鍊價值兩個億,摔壞了你可是要賠的。所以,你最好輕拿輕放,把它當祖宗一樣供著,別忘了,你指使馬艾偷盜的錄像還在我手裡呢。」

  「齊寧,你沒有資格跟我發脾氣,懂嗎?」朝盛歌的聲音泛了狠。

  隔著手機,齊寧的脊背不由的僵直,像是被這種聲音給呵斥住了一樣,她要緊嘴唇,不去想曾經那些不堪的往事,今時不同往日,她沒必要再去害怕朝盛歌。

  齊寧便挺直了腰板繼續發難朝盛歌:

  「哼,你好歹也是朝家的大小姐,把誰放在眼裡過啊,怎麼現在就這麼奴顏婢膝的討好沈以硯,你不覺得自己很下賤嗎?」

  齊寧坐在咖啡館裡,眯起眼睛。

  她差一點就成功了,差一點就讓沈以硯鬆口娶她了。

  可是偏偏,朝盛歌要選擇在這個時候回來,讓她這五年來的努力功虧於潰,現在還敢在她面前故意炫耀,真是該死!

  她也真的後悔,當時心軟沒有叫那些人殺了她,才讓她又回來了!

  「齊寧,你是把頭髮剪了,又不是把腦子剪了。我跟沈以硯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你呢?從我這裡偷走的東西,時間久了,你就覺得是你的了?」

  「要想拿到錄像,你得親自送過來才算有誠意啊,」朝盛歌說著肚子實在餓,桌上的鍋包肉實在做的誘人,可筷子不知道嘩啦到哪裡去了,朝盛歌乾脆用手捻了一塊,放進嘴裡,輕嘬了下拇指上的油,故意讓齊寧聽到,「啊,我忘了,你還是別來了,因為吃完飯,我還要跟沈以硯做i,沒時間招待你,拜拜。」

  朝盛歌前一秒翹起嘴角,掛斷電話,後一秒,直接冷臉。

  對著暗下去的手機屏道:「氣死你!」

  一扭頭便撞上了沈以硯熾熱的眼神,

  朝盛歌抬手拍腦門:「艹,怎麼忘了!」

  剛才光圖嘴巴爽了,忘了自己還坐在沈以硯懷裡,剛才她故意激怒齊寧的話,都被沈以硯聽到了吧。

  沈以硯伸手撫摸朝盛歌的臉,眼中浴火難掩,沙啞著聲音開口:「想做?」

  朝盛歌搖頭,趕緊看向身後一桌子的菜,想辦法逃避羊入虎口的危險,「我還沒吃飯呢,做了好久,不吃可惜了。」

  感覺道沈以硯的視線還黏在自己身上,朝盛歌就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她剛才吃的鍋包肉就挺好吃,乾脆捻了一塊塞進他嘴裡。

  有嚼的東西,他就不會在想嚼她了吧?

  可是朝盛歌還是太天真了,天真到不懂男人。

  沈以硯為消除沈以硯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往她嘴裡塞了一塊鍋包肉。、

  可男人卻在她準備抽手的時候,直接握住她的手腕,學著朝盛歌剛才的樣子輕嘬她蔥白的手指尖,還故意問:「你剛才是不是這樣,我學的對嗎?」

  朝盛歌臉頰又泛起微微的紅,看了看周圍還有人在,就想推開沈以硯:「你快放開我,好好吃飯啊,這麼多人看著,你也不害臊。」

  「這是我家,我害臊什麼?」沈以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

  朝盛歌忍著想咬死沈以硯的衝動,頭次掩耳盜鈴的躲進沈以硯懷裡低聲道:「你不害臊,我害臊行了吧,能不能給我要點臉!」

  說完,她偷偷在沈以硯腰上擰了一把。

  「嘶,住手!」沈以硯握住她的手,掰開掌心,與她十指相扣,低眸警告:「你再這樣,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沈以硯手指朝下,抵住朝盛歌的手腕。

