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這件事情我去跟她說吧,你一個男的終究不方便。」賀子秋開口道。
莊天賜沒多想便答應了。
賀子秋下午開車去了朝盛歌住的地方按響了門鈴,朝盛歌開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朝小姐。」賀子秋臉上掛著律師找人談判時候的招牌微笑。
朝盛歌把人請進了屋,上了茶、
「莊夫人找我什麼事?」朝盛歌坐在沙發上問、
這時候賀子秋才仔細的打量起了朝盛歌,她身上雖然沒有穿任何華麗的衣服,但氣質和氣場都能壓她一頭,這讓賀子秋不由的想起了那些找她來打官司的富豪們,朝盛歌給她的就是這種感覺、
自己在朝盛歌面前矮了一頭,這讓賀子秋心裡十分不平衡。
她抬頭看了看這套房子,唇角扯出一抹笑:「朝盛歌,你知道這裡是我跟莊天賜的愛巢嗎,說實話你住這裡,我不是很開心。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儘快搬出去,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他救你是因為他是醫生,醫者仁心,你一直賴著就不好了。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說完,賀子秋拎包站起來,提醒朝盛歌:「我希望你能夠儘快搬出去。但最好不要讓天賜知道是我讓你般的,不然我會以為你是破壞我們婚姻的小三,朝小姐,我是律師打官司很有一套哦。」
賀子秋一番示威後離開,屋子裡只剩下朝盛歌一人。
她有些哭笑不得。
曾經不可一世的朝盛歌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可她現在連一張身份證都沒有,她能去哪兒呢?
從屋裡出來賀子秋就撥打了一通電話:「幫我查查朝盛歌在國內家人的聯繫方式,告訴他們朝盛歌現在在美國讓他們過來接走她。」
掛了電話賀子秋想,朝盛歌不能離開美國,那不代表她的家人也沒有辦法,一定是她想賴在莊天賜身邊,為了自己的混野和家庭,她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就不信朝盛歌的家人來了,她還能賴著不走!
可是賀子秋萬萬沒想到就是這通電話又讓朝盛歌陷入四面楚歌之中。
這天美國的電話打進了朝家,接電話的人是盛彩雲。
「餵?」
「你好請問這裡是朝天的家嗎?」電話里的人問。
「是,請問你是誰?」
「哦,我是萊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John,朝盛歌女士滯留美國請問您方便過來接她回國嗎?」
「打錯了我並不認識什麼朝盛歌,以後不要再打過來了。」說完盛彩雲就把電話掛了、
John覺得莫名其妙,這明明就是朝盛歌國內家裡的電話啊,怎麼搭錯了。
他起身去給賀子秋匯報。
「咚咚咚!」
「進。」
「賀律,」John走過來,「我按照這上面的號碼打過去了,但是那邊告訴我搭錯了叫我以後都不要打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子秋那過他手裡記著的號碼微微蹙了眉:「你就是按照這上面的號碼打過去的,他們說搭錯了?」
John:「是啊。我問是朝天家嗎,她說是,結果我一說朝盛歌他們就說打錯了。」
賀子秋若有所思,看來朝盛歌真是被仇家尋仇。
既然這樣那就越不能呆在她和莊天賜身邊了,就算是仇家也得讓他們知道朝盛歌在哪兒。
只要別連累她和莊天賜就好。
朝天這幾個月一直在給女兒打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人都老了好幾歲,他從書房出來的時候盛彩雲剛掛了電話。
朝天下樓充滿希冀的問:「是盛歌打來的嗎?」
盛彩雲搖頭:「不是,是我一個小姐妹下午約我去逛街。」
朝天眸子又暗淡了下來,忍不住斥責道:「女兒這麼久了都沒有跟家裡聯繫你怎麼還有心思去逛街啊,也不知道心急。」
說完他看到盛彩雲冷靜的臉時愣了,才反應過來朝盛歌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知道真相她自然會對朝盛歌有別的想法了。
他拉著盛彩雲的手勸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做的對不起你,可是當時我們的女兒生下來就死了,我是怕你難過才出此下策,盛歌她是你從小養到大的,我不相信你對她的感情說沒就沒了。」
盛彩雲乾脆利落的抽揮手,安奈不住脾氣問:「誰知道我的女兒是生下來就死了還是你們兩個故意把女兒換給我讓我養的,朝天本來你跟白雪就夠對不起我的了,現在還要我撫養你們的女兒,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朝天不可思議的看著妻子,聲音沙啞:「原來你就是這樣想我的?你以為我弄死了我們的女兒為的就是把白雪生的給你養?」
「難道不是嗎?」盛彩雲問。
「哼,」朝天冷笑一聲,「我跟白雪是有一段戀情但那是在我們結婚之前,後來我答應娶你就一定會對你負責忠於我們的婚姻,婚後我就斷了跟白雪的聯繫,她什麼時候懷孕我根本就不知道。但確確實實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已經死了,若不是白雪為了成全你拿她的孩子換了你的死胎,你以為你還能像現在一樣過得這麼幸福嗎?」
「盛彩雲你不要忘了,我娶你的時候你們盛家已經敗落,我沒有非你不可的必要,我大可以不用遵守約定!你別欺人太甚!盛歌是我唯一的女兒,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原諒你,」
說完,朝天就往外走。
「你站住,你是不是想跟白雪再敘前緣,你們才是一家人,這麼多年你一直沒有忘記她對嗎?」盛彩雲帶著哭腔問。
朝天脊背僵直了一瞬,嘆息一聲。繼續往外走去。
盛彩雲痛苦的跌坐在沙發上,不甘心的要緊下嘴唇,她辛辛苦苦為這個家忙活了大半輩子,養大了情敵的女兒,憑什麼她白雪就能坐享其成。
不可以!
