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上聊了一會兒,皇上去休息,林子楚還去調配衙門,處理皇宮裡的事。
等徹底處理好,已經是兩天後了。
經歷了這件事,皇上好像蒼老了很多,林子楚和李米準備出宮,就來見皇上。
「宮內已經收拾好,藍無相大人接管禁宮,藍無同大人接管護衛隊,京城之亂徹底解決。」林子楚行禮。
皇上點頭:「太子的事……」
「太子是被蠱惑的,到時候我會讓太子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李米笑著說。
「到時候?」皇上不解地看著李米「到什麼時候?」
「到……人齊的時候。」李米神秘地說。
皇上笑了起來:「你們夫妻倆,什麼事都神神秘秘的。」
這次要不是林子楚神神秘秘的,京城可能就落入蔣敬科之手了。
誰能想到幾年沒出府門的太子,竟然會被他們利用。
文人之首顧存元,會拎刀殺入皇宮。
「行,那朕就等著,只是太子的事……」皇上欲言又止。
「相信太子經此一事,定然能大徹大悟。」林子楚行禮。
「希望吧。」皇上嘆氣。
看著林家和藍家一個個都是人中翹楚,皇室怎麼就不能出一個有出息的。
和皇上此行,林子楚牽著李米的手出了皇宮。
「回家。」林子楚看到在外面等著的青陽。
「我們去看蔣敬科吧。」李米提議。
如今蔣敬科和顧存元都被關在天牢,兩家人也全部查抄。
顧家世代官宦,家中親眷都上百人,被查抄的時候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叫一個哀怨。
「行。」林子楚知道李米惦記著一些事情。
兩個人到了天牢,徑直去看蔣敬科。
因為失去了一隻手臂,蔣敬科看著有些狼狽。
他看著那個巴掌的窗戶,一束光進來讓他的頭髮看起來蓬亂。
聽到聲音在他的牢房前面停止,他扭頭看了一眼。
「來了。」蔣敬科單手捋著一下自己的頭髮。
他的身上沾滿了乾的血污,卻站得筆直,即便是在天牢,也像在自家的庭院之中。
「我們之前打的賭,你還記得嗎?」李米看著蔣敬科。
「當然記得,可是輸贏未定。」蔣敬科一笑。
「你說的是晏城吧?」林子楚看蔣敬科那麼自信的樣子。
蔣敬科的眼眸緊了一下,沒有回答。
「我爹在去建城的路上失蹤,我娘帶兵去找,她帶的可不單單是兵,還有英州一帶的兵符。」林子楚一笑。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了?」蔣敬科恍然地點頭「怪不得,怪不得……」
「塵埃未落,我說什麼?」蔣敬科背著他們坐下,繼續看那一束光。
突然他有點討厭光。
見過光的眼睛,很難適應黑暗。
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黑暗,見過光的人只能在裡面跌跌撞撞,頭破血流,甚至丟了性命。
林子楚和李米對視了一眼。
看來蔣敬科是在等晏城的結果。
就算晏城的結果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他還是在等。
畢竟那是他自己的期望。
兩個人回到家,看到府里的下人忙來忙去的。
「大哥,你可回來了。」林子栩看到他大哥回來一臉激動。
「房子怎麼……」李米看著燒得焦黑的房子。
「之前大哥說,如果有人來圍林家,就把房子燒了。」林子栩解釋「我和二哥都離開了,聽下人說那些人看到房子起火了,看到沒人就離開了。」
李米看著林子楚,他安排的事情還挺多。
「不過大嫂放心,碣園沒事,燒的都是前院。」林子栩解釋。
後院基本上都沒事,李米剛回到碣園,苗淼就跑來找她。
「大嫂,嚇死我了,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兩天總聽人說有人造反。」苗淼不但不擔心,反而有些激動。
她還沒見過造反,也不知道造反是怎麼樣的。
李米怎麼看苗淼都不是被嚇死的樣子:「就是宮裡出了一點事,沒什麼。」
「真沒什麼?」苗淼不相信。
「你這不相信的樣子,是不是想真發生點什麼?」李米狐疑地看著苗淼。
「那倒不是。」苗淼乾笑了一下。
「你這兩天沒見你三哥?」
苗淼搖頭:「我三哥為情所困,如今誰都不搭理。」
「快好了。」
「什麼?」苗淼狐疑地盯著她大嫂。
「沒什麼。」李米想苗玉郎沒和苗淼說,應該有他的原因。
過了一會兒沈清也來了,三個人開始聊這兩天的事情。
長興公主到京城了。
等她進宮,才知道宮裡發生了一次政變,幸好林子楚和李米事先察覺,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你回來就好。」皇上看著長興公主「犼麗那種地方,配不上朕的女兒。」
長興公主也是心有餘悸:「父皇,那我以後是不是想嫁給誰都可以。」
皇上打量著長興公主:「林子楚不行。」
「誰要嫁給他了,我可是公主,怎麼可能嫁給有婦之夫,況且他還是我的小姑父。」長興公主裝作生氣。
「那也不能嫁給德行有虧的人。」
「父皇的女兒眼光會那麼差嗎?」
皇上想想也不會:「那行,若是他願意,父皇就准了。」
「我可是公主,不願意,我也可以招他為駙馬。」
「這樣說你是心裡已經有人了。」
長興公主開心地笑了起來:「到時候父皇就知道了。」
她覺得現在不適合說這件事,等到邊關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大堯穩定了再說。
萬一再出什麼意外,他們都空歡喜一場。
陳醉和紫月帶著諾塔皇子到了京城直接去林家。
林子楚和李米圍著他們的平板車看。
諾塔皇子就被平放在裡面,前面一塊木板拿下來能讓他的頭露出來。
「你們就這樣把他帶到京城了?」李米看諾達皇子已經沒人型了。
頭髮雜亂,臉上厚厚的一層垢痂,這是一路都沒換過衣服、洗過澡。
「不然呢?」陳醉不在意地說「還給供著抬到京城?」