  朝盛歌這下才反應過來,他剛才非要十指相扣的原因,雖然不痛,但也捉弄到她了。

  「小氣鬼!」朝盛歌不滿的朝他翻了個白眼兒。

  沈以硯抱著她在懷裡,笑了。

  漆黑的眼眸,像是倒了酒一般醉人,燒著了朝盛歌。

  她都能感覺自己臉頰紅彤彤的。

  沈以硯俯身微涼的鼻尖碰到朝盛歌溫熱的皮膚,朝盛歌仿若觸電一般,皮膚上酥酥麻麻。

  沈以硯看到她的反應,壓下笑意附在朝盛歌耳邊低喃:「我怎麼捨得對你小氣呢?既然你不習慣在這裡,那我們就去房間。」

  說完,他就抱起朝盛歌直接上了樓。

  「喂,你不吃飯了嗎?」朝盛歌摟著沈以硯的肩膀,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離開飯桌,約了越遠,心疼的咽了咽口水,這可是她辛苦一早上的成果啊。

  暴殄天物的傢伙。

  朝盛歌張嘴就在沈以硯肩膀上咬了一口:「啊嗚!」

  可這些對於沈以硯來說就像是小貓撩人一樣,根本傷不到他,反而讓他更想要她了。

  門口,沈以硯用腳踢開臥室的門,大步走到床邊朝盛歌丟進床里,然後欺身壓了下來。

  沈以硯的吻,如疾風驟雨般落了下來。

  朝盛歌閉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等到他的裙子被沈以硯撩上去,就在她以為沈以硯會繼續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了。

  沈以硯從朝盛歌身上起身,修長的手指撫摸她淡粉色的臉頰,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一般。

  等朝盛歌睜開眼就撞進了沈以硯漆黑的眸孔里,她感覺,沈以硯現在就是在拼命的隱忍,明明他很想。

  「你,怎麼了?」朝盛歌心緒很亂,經過幾番掙扎後,終於選擇了問出口。

  沈以硯捧著朝盛歌的臉,吻住了朝盛歌的嘴唇。

  與剛才的疾風驟雨不同,這次的吻,是小心翼翼的,是淺嘗輒止的,幾乎剛碰到朝盛歌的嘴唇,就馬上離開了。

  「你到底怎麼了?」朝盛歌雙手捧起沈以硯的臉,觀察他的表情,自己卻心慌不已。

  沈以硯沒有說話,而是像之前一樣,抬起她的下巴,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吻住她的唇。

  但沒多久,朝盛歌抬起手,摸到了她臉上的濕意。

  那是沈以硯的淚,滴到她臉上了。

  朝盛歌抬起眼皮再看沈以硯的時候,發現他眼角已經紅了,慢慢洇透到眼尾,整個人都顯得楚楚可憐。

  可那雙眸子卻異常堅定的望著自己。沈以硯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想對自己說,卻又怕說了會被自己厭棄。

  「我的病已經治好了,我不是神經病,你別怕我,別拋下我好嗎?」

  朝盛歌眼睛酸澀,這次她摟住沈以硯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掌握主動權,敲開他的嘴巴,用力的深吻。

  結束後,她用一雙明亮的桃花眼告訴沈以硯:「感覺到了沒有,這才叫吻,你剛才那個叫什麼,偷敢真重!」

  「你告訴我,你要不要我?」沈以硯的眼睛比剛才更紅了,喉結滾動,忍著哭腔,對這個問題鍥而不捨的執拗。

  朝盛歌開口:「你再靠我近一點,我就告訴你。」

  沈以硯眼淚從眼角滑落,聽話的低頭靠過去

  朝盛歌用舌尖捲走沈以硯眼角的淚,苦澀感瞬間蔓延整個口腔。

  朝盛歌仰起頭,調整自己的呼吸,一字一句對沈以硯說:

  「沈以硯,就算你是神經病又如何?我怕嗎?你是神經病,我守著你,愛你。你不是,我依舊守著你,愛你。我從來就沒有怕過,所以你怕什麼?」

  「沈以硯,我朝盛歌要的起,無論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