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度陳倉

  思清莊園坐落在一處四面環山的遼闊平原上,占地面積超千畝。

  除了基本設施,花園,高爾夫球場等,就是各式各樣的住宅。

  梁天凌的別墅位於莊園正中心,四周戒備森嚴有保鏢輪班看守。

  甚至還有探射燈每晚勞作著,明目張胆地窺視著來自天上的一舉一動。

  而別墅正前方往前幾百米有一座豪華公寓樓,住著的是梁天凌最得力的手下們。

  公寓一樓大廳內,幾人坐在沙發上喝酒,打撲克,閒聊。

  「嗝……」老狼幾杯酒下肚滿足地打了個酒嗝,用筷子夾了顆花生米扔進嘴裡。

  邊咀嚼邊說:「誒阿宗,你說咱們尊敬的狼王,吃到兔肉了沒啊?」

  阿宗用手帕擦拭著手裡的槍,鄙夷地斜視他一眼沒有說話。

  縱使在這種懶散的氛圍中他依舊是端坐著,擺著一張撲克臉。

  時間來到後半夜。

  黑暗的臥室內。

  男女的衣服交織在一起散落了一地。

  空氣中分散著淫.靡的氣息。

  汗水夾雜著其他,將黑金色的床單染的顏色更深。

  男人直起身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嘆。

  一手將汗濕的頭髮後撩的同時高高昂起頭,靜靜等待餘韻的褪去。

  他英俊非常的臉上滿是舒爽。

  但躺在床上的女人就沒那麼好過了。

  她已然是暈厥了,剛剛男人折磨的她太狠。

  她一整個像是剛從水缸里撈出來的一樣。

  他看她躺在那裡毫無生氣。

  若不是鼻尖淺淺的呼吸,還以為她就這麼香消玉殞了。

  「我是不是,玩兒的太過了。」梁天凌呢喃自語。

  剛剛黎紫晏哭的撕心裂肺,不停的求他放過她。

  可是奈何他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事。

  那種美妙絕倫的感覺實在太叫人難以自持。

  滿腦子都被色慾吞噬的他有些過於貪歡,根本聽不進她的求饒。

  這個小兔子平時光是輕輕磕一下都要好幾天才能好。

  第一次就被這樣折騰,怕是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梁天凌伸手打開檯燈。

  他身上僅著一件白襯衫,上面大片的血跡觸目驚心。

  他猛然抬頭看向旁邊就連昏過去依然緊皺眉頭的小白兔。

  她竟然流了那麼多血……

  梁天凌看她冷汗還在不停冒,趕緊捂上她的額頭。

  手心傳來的溫度讓他皺起了眉頭,看著她開始發白的嘴唇,立時覺得大事不妙。

  趕快為黎紫晏蓋好被子,隨意穿了個浴袍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

  同時,莊園的員工公寓外響起了警報。

  所有員工立馬從睡夢中起身,十分鐘之內到樓下集合併坐上遊覽車往正中間的別墅駛去。

  阿宗他們也同樣的坐上門口的轎車趕去,隨時待命。

  梁天凌雙手抱胸站在邊上,一臉嚴肅地看著家庭醫生安娜替黎紫晏診斷。

  安娜是個金髮碧眼的德國美人,與梁天凌是同學,醫學系博士在讀,現是梁天凌的專屬醫師。

  她對男人沒有興趣,愛人性別女,還是梁天凌幫忙撮合的。

  更是唯一一個敢對梁天凌大聲的人,當然前提是得有理有據且跟病情有關。

  她小心翼翼地替黎紫晏查看著。

  而傭人們則在換了床單被套以後,進進出出的端茶又送水,同時輔助醫生。

  半個多小時過去,安娜摘下眼鏡,對站在對面的梁天凌說:「她全身就沒有一塊好地,我說阿凌,你也太狠了點吧。」

  她操著一口流利的本地話,責怪著這個不懂節制害得人小姑娘奄奄一息的男人。

  梁天凌一臉赧色看向別處,不做反駁。

  「那要怎麼做?」

  安娜嘆了口氣替黎紫晏調了下點滴的速度。

  「你要做的,就是這一周別碰人家,每天按時給她傷處擦藥,其他的我會囑託傭人們。」

  梁天凌薄唇微抿點了點頭。

  「哈哈哈,咱凌爺可真夠猛的,看來這小兔子誘惑力不小。」

  老狼和阿宗守在別墅外,聽著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