他們這輩子再也別想見到朝盛歌!
她不會放手成全他們的!
這天晚上,沈以觀忙完了工作終於想起來問朝盛歌的近況,算算時間是她的孩子也該生下來了吧,這孩子該怎麼處理呢?
沈以觀掐了掐眉心。
摸出手機給西雅圖別墅那邊打去電話。
安烈莎這幾天總是戰戰兢兢的害怕沈以觀會打電話問她朝盛歌的情況,結果這晚她就接到了沈以觀的電話。
「喂,沈先生。」
「安烈莎,朝盛歌怎麼樣了孩子生了嗎?」
安烈莎支支吾吾。
沈以觀皺眉:「出什麼事了?」
「沈先生朝小姐她跑了。」安烈莎最終沒有欺瞞沈以觀道。
「什麼時候的事你為什麼現在才說!」沈以觀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慍怒道。
「就是前幾天我們帶她去做產檢,她騙了我們跑了。」安烈莎如實相告。
「派人去找了嗎?」沈以觀問。
安烈莎:「找了,沒找到。」
沈以觀:「再去找,一定要把人找到。等等要是找不到就算了,她一個人在美國又沒有身份證只要回不了國就行。」
第二天他去醫院看望沈以硯的時候,發現齊寧也在。
病房門口,沈以觀蹙眉走向齊寧,問道:「你這幾天都在國內嗎?」
齊寧意識到西雅圖那邊可能出現問題心理將安烈莎罵了一遍,但表面上卻一派平靜:「是啊,我都在醫院照顧沈以硯,不信你可以問醫生。」
沈以硯卸下了防備搖頭:「沒什麼,我們進去看看以硯吧。」
推開病房門沈以硯這次醒著,坐在床上看向窗外一言不發。醫生剛給他餵過藥。
沈以觀走過去抬手搭在他肩上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沈以硯目光呆滯的看了他半晌才喊出一句哥哥。
沈以觀隨後和齊寧對視一眼,都放心了,這是沒清醒過來的樣子。
沈以觀問醫生:「他最近都是這個樣子嗎?」
醫生道:「是的。」
上次沈長明和趙佳爾來過兩回,但每回沈以硯都是睡著的狀態,趙新爾疑惑為什麼沈以硯總是睡覺就沒醒過來過,沈以觀也是害怕父母看出端倪,所以才讓醫生清減了藥量。
「你想不想去外面走走?」沈以觀問。
沈以硯點頭:「嗯。」
「來哥帶你出去散散步。」
沈以觀拉著沈以硯的手到樓下散步,齊寧則跟在他們身後。
到樓下時,沈以硯突然鬆開沈以觀的手自己跑到前面去玩兒,沈以觀攔不住只能由著他了。
齊寧突然開口問:「你就打算讓他這樣一直瘋下去嗎,在我看來大可不必。」
「你想幹什麼,你想讓他恢復神智嫁給他當沈家的二少奶奶,我告訴你,朝盛歌跑了,保不齊她哪天就帶著孩子回來,你的算盤就要落空了。」沈以觀嘲諷道。
「你在防我?」齊寧蹙緊眉頭,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沈以觀冷笑,扭過頭去沒有再看她。
可當他放眼望去,滿院子裡看不到沈以硯的身影。
「以硯呢?」沈以觀慌了。
齊寧也發現沈以硯不見了,跟沈以觀到處尋找沈以硯。
「怎麼辦,可千萬不能讓他跑出去!」齊寧著急道。
「不會,他跑不出去。我們繼續找找看。」說話間,沈以觀已經給院長打電話吩咐是他們調監控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