  在心裡對梁天凌佩服不已,深深感嘆他家老大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

  阿宗嫌惡地甩掉老狼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並抬手撣了撣。

  雙手插兜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別打這個女人的主意。」

  「為什麼,凌爺都說了,他要是膩了就賞給我們,當然了,哥們兒講義氣,到時候你先來。」老狼挑了挑稀疏的眉,戲謔地拍了拍阿宗的某處,一臉淫笑。

  阿宗怒目掃向他,厲色道:「你還是聽勸吧,否則到時候你很可能會沒命,別怪我沒提醒你。」

  阿宗說完冷了他一眼,帶著其餘的手下離開。

  老狼在原地吊兒郎當的嗤了一聲,「切,他媽的拽什麼。」隨後大搖大擺地也跟上了隊伍。

  翌日。

  梁天凌起床後,旁邊的小傢伙還在睡。

  她小小一個,裹在被子裡只拱起來一個淺淺的弧度。

  若不是那頭長捲髮露出來,差點以為她憑空消失了。

  梁天凌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正常的溫度告訴他,她已經度過危險。

  梁天凌鬆了口氣,起身洗了個澡然後換上一套新西服,最後看了眼床上的人兒便離開了。

  梁宅內。

  一堆人站的站坐的坐,個個臉上都很沉重。

  因為,昨晚載黎紫晏去宴會的那個司機,今天也杳無音信了。

  警方沒能找到車上的行車記錄儀,就連路上的監控也因為大霧天被霧氣籠罩根本拍不到什麼。

  線索一下子全斷了。

  綁架黎紫晏的人也沒任何消息。

  說明對方不為錢財,只為人。

  「算了算了,落在綁匪手上命先不說,清白肯定沒了,這樣的話找回來了也沒資格做我梁家的媳婦。」余玲尖酸刻薄地說著風涼話。

  梁子謙朝她撇來一個責怪的眼神,「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紫晏生死未卜我們最應該操心的是怎麼救回她,而且不管她怎麼樣,我梁子謙也娶她娶定了!」

  「是啊梁夫人,現在我們所有董事都在發揮手中的人力財力尋找紫晏小姐,不到最後一刻我們絕不能放棄希望。」梁氏其中一個董事也發言道。

  余玲吃癟地看著眾人,奉浼道:「我,我畢竟也是看著紫晏長大的,她又是我兒媳,我心煩發發牢騷還不行啊。」

  這時,一直沉默的梁天凌也不耐地發出低聲怒喝:「好了好了都別吵了!吵有用嗎?眼下當務之急,就是先從熟人中間排查過去,這件案子我懷疑是熟人作案。」

  「行了梁天凌,我看吶,八成就是你!」梁子盛不嫌事大,指著梁天凌的鼻子叫罵。

  阿宗眼色一狠捏緊拳頭就要上前,梁天凌暗裡拉住他。

  「二哥你就別添亂了,大哥他那晚一直在宴會,而且這兩天都是大哥在派人忙活,你怎麼能懷疑到他身上呢?」梁子謙說完煩躁地抓著頭髮低下頭。

  他這兩天幾乎沒有睡覺,頭髮沒洗衣服沒換,就連下巴都冒出了小胡茬,頹廢的不像話。

  梁子盛瞪了梁天凌一眼也不再說話。

  頓時,整個大廳陷入一片凝重的死寂。

  下午,梁天凌坐上去公司的轎車。

  開車的是阿宗。

  梁天凌鬆了松領帶,因為昨晚幾乎也是一整晚沒睡困得不得了。

  疲憊地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心裡不停在想,那個小傢伙好點了沒。

  「凌爺,我們必須得找時間把這個梁子盛幹掉。」阿宗實在氣不過,咬牙切齒道。

  梁天凌根本沒把梁子盛放在眼裡,滿不在乎道:「先讓他再蹦躂一段時間,這種小角色不必花什麼心思在他身上。」

  梁天凌接著,又因著某種疑慮慢慢鎖緊了眉頭,「我只是覺得很奇怪。」

  「什麼?」

  「黎紫晏她不過是一個童養媳,可有可無的,丟了也盪不出什麼水花,為什麼董事會那幫老傢伙會那麼著急。」

  「凌爺是說……」

  「關於這個黎紫晏,她身上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要不要我去查一下。」

  梁天凌抬手,「先不用,時間久了他們自會露出馬腳,我們靜觀其變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